父亲从我四岁的时候就为了我们家打拼,这二十多年来,吃了无数苦,受了无数的罪,还没有亨过一天福呢我五岁那年,父亲为了我们家能过上一个好年,大年三十那天还踩着雪出门做生意我十四岁那年,父亲为了给我凑够高昂的择校费,硬是背了一暑假的麻欺
赵阳向门外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穿着格子衫的男子。
他的述说,以时间为轴,条理清晰,除了前面有些做作表演外,到了后面,感情也浓烈真挚起来,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只是这个套路
晨梅夹了一棵用花生仁拌的马齿苋,问道:怎么回事这谁啊
赵阳笑了笑,道:不用管他
想来知道通过这种真情述说能让他出手的人,应该是另一家大客户了
再看挑的这个时间点吧,除了和上次渡边栽兄妹的时间一致外,这个时间自然也就没有了白天时的炽热高温,真情述说的时候也就不用受多大的罪了
外面那个格子衫见说到了二十二岁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不由有些着急,后面还有三年能说的,说完可就没词了啊
好在说到二十二岁的时候,听到里面刷盆子刷碗的声音,不由松了一口气。他谨记着不能乱看的要点,只是拿出一物在眼前抹了抹,又深情地述说起来。
吃完饭,陪着晨曦看完国家一套播出的动画片的后半段,就到了他们出去乘凉的时间了,而朱守缘等人也到了果园下面。
一行耸上小板栗七个人走到门口,都奇怪地看着格子衫,又都从他身边绕过去,陆续进了院子,这让格子衫有种站在动物园被当猴看的感觉
看到朱守缘他们来了,赵阳就卷起一张凉席,朱守缘拿起另一张一起说着话向大门外走去。
小板栗这个时候最是活跃,抓着赵阳的衣服伸手去够席子。
而晨曦则像个小公主一样,等着赵阳伸出手,她才伸手过去,扶着他的手向门外走去。
赵阳家的大门比较宽,门口也是最平,当然,因为通风的缘故,也是鼻凉快。
所以,他们出来后,刘娟就拿着扫帚先扫了一块地,扫到格子衫面前的时候,又温和地道:请让让。
他们进去后,都问起赵阳门外站的是谁,赵阳就说是渡边栽的师弟,朱守缘就明白过来了,所以,出来后,还是没有人和他说话。
也就是说,刘娟是第一个跟他说话的人,这不仅没让他好受一点,反而感到怒气蓬勃起来
但他还记着态度绝对要端正的要点,就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向边上让去,也没办法继续真情述说,下去,想着等机会和赵阳说上话。
铺上席子后,几个人坐下。有外人在,自然不会说起关于建校校徽之类的话题,开始时甚至都不说话,都有意无意地看格子衫。
这种围观,让格子衫感觉糟透了,脸上的笑容也就愈发勉强起来。他在几人的脸上看过去,然后宁格在赵阳的身上,在心里酝酿了一番情绪,刚开口叫道:赵阳,我匙
赵阳淡淡一笑,道:你的姜掉了
格子衫下意识地往臀部的口袋里一抹,马上反应过来一一姜片自然是在,他却没脸留在这里了
听着背后的弱而可闻的笑声,格子衫只觉得脸上像是抹了老姜一样火辣辣的
等格子衫狼狈逃出果园后,马秀秀一手支席,侧身坐着,问道:赵阳,我感觉不是多疼了,晚上能洗澡了吗
现在这个天气,如果不洗澡,真是没法过
赵阳将小板栗放在胸口,逗着他玩着,随口回答道:不要全身冲水,出痴的部位单独用清水洗。
马秀秀收了收腿,急忙移开眼睛,低声答应了一句。
见没有人再问问题朱守缘就拿出口5,找出他们群计群策,到现在为止修改好的十一个校徽的样本,让赵阳也提一些意见。
晨梅洗完头过来,赵阳就将头枕到了她的腿上,也不看,道:这个专业人士来,不用管我
朱守缘笑道我们哪个也不是太专业,就是要靠大家的直觉,你是股东,当然要看喽
晨梅就扶起赵阳的头,让他开始工作。
其实又算什么工作呢
在这里,能听到学校工地传来机械轰鸣的声音,隔了一个山坡的缘故,声音已经不再是噪声,反而听起来让人感到很愉悦。
第二天,朱守缘很顺利地走完了县里的审批流程,比平时还要快上很多。
而到了晚上,商年俊也来到了果园,说了一个县医院的闹剧:因为治死了一个富商,县院被他的家人逼着开灵堂,院子和医生都要在灵前上香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