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火,即使是体质最为虚弱的赵亨利,也像是一把燃烧的火炬一样格外地明亮
同样的夜,韩长叶抬头服下半瓶盖梨汁糖浆,喝了一口水漱口,又艰难地躺下,看了看床边的吊水瓶里,药水还有一小半。
从昨天下午一直到现在,算起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多了,头痛的症状大为减轻,但是,大脑里却迷迷糊糊的,鼻子也有些堵,身体更是酥软无力总体感觉就是感冒好像好了,但还没好利索。
其实,越是在夏天得的伤寒性的感冒,好起来越是慢。
这时,韩东带着一身药味提着两盒补品走了进来。
离他在龙窝村被群殴,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八天,一直内服外敷着各种药物,但他总感觉身上有些部位还是疼,尤其是脸上,两个黑眼圈一直没消,脸上还有些浮肿。
看到韩东这样一副模样进来,韩长叶忍不住又想到两人落到现在这个份上的罪魁祸首,气血又是一阵翻涌,自然又是一阵咳嗽。
韩东赶紧上前扶起他,为他拍着背。
韩长叶终于止住了咳嗽,喘着气嘶哑着嗓子道:你来干什么
韩东哭丧着脸道:二叔,现在情况有些不对啊
韩长叶身子一僵,皱眉问道:怎么了
韩东咬着牙道:细柳庄胡长龙原本月底要盖三层小楼的,还是通过二叔你的关系联系的活,今天给我打电话说不盖了
韩长叶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听说是这件事就松了一口气。他对这件事有印象,是他们村的村主任在年初求他办事提供的。于是,他靠在床上,道:不盖就不盖,又不是只有他一家要盖楼。再说,他家早晚不是还得盖难道说他要换你们
韩东骂道:这孙子,我问他什么时候再盖,他说时间不一定。我就让三牙子去打听了一下,他已经用他小舅子的名义找的老黄的工程队开始建了起来
韩长叶冷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道:我以为多大的事呢,回头我跟那谁,半胡子说说就行了
韩东却着急地道:不是啊二叔,这情况绝对不对不只是他一家,我刚才给救驾庄小北街方子口的那几家打电话,原本都有意让咱家盖的,现在也都不说了,看样子这几个活也要黄还有,下午猛子去跟齐建公司里的副总喝酒,想揽点活,结果那家伙死活没松口。可是,明明县北边就有一个小区正要开建啊二叔啊,这真的不对啊
韩长叶牌地照床上捶了一下,怒道:反了,反了这都反了吗
他老婆听到后,推开屋门,低声叫道:老韩,你要疯了不要你那破嗓子了
韩长叶眼一瞪,道:出去老爷们说话,你l个娘们头子掺和什么
他老婆被吓了一跳,转眼一叉腰,指着他骂道:怎么了我关心你还有错了小东你评评理,我这不是为你叔好有错吗有错吗
韩东也被韩长叶吓了一跳,这时听她这样说,忙走过去把她扶了出去,笑道:婶子,我和叔说正事儿呢,这可关系到咱老韩家的家业,你还是在外面看电视吧,啊
回过头来,韩长叶沉声道:你把他们怎么说的,都跟我仔细说说
韩东搓着牙花子道:还能说什么,推呗有的说价格高,有的说今年钱不够,有的还说等料降降价再说尸现在这行市,料的价钱能降下来吗
韩长叶呼呼喘着气,过了一会儿,他冷笑道:我一天没去上班,就有人兴风作浪,出了这么多妖蛾子,哈,有些人见风使舵也太快了我还是玉龙镇的党委书垩记,在整个玉龙镇,我说了还算
韩东小声地问道:二叔,这事儿,不会是那姓赵的干的吧
提到姓赵的,韩东声音都有些变了,身体也忍不住抖了一下一他还真有些怕赵阳没办法,任谁不知道什么时候,动作大身上疼就算了,可是,睡觉翻个身都会疼醒,还是那种猛的像肌肉拉伤一样的疼上一下子,心里也会有些阴影。
韩长叶正渲染在怒火中,没有发觉韩东的异样,稍一想就摇头道:不会是他。
很明显,赵阳自己又没有施工队,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还会得罪当地的,他做来又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又会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是他们听说了自家与赵阳的冲突,因此而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这个原因还真有可能,要不然,为什么突然集龘体变卦了呢
不过,想到这里,韩长叶就愈发恼怒起来:难道他堂堂一个镇党委书垩记,在本地的影响力还比不过赵阳吗
想到这里,韩长叶双手握着拳道:看来,明天我得回去坐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