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这里是二十九军的指挥部所在!
一身戎装的赵登禹坐在会议室的桌子旁边,同佟麟阁低声商量着什么。从他们郑重的表情可以看出,事情应该比较是严峻,让他们不得不提起注意力来应付。
秦阳和万籁声、红衣三个人从马上跳下来,将战马的缰绳交给门边的哨兵,然后大踏步向门里走去。
还没进会议室,就听到赵登禹洪亮的声音在里面说着:“老佟,鬼子既然已经欺负到了我们的头上,那么干脆打他一家伙,让他们也知道知道,这是中国的地方,还轮不到他们随便撒野。”
佟麟阁瓮声瓮气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听上去似乎有些懊恼:“你以为我不想打啊,这窝囊气我老佟也受着憋屈,但现在宋军长不说话,荩忱似乎也反对开战,再加上只顾着保存实力的秦德纯和肖振瀛,这么多人都反对开打,咱们能怎么着?”
赵登禹叹了一声,不甘心地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不说话了。
秦阳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明白二十九军内部果然如历史上记载的一样,内部矛盾重重。这就直接牵制住了赵登禹这些主战派的动作,以至于到后来处于了绝对被动的境地。
他这次就是要打破历史,将这些分散的力量拢在一起,打一场有计划、有准备的卢沟桥事变,让日寇尝尝狂妄的苦头。
这么想着,秦阳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笑道:“赵大哥,佟军长,说什么呢,说的这么热闹?”
刚才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不过他不能主动说出来,毕竟在背后偷听人家的谈话。有些不礼貌。
赵登禹一听到秦阳的声音,高兴地站起身,一把拉住他,向佟麟阁介绍道:“老佟,这就是秦阳,我不是跟你说过!”
“知道知道。老赵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我耳朵都快出茧子了!”佟麟阁魁梧地身体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脸上带着微笑地秦阳。好一会才点了点头:“嗯。果然是一副不含糊地样子。不错不错。比那些拿着笔杆子地白面书生强多了!”
“佟军长。你过誉了。我只不过为国家尽了一点力。这算不得什么!”秦阳微笑着。态度看上去不卑不亢。这更增加了佟麟阁地好感。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咱们说正题吧!”
赵登禹打断了两个人地谈话。将秦阳一把拉到了会议桌边。然后向他介绍这两天发生地事情。
原来。从昨天开始。他就不断收到下面驻防地部队汇报。说这两天卢沟桥和宛平城一带地日军频繁挑衅。虽然没有开枪。但是多次制造摩擦。还说是二十九军先挑起地。
从这一系列地事件中。赵登禹敏感地嗅到了阴谋地味道。他预感到将会有大事情发生。所以把原来驻防在北平城里地佟麟阁请了来。两个人商量一下应该怎么办。
秦阳听着赵登禹的叙述,心里一片雪亮,他明白日本军队已经开始掩藏不住自己的野心了,不过是部队还没到位。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才有些克制。
可笑的是,二十九军的高级将领,还沉浸在能够和平解决的美梦中,浑然没有发觉,日寇那凶恶的爪牙已经即将伸到自己喉咙边了。
如果按照历史地发展,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日军将会增兵数十万,分别从东北、热河、海路塘沽港等多处纷纷登陆。北平将很快陷入敌人的围困。
可以说。二十九军地处境十分危险!
赵登禹介绍完情况,见秦阳低头不语。于是问道:“秦阳,你有什么看法?”
秦阳听到赵登禹的话,抬起头来,看了看赵登禹和佟麟阁,然后缓缓地说道:“你们还有一个月!”
“什么一个月?”
两个人被秦阳说糊涂了,他们不知道秦阳没头没尾地来这么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阳目光如炬,子着两个人,好一会也没说话,大概五分钟之后,秦阳突然站起身,大步走到挂在墙上的军用地图旁边,呼的拉开了覆盖在地图上的幕布。
站在一旁的一名作战参谋连忙将一根指挥棒递到秦阳面前,秦阳摆了摆手,接着对参谋说:“你先出去一下,接下来的话是绝密,只能有赵师长和佟军长听到!”
作战参谋闻听之后,先是愣了一下,但没说话也没有动,而是转头看着赵 二人。
赵登禹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出去吧,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看着作战参谋开门走了出去,秦阳叫过万籁声和红衣,在他们耳边低声地吩咐了几句,两个人也走了出去。秦阳在两个人背后把门关上,接着把窗户一扇扇的关上。
赵登禹和佟麟阁被他弄糊涂了,不明白秦阳为何这么郑重其事。
等检查过没有疏漏后,秦阳又走回了军用地图旁边,从腰间拔出虎牙军刀,用他代替指挥棒在地图上指点到:
“二十九地布防,看起来很有章法,在北平西侧,张家口驻防的是刘汝明的第143师;东侧天津,则是张自忠的38师;中央,包括北平和北平以南直到保定,是冯治安的第37师,这就像是一支三叉戟的三个刃,而前面还有一个独立第39旅作为屏障。
三叉戟的柄,则是河间,大名一带担任预备队的赵登禹第132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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