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这个人,这会儿心又开始不确定的来回摇摆,是她太花心了吗?心就那么大的地方,已经装了太多人,还要承受一份感情,他。
“夫人给了两颗解药,是想弃了皓卿,这些皓卿都知道,可就算如此,就算夫人只给了皓卿两年的时间,皓卿还是无法怨恨夫人,夫人,皓卿说这些是不是已经晚了?”阙皓卿望着她,他不知道翡小翠在想什么,缓缓抬起的眼有着一丝迷惑和困解,被风吹的有些发干的唇轻轻蠕动了一下,低低的说:“我不是要弃了你,那两颗解药只是暂缓,我会想办法找到真正的解药,解了你身体了的毒。”
“你以为我是因为要解毒才会亲近于你吗?”阙皓卿不知哪来的怒,不由的嘴角下沉,道:“你能出现在地宫,想必已经知道血池红莲,红莲能解百毒,如果我想解毒,我只需再等三个月待红莲成熟即可,我若不是真心,又何须说这些话让你厌恶。”
阙皓卿的手在她的肩膀重重的按了按,话音一落,抽回手臂转身就要走,毕竟是让自己心动的男子,翡小翠鬼使神差的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两个人就在漫过腰的草丛里静默的相持着。
夜风阵阵吹过,想起自己当时将解药交给卫忱时所做的决定,她说要找解药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的情况下的一腔没用的热血上涌罢了,说来也只有卫忱相信她,她刚才对阙皓卿那样说,不是热血上涌,倒像是逃避现实,翡小翠啊翡小翠,终于是累的连接受一份渴望已久的感情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人就是在不停的选择和否定中矛盾而纠结的度过,两世为人,她没了前世活着的韧力又没了魂穿之后期待新生活的活力,现在自己成了不伦不类的二五子,到底在坚持什么?防着什么?既然流苏明确的告诉她,她只是成王的继女,成王只不过是想要个继承王位的子嗣,她有如此优秀的夫君不过是因为女皇和成王都与她去世的生母有着深厚的姐妹情谊,所以才会如此善待她,为什么她就不能相信这些?自寻烦恼的怀疑这个,揣测那个,她为什么非要让自己活的如此累?
翡小翠想到这儿忍不住嘲笑似的扯了扯嘴角,拉着阙皓卿的袖子用力拽了拽,道:“我是路痴,恐怕再领着我走一遍也记不得下山的路,还有那棵枯藤老树,别再长脚自己跑了。”
“嗯?”翡小翠说的很正经,阙皓卿一开始听还以为她真的记不住路,再往后听她竟然说树会长脚跑了,顿时没忍住回头看她,只见翡小翠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打着转,还真是有板有眼的模样。
翡小翠继续道:“这样的地方,草高漫腰,一目空旷,却独独有那么一棵树,不是成了精的怎么就它一棵?”
“呵!”阙皓卿忍不住失笑,想了想似乎自己刚才发怒还是这会儿轻易的就笑了,全凭她的一颦一语,哪里还有他的主动权,像是想要引证掌控应在他手里,他硬是又沉了脸,淡淡道:“夫人若喜欢那棵树就去喜欢好了,请恕皓卿不奉陪了。”
眼看翡小翠一怔,他趁热打铁道:“夫人不用怕不认得路,到时候皓卿会派人护送夫人下山。”
“我想和你一起走。”翡小翠见他又要走,抢上前一步站在他身前,微微歪着头,眼睛大赤赤的盯着他看。
“你”“我是翡小翠,是你的妻主,而你,在我眼里只是阙皓卿,你是天下第一钱庄的东家也好,是白莲教总坛的教主也罢,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你就只是我的夫君,没有其他。”
她的话让他出乎意料,他以为她会问他身份的事,会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甚至是小时候为什么会是遍体鳞伤的在翡翠府老宅养了小半月,可这些她都没问,只说接受的是阙皓卿,只是他这个人,他的心开始有一点点颤动,分不清是什么滋味,却让他更加的难受,他宁可她是那些好色之徒,只贪恋新鲜感,也不要这样火热的靠过来贴烫他的心。
阙皓卿暗暗的吸了一口气,转瞬真真假假的连自己都分不清的心情问她“你说的可是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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