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白走了,宁蓝发了一会儿呆,就着手开始收拾。
她发现她的东西竟然少的有点儿寒酸。
她当初搬来这里的时候,几乎是拎包入住,只带了点换洗衣服和首饰就直接住进来了,后来她住在这里的每一天,佣人们都帮她打理的井井有条。
无论是各个季度的名贵时装,还是化妆品,保养品,乃至贵的不行的首饰,在物质方面,展拓从来都是无条件的满足她。
宁蓝扶额,原主带来的衣服早就丢掉了,除了一些证件和卡类的物品外,她在这个别墅,基本上没有自己的东西。
这样也好。
随便收拾了一下,用个行李箱装起来,就爬上了床。
刚准备闭眼睡一会儿,她突然想起来她的药材和绘的图纸还没带呢。
她只能又下床,找到那个被她专门改造成药房的屋子,忙碌了一个下午才算是大功告成。
昨晚一整个晚上没睡觉,白天又忙碌了整整一天,宁蓝也有点累了,不过她也知道自己这德行,肯定是睡不好的。
找到点有助于安眠,又对身体没半点损伤的安神药材,熬成汤,宁蓝喝了后,就上了床。
有了药物的辅助,这一觉倒也还算安稳。
第一天一大早,她起了床,换上了衬衫长裤,把头发挽了起来,下楼吃了个早餐。
佣人们依旧忙里忙外的服侍着她,他们不知道展拓和宁蓝要离婚的事儿,虽然隐约明白两人的感情出了点问题,但那天他们在卧室里缠绵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连饭都顾不上吃的事儿让他们以为,元帅和夫人之间依然恩爱缱绻。
宁蓝吃完了一顿味同嚼蜡的早餐,又回到了卧室想了想,没有什么落下的,就给宁海打了个电话。
宁海早就派了司机来接她,马上就会到别墅门口了。
一直到了上午十点钟左右,黎白才来,听到佣人的禀告,宁蓝拖着箱子下楼,却不想看到展拓也在楼下的客厅,宁海也来了。
佣人都被清场了,偌大的客厅除了他们几人便没有其他外人。
“小蓝。”
宁海看了她一眼,“过来坐。”
基于昨天这个渣爹说了几句人话,宁蓝现在也愿意听他一回,点了点头,拖着箱子坐到了他的身边。
“气色不错。”
宁海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她的脸,满意的开口。
宁蓝笑了笑,摸了摸自己有几分红晕的脸颊。
气色当然不错,因为她昨晚上还喝了一剂猛药,那种猛药很适合那种快要死了,却因为某些事儿必须要撑一段日子的病人。
她当然没有快要死了,但是她喝的那味药和猛药在某方面差不多,喝了后,人不管是精气神,还是身体状态,都会表现的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糊弄人有奇效。
她不愿自己弄的像个被抛弃的弃妇一样,她是骄傲的宁蓝,做习惯了女王,让她用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姿态惹人同情,她做不到。
喝了这个药,她的脸色透出正常的红晕,精神面貌也相当的不错,除了脸上比平时少了点大大咧咧的散漫,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展拓坐在她的对面,见她面色红润有光泽,就知这两天她休息的肯定甚好,心里不免一痛。
早就知道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不是吗?
黎白惊疑不定的看着她,有点奇怪。
昨天夫人还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小脸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都裹着一股子颓然,死寂的气息,怎么今天就摇身一变彻底恢复了?
“元帅,你和小女的婚事,我一开始就是不赞成的。”宁海拍了拍宁蓝的手,语重心长的开口,“只是我父亲的命令,我没办法左右,而小女一心倾慕于你,我只能同意。”
“婚后,你们不幸福,我也曾经问过小女,如果她离婚,我一定会支持,可是她不愿,说到死都是你展拓的妻子。”
“也许外界对于我女儿的评论不太好听,但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她什么性格,我比谁都清楚,她绝不是那样的人。”
“但有些东西成为了事实就很难扭转了,你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不意外。”
“元帅对小女的好,我宁某人心里有数,你们离婚并不是你们两人中谁的错,只能说,你们命中注定没有长相厮守的缘分。”
宁海这一番话也是真心实意了,若是展拓对宁蓝不好,他还能指责两句,可偏偏他挑不出展拓的一点儿毛病,也只希望他们能好聚好散了。
展拓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和宁海对视,他一张轮廓深邃的俊脸除了公式化的礼貌便再没有其他的表情,眼眸也是平静无波的。
“也许。”他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不置可否。
缘分吗?
他不信那个玩意儿。
宁蓝余光看着这个样子的他,仿佛以为回到了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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