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画师的作为,舍中许多人暗嗤不已,心说不就是几幅画么,画的这么好就是价钱贵一点,也不至于这样吧?然而,等他们疑惑不解的看到木牌上的标价时,一个个全都抓狂了,因为这画舍里,最便宜的一类画,也要一百两黄金!
结果,许多人之前还说好不生气的,这一刻却是一个个踹门离去了。
就这样,画舍正真意义接客的第一天,所有来客皆是不欢而散,更有甚者污言秽语不断,明言诅咒画舍尽早倒闭。对于这些人,卓一凡并未理会,采取听过且过,一笑了之的态度。
虽然这天很不顺利,不过这间千金画舍的名头,却是在东城的一片闲言碎语中,彻底打响。
但是名头虽然响了,但是卓一凡作为画舍的店家却是臭名昭著,许多人都说这是个想钱想疯了的疯子。
然而事情来得快,去的也快。在这一天过后,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黄昏,卓一凡结束了火房工作,早早来到画舍,不同于之前几天的冷清,此时此刻画舍门前聚集了许多人,不说人山人海,也是人头攒动,热闹不凡。
卓一凡走近了几步,正不解是怎么回事,却看见一个老者正在舍口焦急的踱着步,身边停了好几辆马车。
“柳兄怎么来了?”卓一凡见到来人,迎了上去。
“快看,这是那个卖画的疯子!”
众人当即认出了卓一凡,同时心里不禁一阵腹诽,这人果然是疯了啊!居然与当今皇傅,北堂正一品大学士称兄道弟,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虽然心里不忿,但周围众人并未出声,只等着看这疯子的洋相。
“林兄弟,你可算来了,可是让我好等啊!”柳长卿在周围众人错愕的目光下,三两步的飞奔到卓一凡面前,恭敬的作了作揖。
今日一早,柳长卿就收到一条消息。说是东城区开了一间臭名昭著的画舍,一问原因,才知道这画舍卖画奇贵,最便宜的也要百金。原本柳长卿并不感兴趣,哪知道就因为这画舍千金卖画,顿时目光亮堂起来。因为在这一刻,他已经可以判断这间画舍的主人是什么人了!如此行事,如此作风,除了那人,还能有谁?
他当即向北堂贤说明了情况。因为种种缘故,北堂贤不能亲自前来,而柳长卿却是得到应允后,就放下手上要务,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身后还备了好几辆马车,准备用来装画。而这种架势,也引来许多人围观。当人们看清来人是柳长卿后,都是一阵诧异。想不通一个堂堂的北堂一品大学士,比丞相都要尊贵的人,来这疯子开的画舍做什么?
“柳兄要来,也不提前告知一声,我大可放下工作过来。”卓一凡躬身回了个礼,笑道。
“你这小子,真是该打,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和兄弟商议,便自作主张了。”柳长卿故作恼怒的看了眼卓一凡,吹胡瞪眼的笑骂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傻了!这年轻人居然与柳长卿平辈论处?到底是什么人?
“看柳兄这架势,似乎是有备而来啊。”卓一凡看着五辆皇家马车,无奈的耸了耸肩。
就在人们错愕无比,还没从这少年与柳长卿的关系中反应过来时,只见到柳长卿指了指五辆马车,大笑起来:“那是自然!今日,你且看我将你这画舍搬空!”
这一句话,听得场中所有人顿时僵愣,全部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