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梦中的记忆、今日山洞中那座棺椁,以及那位“恭亲王”暗道中说的话。
宋延觉得,这个世界上,怕是只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理解顾宝珠此时的心情。
也没有人能比他更明白,顾宝珠现在所面临的究竟是怎样的处境。
因为。
那座棺椁中躺着的人,或许才是真正的“恭亲王”,顾宝珠的父亲顾烨。
而恭亲王府住着的那人,是鸠占鹊巢!
想到这里,宋延原本心里的计较,就那样突然间没了气焰。
顾宝珠红唇绷起露出几分冷意。
她神色淡淡看向宋延,目光中透着几分警告。
“你只要记得,今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就行。”
“你和我,任何一人都未去大兴善寺!”
“至于我要如何,你不需要知道。”
知道能做什么呢,她又没想要,牵扯拖累到旁人。
“哼——”
宋延哼笑声传出,透着几分嘲讽。
他瞟了眼顾宝珠,直言道出她的心思:
“郡主的下一步,哼!不妨让宋某猜猜。”
“最近几日,您应当会找人,去‘恭亲王’所说的香积山,去哪里挖出他们埋藏好的棺椁。”
“然后……”
“郡主会找仵作开棺验尸!”
“开棺验尸”四个字,像是柄重锤,砸在顾宝珠心上。
她心里,确实便是这样的想法。
她急于寻找证据,去确认身份,棺椁中那人是否真是他父王顾烨。
她知道宋延聪明,定然已经猜到些什么。
只是,她未曾想,宋延就这般直白道出来。
而且……
还将她的心思猜的那样准!
顾宝珠眼里闪过复杂,她定定看了宋延半晌,再次重复道:
“宋延,你知道的太多了。”
这语气十分冷淡,却透丝若有似无的叹息。
宋延察觉她眼中的忧色,心中一软,再次抬眼时,眉眼中已经没有方才针锋相对,言语恳切。
“郡主,这几日,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今日他们定然已察觉到端倪,那番埋葬棺椁的话,说不定就是说给躲在暗处的你我二人听的。”
毕竟。
鸠占鹊巢的那人,确实谨慎又狡诈。
从他后面折返二次的做派,便能够窥探一二。
顾宝珠闻言,嘴角露出苦笑。
“宋延,你说的话,我都明白。”
“他——”
顾宝珠语气艰涩,原本应称作的父王,用个“他”字替代。
“他极有可能,在这几日布置好陷阱,然后瓮中捉鳖,就等着我自己送上门来,可是……”
那棺椁中,如果当是她的父王顾烨,她真的……
有选择吗?
见顾宝珠没有答应自己,宋延有些急切。
“郡主!你若是相信我,这几日便不要轻举妄动。”
“郡主可以将这事交给我,宋某你保证,半个月内,帮你把他们真正棺椁藏尸的地方找出来。”
宋延这话说的笃定,带着少年人惯常的自信和傲气。
顾宝珠闻言,诧异抬头,便看到宋延眼底的诚恳和坦然,那样执着认真的争取着她的信任。
可……
似乎察觉到顾宝珠的担心,宋延笑了笑,心中一暖。
这一次,他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散漫和不耐,多出几分让人心安的力量。
梦境中,棺椁藏尸的最后那地方,经过今日之事,他心中其实有了几分猜测。
后面只要不打草惊蛇,找机会排查就是。
总比顾宝珠那样,主动羊入虎口来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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