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不合礼制,本该力谏的谭墨却沉默了,所以这件事便这样定了。
一阵礼仪之后,刘风这个护婚使正式接管了仪仗队伍,和朝中百官寒暄告别之后,刘风看着身后仍紧跟不舍的百姓,心中突然一酸,这些纯朴的百姓,有你们,大禹朝何愁不兴盛!
“乡亲们,我们这就走了,主位放心,有刘风在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大禹的公主!”说完刘风接过后面内官牵来的马儿,仪仗队伍便要再次的前行。
“恭送公主!”身后黑压压的百姓却突然自发的跪了下来,唏嘘的哭泣声越来越大,刘风不敢回头看,眼中已经微红,咬着牙大叫了一声,“仪驾起程!”
走了几里路,稍后带着陪嫁队伍赶来的孙寒,有些苦涩的对着刘风说,直到现在百姓都跪着没散去,这让刘风心中再次一酸。
不过所有随刘风前去西汉的队伍都在这了,一千的仪仗队伍,五百的禁军,还有裕兴帝最后派来的五百澜江铁骑。
看着身后的队伍,刘风不禁沉思起来,仪仗队伍里都是些太监宫女以及一些低等的力士,没什么战力,此去西汉最大的依仗便是这一千有战力的士兵,得好好的想法把他们用起来,说不定最后就是靠他们才能逃脱。
又走了一刻左右,前方出现大量的身着铠甲的队伍,前方便是西汉接应的队伍了,刚才离开队伍的杨念等人骑马在前等着刘风。
刘风打马上前,与杨念抱了抱拳,后者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身后的军士迅速的散到一边,将这个依仗队伍护卫起来。
队形再次调整之后,刘风与杨念礼让一番之后,两人并驾走到队伍的最前方,举起了马鞭,作为这次护送主官的刘风,大声的宣布道,“鸾驾起,西汉行!”
大禹朝宫中,坐在桌旁的老皇帝听着了那停下来的鼓鸣声,睁开闭着的眼睛,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走了这一步,大禹江山到了孙氏子孙和亲的地步了么?想到这,曾经是一国之君的老皇帝突然感到心中无比的凄凉。
半晌,老皇帝站了起来,走向一边的房间而去。孙纡嫒出嫁了,碍着皇家礼节她不能前去送行,这个倔强的小丫头现在肯定是伤心欲绝。
推开房门,老皇帝看到一双小巧的金线琉璃鞋摆在床下,一席蚕丝被铺开,被子下微弱的响动让老皇帝知道心爱的女儿此刻定是在痛苦。
“香儿”,老皇帝轻唤一声,走上前准备掀开,却哪知道被子抖动的更加剧烈起来。就在他走到床边之时,被子突然掀开,孙纡香的小丫鬟满脸惊慌的从床上下来跪倒一边求饶。
见如此情形,老皇帝稍微愣住之后笑了起来,摆了摆手让一边的丫鬟退了下去,目视着西方,暗自低语着,“就知道你这小丫头不消停,不过有那小子在应该没什么大碍”。
澜陵城西,刘风带着队伍按着事先安排好的路线,走大禹朝的水路,登上已经装饰好的战舰,刘风不得不感叹,大禹朝能在水战中有着数百年优势并无道理,光看这战船便能知道其中原因。
本来刘风想用前世的知识将战船改造一番,可是参观一番之后,刘风才发现这造船水平已经当时所能达到的最高水平了。若是改成蒸汽的,虽然可以造出来,动力这方面也可以用煤,只是这机械构造需要自己好生的回忆一下。
有了设计图,交给兵家工部,必定可以造出举世震惊之物,刘风可以肯定到时候会称霸海上。只是现在时势不对,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处理好眼前事情为好,这件事便先压下来,等日后有空之时在打算。
路过甲板的时候,刘风遇到张邈,见他脸色有些苍白,在那一副强忍着的犹豫的表情,刘风当下明白这厮是晕船,却碍于之前的事情,不好意思找自己搭话。
笑了笑,从怀中摸出装着小月儿走之前给的盛药丸的锦囊,脑中不禁再次闪过这温柔姑娘的倩影,真是体贴的女孩。走之前塞给了刘风一堆药丸,其中便有这晕船药,没想到自己没用上,张邈这小子却晕上了。
走上前,将锦囊递给张邈,扶住船舷,理了理被风吹散的的头发,“怎么,曾经自诩走遍大江南北的张齐修晕船了?”
接过锦囊,因为之前服用过,张邈很快的从中找出晕船药,吞了下去。吃药后没过多久,脸色终于缓和了许多,“玉倌,今早之事你不怪我?”张邈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怪你作甚,齐修你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现在所做已经让我很敬佩了”,船开起来风速较大,刘风扶着船边,任风吹打这脸,懒得去弄那些凌乱的头发。
听刘风这么说,张邈便不再解释什么,将锦囊递给刘风,两个人便不做声的吹起风来,装着烦心事的头脑吹着风会舒服很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