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萧家庄的侯爷府内都是热闹非凡。整个庄子上的原住民和后来迁过来的佃户,得知沈慎卿侯爷和萧家的二丫头萧惠欢有了子嗣,家家户户都有所表示。虽然如今的侯爷府根本什么都不缺,可这些深受沈慎卿和萧惠欢恩泽的乡亲们,依然络绎不绝的提着自家产的一些土产上门来表示祝贺。各种各样的小孩儿衣服鞋袜更是堆满了整整一个房间,光是纳百家布所作的千家衣就有五六件,寄托着整个萧家庄上下对这个刚刚降生的小家伙的深深祝福……
这三天里,沈慎卿是忙了个四脚朝天。初为人父的他,既要照顾刚刚生产、身子还极为虚弱的妻子;又要迎来送往,答谢那些前来祝贺的乡里乡亲;还要伺候着岳父丈母娘,最为头痛的是要应付那两个整天嘤嘤嗡嗡,吵着嚷着要小表弟跟他们一起玩的小混账……
产后的萧惠欢遇到了一些意外情况,生产的过程原本非常顺利。可是生产之后,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发了烧,虽然烧得并不严重。可是整个人却觉得异常不舒服,软绵绵的躺在床榻上,提不起半分力气,精神也甚是萎靡。好在原先预备着的郎中还在,这几日,沈慎卿便每日里按照郎中开的方子,竭尽心力的抓药煎药,混着各类滋补品一起给娇妻补身子,希望让她尽早恢复元气。
今日萧惠欢总算恢复了一些气力,夫妻俩一个躺在床头,一个坐在床榻边上。沈慎卿手里端着一个瓷碗,小心翼翼的舀起一勺汤药,正准备喂给萧惠欢喝。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在争执,夫妻俩凝神一听,竟然隐隐觉得其中一个声音非常熟悉:
“你给我让开,我是你们家老爷的兄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若是耽误了此事,你们这些下人何人能承担得起?”
接着好像是一名侍卫的声音:“我都说了,我们侯爷此时正忙着呢,劳烦您在前厅先候着行不?”
“这里是他的府上,又不是千年酒坊,他能忙什么事?你给我让开……老九,沈老九,你给我滚出来……”
房间里的夫妻俩闻言同时一愣,萧惠欢满脸迷惑的望着夫君,心想这不是夫君的三哥吗?之前他们兄弟俩关系似乎还不错的啊,为何今日如同吃了火药一般找上门来?而沈慎卿则是心中一个咯噔,莫非自己五六天前在县城干的事情,这么快就被人抓着把柄了?
“沈老九?沈慎卿?我知道你在里面,倘若你再不出来,我可就闯进去了,我告诉你,今日来此,我可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你若不听,一定会追悔莫及的……”沈三的声音还在不停的传来,奇怪的是,萧惠欢从这声音里面并没有听到多少愤怒,而是焦急和担忧的成分居多……
“夫君,你还是出去看看吧,这药放在这儿我自己喝……”
沈慎卿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答应下来,将药碗放在床头的柜子上:“那我便出去瞧瞧,欢儿你记得趁着这药还温热,快些将它喝了,好让自己早些好起来。倘若一会儿冷了,这药便会散发出一股子腥味,甚是难闻,到时候就难以下口了……”
萧惠欢点点头,冲他稍嫌虚弱的一笑:“知道了,跟我娘似的罗嗦,快去办正事吧……”
沈慎卿再度点点头,这才转身出门。一出门口,便见院子里两名侍卫正和沈三拉拉扯扯,沈慎卿连忙出声道:“行了行了,放开他……”
两名侍卫连忙松开了拉着沈三左膀右臂的手,转身走到沈慎卿身后站定。沈慎卿见沈三被松开之后也不再往里闯,不由笑道:
“今日吹的什么风?怎么把三哥给吹来了?而且还是如此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不知我哪里得罪三哥了?走走走,咱们前厅奉茶去,同时也好让我弄个明白,给三哥赔罪……”说罢就要去挽沈三的手。没想到却被沈三一把打开,神色间颇为不虞的闷声道:
“你小子,行事也太过分了些,也罢,今日我就看看,你怎地给我一个交代……”说着自己一挥袖子,当先朝沈府前厅而去。这里他曾经来过两次,对沈慎卿这栋宅子的构造倒是颇为熟悉……
沈慎卿闻言一笑,轻轻的摸了摸鼻子,也大袖飞舞一圈,慢慢跟在后面去了前厅。待在前厅坐定,下人端上香茶之后,沈慎卿刚想开口,却被沈三抢了先:
“老九,我问你,老大在县城里被人折辱一事,你可知道是何人所为?”话一说完,双目便一眨不眨的盯着沈慎卿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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