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柴叔说了订亲的礼节,什么请媒婆啊,准备彩礼啊什么的。彩礼当中又有很多细致的划分,什么定金啊,首饰啊,棉袄的里和面啊,红包袱,红腰带什么的;还有一个小六样,包括六样点心,六斤糖,六坛酒,六条鱼,六包粉丝,六斤重的一刀肉等等,林林总总的一大堆,曹仁义絮叨了老半天才说完。末了才想起什么似的奇怪的问道:
“这些事情九少爷不会也就罢了,柴老哥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能一点也不会呢?”
柴叔的脸上闪过一丝缅怀和向往的神色:“我这一辈子,从未经历过婚娶之事,因为我心爱的女人,早早的就离我而去了。我立誓为她终生不娶,不清楚这些礼节,也不算出奇吧?”
曹仁义倒是真不知道柴叔的这些往事,闻言连忙拱手道:“柴老哥,抱歉了,我并无其他意思。只是觉得奇怪,即便柴老哥你自己不懂这婚娶的礼节,可萧家庄或是周边的庄子当中,不是有媒婆么?你为何不请那些媒婆来操办此事?反倒舍近求远,跋涉几十里跑到县城当中来?要知道,只需几两银子,那些媒婆便能打破了脑袋的争着为九少爷办好此事,何必还劳烦于你?”
柴叔苦笑一声:“九少爷不允我在萧家庄内找任何人询问,担心因为不懂这些礼节,被萧姑娘的家人和萧家庄那些乡邻们看了笑话。唉,算了,你可知道这县城当中,哪家媒婆操持这些事情稳妥些的,给我介绍两个。一会儿我便上门去请,然后便顺道将那些要准备的聘礼采买回去……”
曹仁义当即一拍大腿站起来:“这事儿我和你一起去办……”,‘办’字才说道一半又坐了下来:“哦,不行,我现在还在装病呢。这样吧,我让我夫人陪你走一趟,她知道这洪泽县城里,哪几个媒婆办事牢靠!”
柴叔龇了龇牙:“这样太麻烦嫂夫人了,而且也有些不妥。还是你跟我说清楚地址,我自己去寻吧。反正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慢慢走动一下,活动一番筋骨也是好的!”
曹仁义想了想也对,便不再坚持要他夫人带柴叔去。而是取来纸和笔,写下了两个媒婆的姓名和住址,让柴叔自取寻找。等他把写着媒婆住址的纸条交给柴叔后,又关切的问道:
“柴老哥,采买那些聘礼和金银首饰等物,需要的银钱恐怕不少,你身上带的现钱可够?若是不够,我这里倒是有些银钱,你可先拿一些去用。就当时我送给九少爷的订亲贺仪了……”
柴叔对曹仁义倒是有了几分好感,或许这曹仁义跟着沈大那个心狠手辣却又蠢笨如猪之人,帮着他出了不少馊主意,整了不少人。甚至连九少爷被剥夺沈家酒坊大掌柜一职的事情,也有他曹仁义的一份“功劳”在内。可是自始自终,曹仁义却都不曾对自己和自家少爷生出过歹心。相反,还三番两次的在俩人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而且据柴叔所知,这个曹仁义在担任沈家酒坊大掌柜的几年当中,虽说自己捞了不少好处,却也称得上是尽心尽责,算得上对沈家仁至义尽了……
“不必了,我身上带了几十两散碎银子,还有两张百两的银票,采买这些聘礼当是足够的。曹先生的好意,我代我们九少爷谢过了。等到少爷订亲的日子定下来,我定会通知曹先生,届时若是曹先生方便的话,不妨来喝一杯水酒……”
曹仁义等的就是柴叔这句话,他就想找个机会,再去见一见那位少年老成,心机深远的九少爷。探一探他的口风,看看他是否有东山再起的心思。若是有,曹仁义倒是非常愿意跟着沈慎卿,再散发一次光和热……
俩人又寒暄了几句,柴叔便起身告辞。曹仁义因为如今还在装病,不方便在外面抛头露面,因此只是将柴叔送到了内院门口,便与柴叔挥手告辞。临分别前,曹仁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拉着柴叔的手,神色凝重的开口道:
“柴老哥,险些忘了一件非常重要之事。你可记得,九少爷身生母亲的姓氏?”
柴叔心说你这不是废话么?那可是我这一辈子最心爱的女人,她的姓氏我能不记得么?当下闷闷的开口道:“自然记得,姓何!”
曹仁义重重的点点头:“柴老哥,无论如何,回去之后,请一定要劝说九少爷,请他随他娘亲,改姓何。否则,指不定哪天便要大祸临头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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