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天气有些凉。萧惠欢依依不舍的告别温暖的被窝,艰难的从新制作的木床上缓缓爬起来。原先那张小木床,在上一次洪水来临的时候恰好被冲走了。于是重新打制的时候,萧惠欢便请爹给自己打造一张大一些的闺床……
厨房里已经传了悉悉索索的声响,时不时还有娘亲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萧惠欢知道,那是娘亲已经起来在做早饭了。从桌子上拿起用猪鬃制成的牙刷,蘸了一些细盐沫儿,萧惠欢轻轻走到到厨房,拿碗装清水准备刷牙,顺道跟娘亲打了个招呼。
说到刷牙,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萧惠欢是一百个不习惯。这个时代农村的卫生习惯实在差劲得很,十天半个月洗一次身子刷一次牙那都算是好的。而且大人们刷牙用的还是桑树的树枝,让萧惠欢时常担心,那硬邦邦的树枝会不会戳破牙龈啊……
鼓起勇气自己尝试了几次,萧惠欢才放下心来,原来那桑树枝是经过了特殊加工的,放进嘴里的那一头非常细软。不过,这种牙刷萧惠欢还是不怎么习惯。后来她便自己收集一些干净的猪鬃,自己做了一柄牙刷。对于这种小事情,家中的人也没怎么注意……
刷了牙洗完脸,萧惠欢如同往常那般,回到厨房准备给娘亲帮忙做早饭。结果当她跑到灶膛边上,准备为娘亲烧火的时候,却被娘亲制止了:
“欢儿,早饭让娘来做就成,你去叫你三弟起身晨读吧……”
萧惠欢想了想,便依言朝外面走。早饭其实就是做点粥,弄点泡菜而已,的确没必要两个人。平日里她说是在厨房给娘亲帮忙,其实也就是跟娘亲说说话,偶尔往灶膛里添点柴禾而已……
来到大哥和三弟的房门外,一大一小两个鼾声此起彼伏。这段时间难得的清闲,洪水浸泡了的土地还不曾干透,现在没办法翻地耕种。所以,大哥也没有像平时一样,早早的起来,跟着爹到地里干活儿,而是难得的睡起了懒觉……
萧惠欢轻轻的推门走了进去,她现在这幅身体,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可没什么好顾忌的。
走到床前,便看见大哥和三弟交叉躺着,俩人睡姿都极度难看。特别是萧惠涛,身上穿着一件葛布小马甲,光着臂膀和屁股侧身爬在枕头上。一张圆乎乎的脸蛋,在枕头的压迫下变了形。小嘴嘟着,枕头上面湿了巴掌大那么一块,那是被他流的口水浸湿的;两条腿,一条搭在床边,另一条却压在大哥胸前。最让萧惠欢哭笑不得的是,他的大脚拇指,正好顶在大哥的鼻孔处,难怪平时很少打鼾的大哥今日的鼾声如此响亮,原来是呼吸不畅啊……
伸手在萧惠涛那白白嫩嫩的屁股上轻轻一拍,萧惠欢张口叫道:“起床了起床了,该起来读书了……”同时在心里感叹着,儿童的屁股弹性就是好哇……
拍了好几下没有反应,兄弟俩人都仅仅是皱了皱眉头,然后翻个身又呼呼的睡了过去。大哥在翻身之后还胡乱的摸了摸被子,将被子扯起来给自己和三弟盖上。让萧惠欢又是气又是笑:当我不存在啊?
当下又把被子掀开,凑到大哥耳边尖声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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