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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军士兵都纷纷提高了jing惕,手执盾牌,注视着山道两边,刘璟的五百军队负责后段,拉长约一里,护卫着两百辆粮车。
大车内,魏延眉头紧皱,他的经验很丰富,也感觉到地形不利,这种地形太容易被伏击。
“刘将军!”
他低声喊了一声刘虎,刘虎官任屯长,是他的顶头上司,刘虎此时不再骑马,跟随队伍步行,一手拎着他的劈山菜刀,一手拿着盾牌,全神贯注地望着山上树林,没有听见魏延叫他。
“刘将军!”
魏延又喊了一声,刘虎这才听见,回头瞪了一眼魏延,“你叫我?”
他对魏延有偏见,一直认为他是个刺头,但刘璟又不准他恶待魏延,刘虎只能用自己方式来表达对魏延的不喜欢,那就是不准他叫自己老虎。
军中年轻士兵都叫他虎哥,而年长士兵则叫他老虎,他很喜欢,一般很讨厌别人叫他刘屯长,或者刘将军,只有他不喜欢的人,才会这样叫他。
“什么事情?”刘虎又大声问道。
“刘将军,我建议士兵们都应该站在牲畜两边,大车盖上油布不怕火箭,但牲畜没有防护,被shè了冷箭,可就糟糕了。”
刘虎想了想,这倒也是,如果牲畜被shè死,粮车也就无法行动了,这是个很好的建议,他对魏延的印象立刻好了几分,竖起拇指夸赞道:“你的建议不错!”
他立刻吩咐身边士兵,“跟在牲畜两边,用盾牌挡住它们。”
好的方案传染得很快,不多久,几乎所有的屯长都命令士兵保护牲畜,六百余辆牛车,一千五百名士兵,虽然不能完全遮挡住牲畜,不过有士兵跟在牲畜身旁,对牲畜的保护加强了很多。
“老魏!”
刘虎一旦改变了对人的映象,他就会变得十分亲热,尽管一盏茶之前,他心中还嘟囔着这个魏刺头怎么跟了自己,可这会儿,他便忘记了对魏延的反感,亲切地称他为老魏。
“你说如果有曹军伏击,会是骑兵吗?”
魏延微微笑道:“如果是骑兵的话,倒不用担心了,因为绝对不会超过两百人。”
“为什么?”刘虎不解地问道。
“因为骑兵不适合在林道作战,他们更适合在旷野冲击,如果是三百以上骑兵,肯定会在旷野平地上袭击我们,只有小规模的巡哨骑兵才会因为兵力少而埋伏在树林中,所以,如果有伏兵,只能是步兵,最多再加少量骑兵。”
刘虎恍然大悟,这些实战经验他从来不懂,现在是魏延教给了他,他由衷赞叹,“老魏,真有你的。”
魏延也笑了起来,他发现这个顶头上司很憨厚可爱,胸无一点城府,而刘璟却让他有点感觉到害怕,跟着这个老虎混倒是一件愉快之事,他开始有点喜欢上这个刘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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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山谷林道长约十几里,一路上树荫浓密,遮蔽了道路,一种危险的气息笼罩着林道,尽管探子并没有发现有曹军埋伏,但所有士兵都感觉到一丝不安,连牲畜变成有些烦躁起来。
这时,有骑兵在前方大喊:“将军,前方道路被大树拦住了。”
邓武和刘璟对望一眼,同时喊了一声,“不好!”
前方有大树拦路,那探子到哪里去了?
刘璟急道:“我去后军!”
不等邓武同意,他调转马头向队伍后面奔去,一边大喊:“全军停下,有伏兵,jing戒!”
队伍顿时变成异常紧张,所有士兵都盯住两边,就在这时,一名车夫惨叫一声,脖子上中了一箭,从牛车上栽下,紧接着不断有惨叫声传来,此起彼伏,都是赶车的车夫,一轮冷箭后,三十余名车夫中箭。
就在冷箭发出的同一时刻,从树林中shè出了长长一片数百支火箭,俨如密集的火花在夜空中绽放,划过夜空,直shè牛车。
但牛车上盖有厚厚的油布,这种油布经过特殊处理,厚实严密,防水且防火,火箭shè中牛车,却无法点燃粮草,立刻被士兵用竹枝笤帚扑灭了。
但在后军,还是有一辆装草料的牛车被点燃,很快火光冲天而起,一头受惊的牛挣断了车辕,乱奔乱撞,使队伍有点混乱起来。
就在这时,刘璟纵马疾奔而至,长枪猛刺,战马的冲击力使长枪力量异常强劲,锐利的枪尖刺穿了牛头,狂牛倒地而亡,刘璟抽枪大喝:“所有人不准混乱,集中到我身边来!”
混乱的士兵稍稍平静下来,十几人推翻了燃烧的大车,将尚未被点燃的草料分隔开来,士兵们纷纷向刘璟靠拢,箭矢忽然停止了,变得异常安静,就像暴雨来临的前的瞬间。
忽然,两边树林内爆发出一片喊杀声,隐藏在树林内的千余曹军士兵蜂拥而出,向荆州军中段粮车队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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