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米低着头,差点没顶住,眼泪都快冲了出来了,呶着嘴道,“讨厌,叫你说话给我听,都说些什么啊?”
她越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呵护他,爱他,他越是感觉自己配不上她,她一个花样年华的女人,要嫁给他,要给他生孩子,可他呢?话不成话,句不成句,天天她给他洗澡,搓背,按摩,他为她做过什么?
很久了,他们没有这样接过吻,她平时亲他,也就是脸上,额头,鼻子上,要么就是在唇上吧叽一口。
田小米觉得江律旻的样子估计得吃人了,以前生气的表情做不到这么标准,且上脸的速度没这么快,今天真是到位极了,若不是因为他不能站立,她一定会以为是以前那个江律旻又回来了。
江律旻被田小米说得不耐起来,“好了好了,不跟你去,医生联系好了,就等你去了,不用排队,去吧。”
江律旻看着田小米犹豫的样子,心里又酸又痛,她越是这样担心害怕,他越是觉得自己没用,他一188的男人,比她高出那么大一截,可是现在他还遑论抱?是让她就这样坐在他腿上的能力都没有。
曾美桂一一记下。
江律旻推着轮骑,四处看着,又开始挑自己的礼服。
还在怔忡之间,手就被一双干燥温暖的大掌捏住猛的一拉,整个人都扑了下去,这一扑吓坏了田小米,也吓坏了江律旻。
中医说田小米的气血不错,不能再调了,孩子这么大了,气血调得厉害了容易早产。
他在想,他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他吻她,抱她,抱起来满屋跑,然后用力的吻她,癫狂的,然后要她。
别的女人怀孕,老公把老婆捧到天上去,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可他的媳妇儿不是的,他被她媳妇伺候着,媳妇儿还是个怀孕六个月的大肚婆,天寒地冻的,天天陪着他走路,在他前面拿个汗巾,像逗一个孩子似的,总是叫着,加油,好棒。然后笑盈盈的过来给他擦汗。
嗯,就像现在这样,温柔的,深情的,就该是这样的嘛,这福利等来得可真不容易,以后等他好了,他得报仇,好好治治她这段时间不好好吻他这项恶劣的纪录。
田小米没看江律旻,脱掉试穿的高跟鞋,穿上了自己的平跟鞋,又进了更衣室,在更衣室里跟江律旻对话,“不要,我们有这么多亲戚朋友,好多年纪都大了,经不起折腾,结婚就是要亲戚朋友都齐了。有祝福才好,结完婚,等孩子满了月,我们可以去国外渡蜜月。怎么样?”
所以,他一定要做她眼睛里那个人,那个让她看着眼睛就放光的男人,顶天立地的,天塌下来了,有他替江太太和江小宝撑着,而不是像现在,她站得高高的,他坐在轮椅上,比她矮上好大一截,这片天,她一定撑得有些累了。
“旻哥哥,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多了,你再多说点什么给我听听吧,好久没听你说这么多话了,心里那个猫挠啊,真是慌兮兮的感觉。”田小米再次勾上江律旻的脖子,想要提出早点睡,因为她怕继续坐在他的腿上时间长了,他会不舒服,可江律旻的样子似乎要逞一下能,她也不敢不依他,也只能找点话题来说说。
江律旻坐正,伸手抚了抚田小米的肚子,“疼?对……不起,不是……有意的。”
“不用了,就是去走个程序,你不用跟我去。”
他总是发脾气,耍性子,以前没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人,以前都是她耍小脾气,闹小性子,是他哄她。
田小米和江律旻要举办婚礼的消息,在一个半月江律旻说话越来越流行后正式的放了出去,原本江老爷子以为孙子坐在轮椅上结婚,总归有些不好,也怕别人异样的眼光,伤了他的自尊心。
“过来!”江律旻真生气了,她跟他说话,就是不往他的腿上坐,他还是她的男人吗?他不是已经能够不靠着椅子也能坐直了吗?她为什么不敢让他抱,怕他抱不好吗?
田小米一偏头,拎着又大又长的白纱转了一圈,嗔道,“江律旻,你真是的,你凯瑞里面的中央空调这么不顶用吗?如果不顶用,难道就不能买几个大空调进去放着吗?你还能把我弄感冒了去?我就喜欢穿婚纱,难道我结婚,你让我穿棉袄吗?”
他很早就想抱怨,她从来不主动吻他,他又表达不了,莫说去拉她过来吻了,就是灵活的转头伸脖子都废劲死,她倒好,他行动不便,她也装不便了?难道像他这样不更需要她这样吻吻他吗?
“过、来,抱下。”江律旻摸了摸自己的腿,示意田小米坐上去。江律旻被问傻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会不舒服?这思维要不要这么跳跃?“怎么会?你怎么会想这么古怪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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