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一盏茶便怒气而出方匆匆赶来便是如此结果,便欲开口相劝。“大嫂,呃,莫姑娘,大哥已是苦侯数月了.......”
上官清流即刻回转,朝着身后二人一个眼色,他二人便止了声退了出去。
我被骆弈城提醒,便是再度冷静下来,深吸口气将纷乱的内心静了静,脸色微微好了一些。见他向我投来询问之色,我微微点头,他便是招呼众人亦是退了出去。莫家三兄长本不愿的,见穆隐朝他们微微点头,便心下了然,反正有他,自是尽知房中情景,便皆转身离去。
我微微缓了缓,伸手一指,“兄长请坐。”便是首先落座为他斟了盏茶。
上官清流亦是复了昔日京外之态,苦笑一声坐了下来,默了少许方再度开口,“数月未见,鸣儿可好?”
“尚未告知兄长,此番我进京非是来寻兄长的,而是……”
“鸣儿!”上官清流面露惊慌之色,忙止下我,“且说这数月你可安好便是,旁的,我并无心。”
我一愣,也对,如今我与龙泉尚不知可否被其父母认同,这婚事恐是就此作罢亦未可知,便是苦笑,“兄长可知我走了一遭楼兰竟是身中奇毒,如今,功力不得尽展。”
“现下可有事?”他急切欲要起身近前查看。
我忙含笑伸手将其拦下,“兄长莫急,这毒甚为怪异,常日并无碍,且是与常人无异,仅是运功之后方有不适罢了。”
“当真?切莫有所隐!”见我面色确是如常并无异状,上官清流方稍稍安些心,转瞬蹙眉道,“鸣儿,你本就功力不凡,何方高人伤的你?难不成是遭了暗算?”
我怎未想到!闻他之言我瞬时便如醍醐灌顶。只是,楼兰之内何人会以此心机如此暗算于我?那姬伯与兰鲜乃是方回至的,便是玉柳关前亦是现身以武相逼,虽亦是暗箭伤人,却并未曾动过旁的算计。想到此处我不禁皱眉,那会是谁呢?
“鸣儿,鸣儿?”见我沉思不语,上官清流便是忙唤醒我,“如今这毒如何了?可是进京来寻良医诊治?若是靳伯不足以应对,那我便面请圣意。哦,圣上对我甚为厚爱,不若鸣儿往之我府中,我必会上奏请御医为你一诊!”
那急切的神色,似是回到了往日,我一瞬便晃了神,龙泉亦是如此关切于我的,那细致与柔情、笑意与温存……如今,唉。“不劳兄长费心了,已是有所安排。”我不愿与他为敌,却深知他的情意,不得已移开了话题。“兄长如何知晓我于此处的?”
“呵呵,鸣儿,你已是五大门派掌门,怎仍是如此单纯?”他宠溺一笑,“须知,如今我虽已入了朝堂,却并未将往日于江湖之内的势力尽除,留下些耳目实有必要。你亦是该得如此。”他呷了口茶,继而道,“那些兵书典籍岂是白白看了?非是唯有沙场之上方得排兵布阵之法,常日之中大有可为。如你现下于京城之中,山中之事如何操控?沿途进京可有各处人手接应?这便是你需得用心的。”
他这一番话,于我确是大有裨益!我怎就未想到将门派之能尽布江湖?如此岂非消息必能畅通无碍?如他一般,于玉门关内便是可掌控匈奴犁庭之事,若非如此,恐是仅凭他上官家昔日名誉与上阵迎敌之功,实难被汉皇如此器重吧?否则怎会凭借布衣之身一举成了四品尚书令?竟是较之久于边关的驻守抗敌的程燃、世家出身的龙泉皆是得以重任。
“自是不及兄长的。”我微微摇头,论谋略心机,我确是难与他相较。
上官清流一笑,“那便随着我一处,我便日日教你,可好?”
“不劳上官大人如此费心了,鸣儿自有我来照顾,不必令她思虑此些繁琐之事。”龙泉竟是破门而入,满面愠色地盯着上官清流,确是看向我之时皆是愧疚、焦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