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剑?兰鲜不过为引,若是再度遇险,姬伯定会再度出手,那岂非是欲夺下此剑?”
此言一出,我几人便是将目光均汇于血雨腥风之上。然此刻,它仍是被粗布包裹,看不出本色。
“若是姬伯为得便是这剑,国主又所为何来呢?”
“若是姬伯得了这血雨腥风,恐是可令各国心生畏惧,于楼兰国主定是有益无害啊。”
“可,若是相较之时寻不得这剑,又将如何呢?”
“这?”被我此问,他三人顿时无可回应。
“且那黄老前辈又是为何呢?”这才是我所思虑不出之事。若是国主与姬伯相谋,黄老前辈便是决不会于我授业,然于近日之象,分明是国主与黄老前辈故意为之,且其所授,于我确是大有裨益。可所为何来呢?姬伯岂会如此放任我功力再进?
“师妹,这楼兰虽是看似祥和且于你大有益处,然最难参透的却是不可测之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若,离去。”骆弈城紧皱双眉。
“是啊姑娘,便是那匈奴再如何,亦是光明磊落于疆场之上兵戎相见,我等自是可有迹可循,如今,似是暗桩重重!”
我沉思许久亦是不得,便吩咐了他们暂且安睡,却叮嘱莫思思量如何隐得他几人身份及这剑。
一夜我都未眠,确是揣度不出所以,天方亮,莫思便进来,“想来姑娘定是一夜未眠,我等皆是。然此剑定不可有所失,故而请姑娘将它交与属下,便是拼得性命,亦是必保得姑娘与这剑安然回至大汉!”话音未落便是骆弈城与莫良亦是进了房中。
“嗬,”我苦笑,“早知便是如此,便不该购得。”
“师妹此言差矣!你所经必是有因有果,这天下若乱起,战神便是该护得其详宁!故而非是你有意为之,这血雨腥风亦是会至你手中!便如你救下先父与我同理。”过了一夜,骆弈城似是骤然顿悟了许多。
“师兄之意,此为天命不可违?”
骆弈城点点头,“你所经历,必是早已注定,故而所有皆不可免,既如此,那……”
“那便应!”我接上他之语,乍然起身!亦是如醍醐灌顶。“正如师兄所言,既是注定,那便多思无益,如此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我等便是全力助你一臂之力!”骆弈城正色一凛,拍了我肩头。
“姑娘放心,这剑便是必不离得你甚远,一旦有事,仅需出得皇城便寻见得我等。”莫良郑重其事直面我而言。
“好!却是兄长们亦需多加小心。”
“师妹宽心,即便有险,亦是你的,那姬伯定是不会将我等放入眼中,且他定然也是不知的。以你如今之能,即便有难,出得皇城亦是可为的,只是一条:凡事不可强求!”
我郑重点头。
“未得万一,不若仍将软剑缠于腰间?”莫良仍是不安心之状,直至我再度以长鞭缠了软剑于腰际,他方微微展了展眉头。
“世伯。”待见到了黄老前辈,我仍是毕恭毕敬之态。
“名儿定是疑虑颇多,”言罢,他便是挥手遣退了周遭侍从,压低声音方开口,“国师前日夜间便是归来了,见得陛下竟是称欲令那匈奴大都尉留于楼兰!”
“所为何来?”
“呵呵,楼兰与匈奴历来秋毫无犯便是因得国主甘愿示弱,而此番大战使得匈奴折损十数万人,本是国主命国师一走匈奴奉些财帛以示好,却不想那乌威单于竟是借此欲要挟陛下,这大都尉此来,便是为得此事。恐是必待将今冬粮草如期奉上方可令其回转匈奴。”
我闻言皱眉,“姬伯怎会如此吃里扒外?”
“哎,定是乌威单于相允之事较之国主所赐甚优之吧。”黄老前辈一脸怒色。
“前辈不进言吗?”
“老朽已是时日无多,加之需得国师为我解毒,故而方几句便是引得他不满。名儿该是昨夜宫宴见得他何等张狂了。”
“那前辈有何打算?”单凭几句话就可令深信之人如此行事,我定是不信的。“记得前辈却是要将这毕生之能转于国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