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这一夜并未安睡,一来是欣喜之情无从平复,二则便是因胡济世之语心中难免悸动。确实,如此年纪儿郎,又遇得彼此相悦之人,却需恪守礼数,着实有些强人所难。胡思乱想之下,龙泉干脆起身,坐于案几旁修书与家中,以便尽快令双亲有所准备。
我一夜好梦,许是近日四处奔波加之勤习苦练剑法过于疲累,又得龙泉明示彼此心迹,更是使得一直悬放不下的心安了下来,故而再度睁开双眼时,天色已大亮了。
翻身而起便见着他的披风仍在手中,脸顿时便红了,想想该是将小院之事告知于他了。
方打开房门,便见得他于院中石桌旁垂手而立,闻得声响,亦是转头相向,随之笑意盈盈,“起来了?”
我含羞点头,“如何这般早?”
他踱步而近,亲昵地抬手于我鼻尖处轻柔一刮,“日近三竿仍称为早?竟不知你如此贪睡,呵呵。”见我面色绯红,便不再嬉扰,“你看这是何物。”将另一只手中之物呈于我面前。
“剑诀?”我低头便看到一份薄如蝉翼般的丝绢,其上竟是他龙家绝学剑术,惊异地再度抬头看他,“老将军称此为你龙家祖传之物。”
他暧昧一笑,“你不是我龙家之人吗?”
我自觉被他戏弄,愤愤之态,却是双手捻起速览了一遍便放回其手中推开,“尚不是呢,故而不要。”
龙泉一皱眉,“玩笑之语你也信得?早已说过赠于你的,可是忘了?”
我坏笑不已,剑诀早已熟记心中,却佯装气恼,“明明便是戏耍于我,这便是寻常剑术,我亦是会得。”
“并非,确是乃我龙家独有。”他不明就里,急急分辩。
“不信?退开一旁。”我反身回转房中取出血雨腥风,再度跨步至院中,望向他,“可看仔细了。”随之便是依着那剑诀挥舞起来。
这血雨腥风已是与我磨练多日,可谓之心意相通,故而即便此剑决尚未熟识,动作却亦可如行云流水般顺畅无阻,他自是察不出破绽。
待我收了招式复剑入鞘,龙泉已是震惊不已,“怎会如此?这?”再复盯紧手中之物,已是哑口无言。
我故作镇定,“可确实无异?不如你复舞一遭。”我将剑丢向他。
他单手接住,将剑诀纳入怀中,抽剑出鞘便舞动起来。与我不同,自是熟练至极,且气势非凡。
我暗自欣赏,便有了决断。
待其亦是收了招式,却是仔细看了看剑身,“真乃好剑啊!”不禁脱口一赞。
“果真不凡,龙少将军令我兄弟大开眼界啊!”莫达几人闻得声响便已齐聚院门处,初始见得我挥剑并无所感,再度观龙泉之为却皆是赞叹不已。
龙泉转身抱拳拱手,“各位过奖了。既是鸣儿唤你等一声兄长,我便当随之,望今后兄长们不必再见外才好。”
此语一出,几人自是明了,却,莫达微一顿,忙笑道,“可是当不得!姑娘不过不弃罢了,却实为主仆有别。少将军,暂且如此谓之,待你与姑娘......便再改口可好?”语罢便均是看向于我。
我此时正欲嗔怪他莽撞,却亦是欣喜难耐。听得莫达等人之言,并未反驳,“自是的,难不成哥哥们便如此轻易将我推与他?”
莫山示意莫达,后者便是不动声色按下莫良,笑道,“自是为姑娘欣喜。”
“只是不知龙少将军何时正式下聘?须知这终身之事缺不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家姑娘虽无长辈宗亲,既是唤我等一声兄长,便是不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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