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我等皆在!”胡济世笑意甚是隐晦。
“对啊,便可旁敲侧击!”吕先心领神会。
待我与莫达等人转回将军府,已是大军晚饭之时,我便寻了校场之处,趁无人之际熟习剑诀。莫达几人自是跟从,只是他五人合围之术亦需勤加练之。
“大哥,歇息一阵吧。”过了约近一个多时辰,莫思叫停了兄弟几人,同席地而坐,远远望着仍是专心习武的我。
几人饮水歇息,莫达示意众人,方见莫良双眸却始终未离我身姿。
“三哥,二哥真对姑娘动了心?”莫武最是坦率,附耳悄声相问。
莫山一叹,“二哥,”一声便将莫良唤回神,接了水囊饮了一口,却仍是一语不发,只是垂头不再看我,微顿了片刻,抬头望着莫山开口,“三弟,方才酒楼内,多谢。”
“二哥,你我本是一同长大的兄弟,何来此谢,只是,”有些为难便止了声。
莫达抬手置于莫良肩头,“二弟,姑娘虽无亲无友,却无论身世样貌武功心智,皆不是常人可比,你,”亦是不再续言。
莫思望向我,“是啊,姑娘岂是我等可肖想的,嗬。”随即摇头。
“不是吧?四哥你?”莫武惊诧。
莫良垂着头,“我自是明了,只是妄想她可迟嫁些时日,哪怕仅为数月也好。”
莫山苦笑,“迟嫁亦是需嫁,我等须是为其寻得良人方为上策。然,无论姑娘是否出阁,我等皆是其随从,此生不变。”
莫达接上其未尽之语,“老三说的是,若可今生相伴,又有何憾呢?”
“对呀,况且,若是龙泉那小子胆敢有婚约亦或是如旁人一般三妻四妾,尚不如我等可为姑娘分忧呢。二哥、四哥,休怪弟弟无礼,便是自始便不该存此心,如大哥三哥与我一般,岂不无此烦扰?”
莫思无奈摇头,“若是可以,何愿如此啊!待你动心之时方会懂,容不得多思便已于彀中了。”莫良同样苦笑,拍了拍莫武的头,不再开口。
我却是对其等之言毫无所知,专心习武,这血雨腥风确是非同寻常,随着招式日渐熟练,竟是愈发与我心意相通,可助我何时发力、何时收式,双剑相合亦是愈发轻易。
待我觉出疲累,校场已是掌灯多时了,若不是今夜月色如水,恐是会吓到巡查兵将。
我收了剑,调息运气一番,待复了常态方迈步走向莫达几人。“兄长们怎也不提醒于我,却是过晚了。”
莫武忙近前呈上水囊,“我等亦是苦练方止呢。”转头朝另几人一笑,继而道,“姑娘若是觉亏欠,不若为我等吹奏一曲,如何?”说着便是将玉箫一同递过来。
“小五,此物甚是费气力,可让姑娘歇息歇息。”莫思出声阻止。
我一笑,“哪便如四哥所言那般娇弱了,”说着便接过玉箫,“确是数日未曾吹奏了,亦是有些思念驼驼呢。”我将驼驼留于山中大宅,虽是知它定会被照顾很好,却思念得很,须知与它一同方是我最为舒适之时,毫无拘束,可肆意随性而为,即便是胡闹亦是无碍。
一阵思绪开启,令我不觉有些许愁苦,唯我所知,不仅为思念驼驼,更多的便是龙泉心意,然这便是他与上官清流之别,并不善于付之言辞之上,恐亦是两人所长成经历不同吧。
见令台之上高树旗杆,我便点足纵身跃上,单足而立,执箫抵唇,悠悠箫声便轻轻弥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