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正是。这便是,”柳如杨忽而止声,似是顿觉不妥,抬眸望向龙泉,见他一脸不悦,便不知如何应对。
我笑着接起,“我与柳兄便是于庄集相识,且是不打不相识呢。”
柳如杨转向我,亦是柔色一笑。
“哦?如此说莫姑娘便是柳校尉提及于庄集之内遮面之人?助他等擒获匈奴兵卒、斩杀一人、又打探魏家之事?”龙泉已是双眉凝于一处。虽是早有猜测,却于今日印证之时不知为何如此不悦。
“兄长如何尽知此事?”我亦是错愣。
“贤弟,莫姑娘方来,怎就盘问起此事来?”程燃不知何时现身而出,笑着走近我等,“莫姑娘勿怪,龙贤弟近日有些疲累,亦是因追查庄集魏家灭门之事有所困扰。”
“魏家灭门?何时之事?那魏家,”我止了声,略缓和一些方再度开口,“程将军,不如返回堂中一叙,恐是尚有些许事宜相告。”我又转向柳如杨,“柳兄,我今日便在将军府,柳兄可随时来寻我。”
返回议事堂,唯有程燃、龙泉、吕先、胡济世与我及莫达众人。
“各位将军,”我习惯性抱拳拱手,“那魏家便是大都尉兰鲜本家。”我便将曾于偶然闻得姬伯声音及后寻访之事一一详述,莫达等人亦是将楼兰国师府之事相告。
“莫姑娘私探魏家且尽知魏清源之事,为何不早说?”吕先急急开口。
“我早已告知上官兄,且他应是详告周老将军啊。”
他等众人皆是一叹,我方顿悟,“却原来你等竟是不知?”
“莫姑娘那日言说有要事相告便是此事吧?怪我追访细作之事误了。”龙泉无奈苦笑。
“并非,乃是,”我望了众人一眼,止了声,小院之事尚未相告,却,我私心只愿龙泉一人知晓。却又疑心另一事,开口相问,“尚有一事,便是为何胡军医误以为我与上官兄过从甚密?”
“这,呵呵。”吕先佯装假笑。
胡济世并不以为意,“便是见上官大人与莫姑娘常相伴相随,且,他言说大婚在即,今日又见姑娘女装而来,故而有此一猜。”
“是啊,方才莫达等人亦是言说山中大宅事事皆是姑娘做主,故而难免令我等有所疑虑,毕竟龙贤弟对姑娘一番心思非是一般,”
“吕贤弟,”程燃喝止了吕先之言,笑曰,“莫姑娘见谅,如此便是联络不畅所造成的误会。上官大人恐是与老将军禀明,却未及我等知晓便是已班师回朝,后魏家方是被人灭门。”程燃定然不会将私下遣人往山中打探我一事说出。
他所言将我拉回思绪,“如此魏家之事恐为姬伯所为,且,”
莫山接上,“定是有人暗中相助。姬伯恐便是那楼兰国师,然其于大汉境内离了内应亦是事事不便。他可令我等将骆掌门等人乔装成大汉所为,必是可使得内应,如此魏家之事可推而思之。”
柳如杨未及片刻便现身堂外,笑容满满望向于我。程燃等人皆是一愣,亦是止了言。见我欲与之同去赴宴,便以不可怠慢为由推了龙泉陪同前往,他等人便是再度商论。
酒楼之内,我三人于二楼雅间之内一桌,略是尴尬。莫达等人于一楼自成一桌,却亦是愁眉不展。
“小五,可探清楚了,这上官大人为何人?”莫思先开了口。
莫武长袖善舞,自是于方才与众兵卒探得明白,曰,“便是咱们所在大宅之主,孟子之、靳伯皆是其家臣。此番汉军大败匈奴亦是战功赫赫,被周老将军推举入朝面圣,方被封了四品尚书令之职。”
莫思一皱眉,“他与姑娘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