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安顿好返回孟子之院中回复便见着小志与一汉军兵卒言说嬉笑,便开口相询。
这名小卒见一个较之领路小童略大些孩童肃目而立,甚有些长者之风,笑曰,“我家程将军令在下前来相贺上官公子右迁之喜。”言罢便将礼盒举了举。
小宇深施一礼,微微一笑,“请军爷随我来。”便将他带入孟子之房中。
“可真?”龙泉等人闻得去往山中兵卒返回禀报后,均是震惊不已,连连问了数遍。
“确是!”那兵卒再度笑着回应。
胡济世率先笑曰,“穆校尉,便是你有此谋略,方探得如此详尽!难怪程老弟将如此重任交托与你!只是这扮为寻常小卒确是委屈了。”
程燃等人方回神,“胡兄须知穆校尉乃是探马之中极佳人才,打探此等小事自是易如反掌尔。”
吕先瞥了仍处于惊愕不已之中的龙泉一眼,甚为坏笑道,“穆深,此番你可谓功劳不浅啊。”示意众人齐齐看向龙泉。
穆深亦是明了其中之迷,遂笑曰,“仅是如此而已,后续之事便要看龙少将军如何打算了。”言罢便知进退,行礼告退出门离去。
程燃抬手拍了拍龙泉,使之回神,方开口道,“既已确实,顾名即为莫鸣,贤弟有何打算?”
龙泉无奈一笑,“如今方知舅父为何隐瞒,却原来竟是思量上官清流此番进京必是加官进爵。”
“那又如何?”吕先不以为意,“他二人尚未成婚,且并不知莫姑娘如何决断。”
程燃却略现忧心之态,“老将军思量不无道理,且不论上官清流已是今时不同往日,已是朝中大员,一封便是四品尚书令,日后平步青云便更是指日可待。且这莫姑娘素日与之亦是过从甚密,岂知不会,”
“顾贤弟断不是贪慕虚荣之辈!”龙泉紧促双眉打断他。
程燃并未恼火,仅是轻叹一声,不再规劝。吕先似是听进其言,亦有些许愁容。唯胡济世朗笑出声,“你等为何如此这般?”见三人皆是锁紧双眉望向他,便继续开口道,“去寻得莫姑娘一问便知啊!”
程燃苦笑随之摇了摇头,吕先却似醍醐灌顶,“对呀,与其于此困惑难耐,莫不如去寻得莫姑娘直白相询,若是她亦有意,上官清流即便为尚书令又能如何!”
“吕兄莽撞了,”龙泉此时元神归位,复了往日之态,平缓异常,“若顾贤弟与我亦是如此之情,我二人虽是心意相投,却不得不顾念上官清流与之婚约在先。若是她本无意,我如此唐突日后恐不得再见。”
“且需防着若是上官清流已向圣上请旨赐婚,你二人情投意合又有何用?”程燃虽是无奈,却也终将症结坦言说出。
吕先顿时抓耳挠腮,龙泉垂头不语,胡济世再度笑曰,“尔等皆是过虑了。若是上官清流请旨,传谕与老将军书函怎未得见?且谋如上官清流,岂会于此时初封官之际再请旨赐婚?其必是忧心圣上误会其邀功之嫌。再者,若是莫姑娘却已与他有婚约,为何屡屡避之?且并不避讳与龙贤弟独处?上官清流又岂会依着她如此肆意妄为?”
休见常日胡济世一副懒散之态,却是于紧要关头甚为冷静,一语便可切中要害。三人皆是面带喜色望向他,待其后言。
“故而,我方言之寻得莫姑娘相询,便是她与那上官清流之事,若仅为上官清流一方之念,莫姑娘并未相允,龙贤弟便直言相告便是。若是确有婚约之事,我等再议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