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于我手中,“早就为你选好了定礼,待换上女装我便亲手为你戴起来。”还在我发髻间比划起来。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若不是为了驼驼能尽快痊愈,我定不会任由他如是说,像是我便该服从于他。“哦,好。只是,在我未回去禀明师傅之前,你切莫再戏弄我,也不可有越矩之为。”防着其他是一定了,但被摸摸手、脸、亲几下,我暂且忍下。
他笑着抵住我的头,“好。不如我先与你回去看看?不想再等了,想尽快迎你进门,明年便可有个孩子了。”
嗬,还在哄我!若非我听得你那几个心腹之人的话,真会将这当真了!上官清流,你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自己的终身大事!只可惜我再也不会被你蒙蔽!
假意害羞地避开他的亲昵,不再直视,低低软软的声音便流出来,“不与你说了,尽没正经之事。我需等驼驼好些,不然我独自回不去,没有它识路。”
“哈哈哈,”上官清流自是觉得说服与我,“原来鸣儿还路迷啊。那成婚后我便需时时带着你,免得找寻不回来了。”
“是啊是啊,一切都要仰仗大哥呢!”我故作奉承。
他抚摸着我的发髻,不禁感叹,“若是幼妹尚在人世,也与你一般年纪了,定是个与你这般古灵精怪的性子。”
“你后来没去寻过吗?”我顺势转移他的注意力。
“怎会,才到了流放之地,我便与靳伯同时遣人去寻了,却只知那差人见她才出生不便长途跋涉,便将她卖与了附近的一户农家,找到时,被邻里告知他们得了孩子回娘家报喜,途中糟了劫匪,夫妇二人被杀,而幼妹却不见了踪迹。”说到这,他显出自责与悲怆之色。
“不是你的错。”我开口安抚。
“我亦清楚,却连幼妹有何特征都未及得知,更不曾将这父母留下的玉佩塞给她。”说着,便取下了那夜初见他时便系在腰间的一对颜色迥异之物。“日后,即便是对面,恐都不得相认!”抚摸着那对玉佩,他甚是难过。
若非已知晓他的心性,我定会紧拥他以示慰籍,现下却在想:若是他那妹妹随他一起,不知会不会被当作利用的工具用来笼络旁人,比如龙泉,未准成为他妹夫以助其返回朝野呢。咦,我怎会想起龙泉?
“鸣儿,”他转向我,“日后,便只有你与我最亲近了,切勿再说不成婚的话来伤我了。”不及我反应,便被他揽入怀中。
“额,我自是知晓了。那个我整日无聊,可以四处走走吗?”想找借口挣出,却越发被他箍紧。“放手可好,我,我,”
他笑着松开,“就要成亲了,无须如此害羞,嗯?”说着,托起我的下巴,于我面颊上轻落一吻。“还未及问,你师傅怎么称呼?可有哪些习惯喜好?我若去,需有哪些准备?”
“无需如此心急。”我心里翻了个白眼,每次温柔以待必是有所图,“且师傅那边,我尚未想好如何开口。”
“求亲之事自是我来开口,你尽管听着就是了。”
“那,我便细细想想,列出名录以免遗漏。”
“好。”他笑意满满扶着我的发髻,“明日令人下山去为你置几身女装,如此甚是别扭。”
“不必了,待日后你我同去。”
“甚好。”
“大哥!”院中传来脚步,“玉门关战事再起。”
上官清流闻此便起身离开,我方松了口气,看来已稳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