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星期六。芬站在厨房的水槽边,擦着母亲刚洗完的早餐用过的碗碟。阿拉贝尔太太静静地干着。她希望芬能出去和别的孩子一起玩,而不是有空就往祖克曼家的谷仓跑,坐在那里看动物。
“夏洛是我见过的人中,故事讲得最棒的,”芬说着,用餐巾纸抹着饭碗。
“芬,”她的母亲严厉地说,“你不要再胡说了。你知道蜘蛛根本不会讲故事。蜘蛛不会说话。”
“夏洛能,”芬回答,“她的声音虽不大,但却能说话。”
“她讲什么故事了?”阿拉贝尔太太问。
“嗯,”芬开始道,“她给我们讲了一个她表妹用蜘蛛网捕鱼的故事。你不觉得那有趣极了吗?”
“芬,亲爱的,鱼怎么会跑到蜘蛛网里去了呢?”阿拉贝尔太太说,“你知道这不可能。你在撒谎。”
“噢,就是有这么回事,”芬回答,“夏洛从不骗人。她的表妹在小溪中间拉了一张网。一天,她正在网里呆着,一条跳上水面的小鱼蹦到了她的网里。这条鱼的一条鳍被捆住了,妈妈。它的尾巴拼命地摇晃,还在太阳下闪着银光呢。你见过被一条鱼压得几乎坠到水面的蜘蛛网吗?夏洛的表妹来回闪躲着,进攻着,虽然脑袋被那条乱蹦的鱼残忍地揍了很多下,也还是在和鱼搏斗着,不停地往鱼身上缠丝"
“芬!”她的母亲打断了她,“别说了!别再编造这些荒唐的故事了!”
“我没编造,”芬说,“我只是在告诉你事实而已。”
“那最后怎么样了?”她的母亲问。这时她反有点儿好奇了。
“夏洛的表妹赢了。她把鱼都包了起来。等她休息过来,就把鱼吃了。蜘蛛也吃东西,就像我们一样。”
“是的,我想是吧。”阿拉贝尔太太有气无力地说。
“夏洛还有一个汽球驾驶员表妹。她从头顶放出许多丝,乘着它们在风里飞。妈妈,你不喜欢这么做吗?”
“是的,我喜欢,”阿拉贝尔太太回答,“但是芬,亲爱的,我希望你今天别去霍默舅舅的谷仓了,到外面和别的孩子玩吧。找几个好伙伴,在户外一起玩。你在谷仓花的时间太多了——你一个人孤独地在那里并不好。”
“孤独?”芬说,“孤独?我最好的朋友都在谷仓地窖里呢。那是个很好的交际场所。在那里一点儿也不会孤独的。”
芬出去了,不久她又走上了去祖克曼家谷仓的路。她的母亲打扫着起居室。她一边干着一边想着芬的事情。一个小女孩如此对动物着迷,似乎不太正常。最终,她下定决心,去找多里安医生,听听他的意见。她上了车,往医生的乡村诊所驶去。
多里安医生是个大胡子。看到阿拉贝尔太太,他很高兴地请她坐到了一把舒适的椅子里。
“是关于芬的事情,”她解释道,“芬把太多的时间都花在了祖克曼家的谷仓里。这好像不太正常。她就坐在谷仓地窖角落里的一个挤奶凳上,在猪圈旁边,一小时一小时地看那些动物。她只是坐在那里看和听。”
多里安医生仰面躺进椅子里,闭着眼听着。
“多令人心醉呀!”他说,“那一定是个不错而又宁静的地方。霍默不是还有一些绵羊吗?”
“是的,”阿拉贝尔太太说,“但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们让芬用奶瓶给一头小猪喂奶开始的。她管小猪叫威伯。霍默买了那头猪。而自从小猪走了,芬就天天去舅舅家看那头猪。”
“我也听说过那头猪,”多里安医生睁开眼说,“他们说那是头不一般的猪。”
“你听说过那些织在蜘蛛网里的话了吗?”阿拉贝尔太太神秘地问。
“是的。”医生回答。
“那么,你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吗?”阿拉贝尔太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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