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从一团血污中落下来一个巴掌大小的蜘蛛,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了。
龙儿遁速未减,从前方阻挡的守卫中一冲而过,向不老宫内部冲去。
“把守各个出口,休要让这小龙逃了!”
天桑一边下着命令一边朝龙儿逃跑的方向追去。
此时整个不老宫如同炸开了锅,嗡嗡之声大作,无数人偶妖虫涌出,纷纷攻向逃跑中的龙儿。
龙儿一手提着细苟,另一手金光幻灭,一把巨大的鎏金巨锤出现在她手中。巨锤一挥,挡在面前的人偶妖虫纷纷破碎开来,数目虽众,却难以挡住龙儿的锋芒。
很快,龙儿便奔至大殿角落楼梯处。
“向上还是向下?”龙儿低头对野狗问道。
“上,上面还有出口!”
龙儿正待上去,那天桑却从上面冲了下来,而其身后那黑脸壮汉和三只眼的飞剑也追了过来。
龙儿无奈,只能向下奔去。
“哈哈哈!下面是死路,今天我看你这条小龙还往哪里跑?”天桑得意地笑道。
慌不择路间,龙儿发现自己又跑回了关着李多饮的房间前面那条水下走廊,而那走廊尽头已经无路可走。
龙儿正欲回转,天桑,黑脸壮汉和那三只眼的剑客已追了下来。
“哈哈哈!小龙,你已无路可退,束手就擒吧。”
天桑此刻十分得意,他万没想到这幼龙竟敢大胆地跑到他的不老宫来,今日只要灭掉这小龙,那刚刚有些起色的白州兽族将永无出头之日。
龙儿脸色阴沉,一步步向后退去。
正在此时,走廊旁边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一条一尺长短的冰蚕挥动着五彩翅膀从里面飞出,口中骂骂咧咧地说道:“玛德,这死野狗居然敢骗我,抓到他劳资非把他丢海里喂鱼不可。”
此虫正是地蛹,其身后还跟着覆雨。
地蛹刚出房间,便看到被龙儿拎在手中的细苟,顿时火冒三丈:“狗东西,劳资正找你呢?”
说着话,翅膀一挥便向细苟扑去。怒火中烧的他一时也没注意走廊此时的情况,他现在只想抽细苟那张丑脸。
“小心!”
天桑虽马上出口提醒,但这地蛹还是被龙儿一把捞在了手中。
地蛹心头大骇,拼命挣扎,龙儿五指用力一捏,那地蛹马上变得萎靡不振,软趴趴地挂在龙儿手上。
“小虫子,嘴硬骨头软,你嘚瑟啥?!”
龙儿抓着地蛹的上半身摇晃着,又抬头对天桑说道,“你若敢过来,我一把掐死它。”
天桑脸色阴霾,未敢前进一步。
覆雨看见眼前情形却是一愣,随即皱眉大声喝道:“细苟,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
野狗脸上露出一抹惨笑,心中说道:“我能做什么?还不是为了你!”
接着只见细苟对一旁的龙儿说道:“龙姑娘,这小虫子可以给我玩玩吗?”
“给你!”
野狗接过地蛹,抓住它的尾巴便向地上甩去。
“啪!”的一声,地蛹从口中吐出一些白沫来。
“细苟!你不想活了?你居然敢这样对我!啊!”
地蛹几乎快被气炸了,他眼中的一条废狗居然敢伤害他。
“怎么对你?你特码不是很横吗?”细苟一边说着一边把地蛹一下一下向地上甩去,“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看不起劳资就算了,还逼迫水姑娘献身!你特码算什么东西?狗爷早就想抽你了,一条臭虫!”
说到恨处,野狗直接把地蛹踩在地下用脚踩了好几下。
经过野狗这一轮折磨,地蛹已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晕头转向,连背上的五彩翅膀都掉落了下来。
“狗…狗大人,对不起,我错了,你饶了小子这一命吧。”
地蛹口中磕磕巴巴地求饶道。
覆雨听了野狗的话却是心中一阵感动,原来他是在为她出气,只是这代价太大了些,这次就算他能活下来,怕是这个巨陆也再无他的容身之处。
“饶你?你之前不是说拿我喂鱼吗?昂?”
说着话,细苟又是“啪”的一声将地蛹向地上摔去。再捡起来时,那地蛹已是一动不动,野狗拿在手里晃了晃,那虫身便跟着晃动。
“死…死了?”
细苟万万没想到这地蛹这么不经打,居然几下就被他打死了。
“哦喔!你怎么直接给人家打死了?我还没玩呢?”
龙儿瞥了细苟一眼,一脸嗔怪。
“死得你玩不?”
野狗哭丧着一张脸刚要把手中的死虫子给龙儿,
“啊!还地蛹命来!”
天桑大怒,猛扑而来。
野狗吓得急忙将手中的地蛹向天桑丢去。天桑伸手接住,那死去的地蛹却蠕动起来:“细苟,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玛德,臭虫子你耍诈装死,早知道狗爷我该拿刀把你切成八段!”
细苟后悔不已。
可天桑不给他后悔的机会,道道残影扑了过来。
正在此时,只见龙儿举起手中那硕大无比的鎏金巨锤向走廊的冰壁砸去。
“轰”的一声,冰墙破裂,无数鱼虾伴着海水倒灌而入。
“走!”
龙儿提起细苟,从那破洞一跃而出,向海中飞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