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地插在了棺盖上。
被紫霜包裹着的棺材,开始由大灵王插着的地方开始龟裂,慢慢地整个棺材像一块巨大的薄冰一样碎裂。
只两三分钟,整个棺材就碎成了数千块碎片。想不到这招水行法术“封霜破”还真有用得到它的时候。
我看着缩着身子蹲在碎冰石中的李矮子,同时还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妖气。
我冷笑一声,手指一勾,大灵王回到了手上。
“人呢?”我寒声道。
他抬起头,看着我,一脸地茫然,上下牙齿还在不住地打架。
“高洋他们呢?”我厉声道。
李矮子“啊”了一声,又摇了摇头。
我走上前去,一把将他拎起“啪啪”两个巴掌打在他脸上:“你是什么妖怪?”
他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森然道:“看来不用些手段,你是不打算开口了?”我手腕一转,大灵王瞬时在他胸口上划下了三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说不说?”我喝道。
李矮子苦笑着摇了摇头。
哼!我把大灵王往腰带上一插,左手两指插进了刚才划开的伤口处,狠狠地往外一挖。
“啊!”李矮子忍不住大叫道。
我寒声道:“你是什么妖怪?”
他头上冷汗直冒,但还是咬着牙,用力地摇了摇头。
我哈哈一笑:“有种!想不到有这么有种的妖怪!不过接下来”我从地上拾起还在燃着青焰,但只烧了一半的布条,慢慢地移动到他伤口处。
快要触碰到他伤口时,我手一振,顿时青焰大作,一下把他的眉毛、胡须、头发烧掉一半。而伤口更是被青焰一灼,现出一片红斑。
“我说!我说!”李矮子突然惊恐地大叫道。
我把布条稍微移了几公分,耸了耸肩,示意他说下去。
“我是人妖”李矮子低声道
“什么?人妖?”我忍不住大笑:“你逗我玩儿呢?人妖也是妖吗?”
李矮子满脸通红,嚷道:“人妖怎么就不是妖了?不是妖,怎么会怕你手上的‘三昧真火’!”
我一怔,他倒是识货,知道这道青焰是用三昧真火点燃的。
难道真有人妖?
这倒是奇了,我活了一千多年可头一回听说啊!但他要不是人妖的话,怎么会这么说?谁也不愿顶个人妖的招牌过日子吧?
“你放我下来”他抓着我的手嚷道。
我手一松,把他放在了地上。
他整了整衣领,正色道:“我爸是人,我妈是妖,所以我是人妖!”
“哇哈哈哈!”我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我看着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的李矮子笑道:“你妈是什么妖怪?”
他面有愠气,极不情愿地道:“辟邪”
“什么?”我失声道:“上古神兽辟邪?”
辟邪,南方人称貔貅,还有个名字叫天禄,是上古传说中的一种神兽。龙头、马身、麟脚,形状似狮子,毛色灰白,会飞。貔貅凶猛威武,它在天上负责的巡视工作,阻止妖魔鬼怪、瘟疫疾病扰乱天庭。但它有个缺点,就是贪财。
虽说辟邪的地位在传说中比不上刑天,但以能力而言,只怕辟邪并不会在刑天之下。只是辟邪怎么是女的?而且还生了这么个儿子
李矮子“啐”了一声:“什么上古神兽,妖怪就是妖怪!”
我笑着摇了摇头,儿子指谪母亲是非,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你多少岁了?”我岔开话题。
“四十二岁。”李矮子伸出四个手指比道。
“四十二岁?”我不禁纳闷道。按理像刑天的儿子可以千年不死,那道理上辟邪的儿子应该至少也能活个上千年没问题,怎么才活了四十二年?光看他的样子就有四十多岁了!难道辟邪四十二年前还在人间出现过吗?
“准确地说是第六十七次脱胎第四十二年。”他苦笑道:“你别以为我是辟邪的儿子就可以长生不死!对,没错,我是可以长生,但并不是不死的!而且每过六十年我就会缩小到一岁,虽然重新开始!也就是说,每六十年,我会脱胎换骨一次。”
这样的长生之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把这叫做“脱胎”倒是十分形象。
沉默了一阵,我问道:“高洋他们哪儿去了?”
李矮子摇摇头:“我不知道。”
“小枇杷和老铲子是不是你放弩箭杀的?”我突然问道。
李矮子大吃一惊,抬起头,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其实当你说自己辟邪的儿子时,我就想到了!”我叹了口气:“虽然我没有摸过金,但高洋曾经告诉我。像乾陵这样的大斗,修建在盛世,一般墓里机关很少。即便是有,像毒箭这一类的机关,由于年代久远,最多发射一次后,就会失效。而我在之前已经触动了机关,按理说,它就不该再启动了。只有你,你在棺里,才有机会启动机关。”
“而且”我深吸了一口气,紧盯着他双眼:“你是机关学高手。还有你是辟邪的儿子,想必也遗传了她贪财的一面吧?”
李矮子突然从地上窜起,双手作势想要掐住我脖子。可怜他实在太矮了,跳起来,再加上手的长度,也就刚好能够到我脖子。
我冷笑一声,搓指成掌,斩在他背脊上:“你给我安份点儿!不要以为是神兽之后我就会手下留情,在我这儿,天王老子来了也没人情讲!”
李矮子被我一手刀斩到趴在地上,痛得直咧咧。
“起来!”我用脚踢了踢他:“别装死!”
他在地上打了一个滚,面朝着我,半坐在地上,双眼恶毒地盯着我。(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玄幻奇幻频道,更多精彩内容等着你!)
“小枇杷和老铲子,你杀了就杀了,我不管!”我看他一愣,接着道:“但高洋和舒羽是我的人,现在不见了,你必须帮我把人给找出来。要不然你就等着了结你这三千多岁的老命吧。”
李矮子苦笑道:“其实”
“什么人?”我大喝一声,盯着墓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