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些。”
她本是无心之语,花朝却早已冷了颜色:“放肆。这些话你也敢顺嘴胡诌!”
:“公主,是奴婢失言,您不要动怒。”萤儿忙跪下道。
花朝见她如此,心下倒不忍起来,叹息着扶了她起身,温言道:“如今,皇位空悬,王爷又继任为摄政王,多少人的眼睛死死盯着咱们,等着至王爷于死地,这深宫内苑,虽没了皇上,到底住着皇后和几位妃嫔,王爷为着我身子不好,不宜挪动,只得出入下榻在宫里,这些外臣早有非议,你这几句无心之言,传了出去,只怕就成了有心人中伤王爷的利刃。”
:“奴婢省得了。”萤儿懊悔不已。
花朝转过脸儿去,在双耳上挂了金珠,叹道:“人言可畏,不得不防啊。”
:“公主是要去云贵妃那里吗?”萤儿见她起身,忙道。
花朝自取了件银狐裘衣密密拢上,又抱了铜制小暖炉在怀里方笑道:“既知道,还愣着做什么,等我给你开门吗?”
萤儿吐了吐舌头,忙不迭上前打开厚重地紫金殿门。
寒风簌簌。
雪珠子时不时自空中飘落。
宫人们早打扫出一条洁净的小路来,花朝深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望着天地间素白一片,缠绵心间数日之久的郁郁心绪渐化为乌有,一时心血来潮,扯了萤儿的手,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旁边厚厚的积雪堆里,发出咯咯吱吱的声响,倒别有一番意趣。
:“公主,您快瞧,那梅花开地多好啊。”萤儿嘻嘻哈哈道。
花朝凝神瞧了片刻,赞道:“玉颊洗风lou,恨无尘外人。倒是恰如其分呢。”
:“奴婢虽不懂,听着却也知是好话呢。”萤儿笑道。
花朝一笑。
自将皇帝迁往辽海,宠冠后宫盛极一时的云贵妃便被安置在这偏远的孤殿中,所拨服侍宫人皆是凌彻心腹,一举一动皆不得自有,对于皇帝,花朝并无半分怜悯,若非他不争气,也不至落魄到如此地步,只是可怜了除皇后外的其它嫔妃,一朝得意,如今却是云泥之别。
:“奴婢们参见公主。”孤殿外,两个宫女迎上来行礼。
花朝淡淡道:“你们是中宫婢女?”
:“是,公主好眼力。”宫女赔笑道。
花朝朝静悄悄的内殿中瞥了一眼,又道:“皇后在里头?”
:“是,刚来。”宫女垂着头恭敬道。
花朝不再多问,径直进了内殿。
刚进去,便不禁蹙起眉头,殿内虽不阴冷,却并不暖意融融,且呛人的紧。
:“公主不知道,这是烧地灰炭呢,最低劣的一种,连奴婢房里也不用的下等物。”萤儿在花朝耳边低声道。
花朝登时沉下脸去:“这是谁的主意?”
:“妹妹来了,快瞧瞧咱们小皇子,生的极有福相呢。”皇后闻言从里间走出来,手中抱着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襁褓,笑意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