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六官只觉他的手指灼热、每到一处,即舒通无比,渐渐气血随他手指流窜,聚集于伤处,通压掌伤,感觉如一股奇热无比之气,包着一块寒冰,使自己十分难耐,不禁呻吟出声。
此时婉姑娘与青儿探首进来,见爷爷脱光衣服伏在床上,姑娘不禁羞得缩身转去,谢云岳叫道:“婉姑娘。”姑娘在堂前轻应了一声,谢云岳又道:“姑娘,有纸笔没有?”
片刻,婉姑娘悉索悉步走到门口,逡巡不前,谢云岳掀过棉被盖至傅六官身上,说道:“姑娘,不妨事了,进来吧。”姑娘拿着纸笔墨砚,身后随着青儿,脸上红霞尚未退尽,青儿伏在傅六官头边,问道:“爷爷,你好些吧?”
傅六官沉吟声大作,显然比前更难耐了,婉姑娘拉过青儿,嗓道:“弟弟,你不要烦爷爷嘛。”青儿嘟着嘴,仰面说道:“姐姐,你太罗噱了,爷爷不是说过,看你以后嫁了人,怎么得了。”
谢云岳听了失笑一声,婉姑娘白了他一眼,一面喷道:“弟弟,你再敢胡说话,是想挨打。”说着拧了青儿一把。
青儿眼圈一红,叫道:“大叔,你看姐姐拧我,你还不打她。”谢云岳只笑笑,拿写好的处方递给姑娘道:“照方检药,快去快来,还要两斤黑炭,三斤陈醋。”姑娘应着,飞跑出去,青儿随着追出,连唤姐姐。两小走后,谢云岳又揭开棉被。
只见胸后紫红掌印渐淡,心知积淤将化,又用右掌按住尾关穴上,以先天真气通去,移时,傅六官感觉喉开刺腥作呕,谢云岳在床下取出木桶一只,傅六官猛然呕出半桶淤血块,腥臭异常,掌印转呈赤红色。
门外脚步声起,婉姑娘买药已然转来,谢云岳并命煎药备服,黑炭研末烧红后,用布蘸得陈醋,涂在掌印上,又用红炭末平铺在醋渍处,傅大官疼得哎哟大叫,婉姑娘站在一旁,看得心酸,珠泪潜然,连青儿都哭出声来。
好不容易手术施完,胸后掌印仅留下一圈淡影,傅六官疼得晕了过去,谢云岳慢条斯理地将傅六官翻过身来。身旁取出一盒金针,在“气海”、“幽门”、“章门”、“天府”等穴打了十二针,傅六官苏醒过来,尚自呻吟出声。
一盏茶时过去,谢云岳命婉姑娘取药来,将金针拔出,喂服了一次汤药,随把棉被盖上,说:“傅大侠,你可睡两个时辰,再吃二煎,也就痊愈了。”
傅六官低声谢了一句,便沉沉睡去。谢云岳与婉姑娘青儿三人提出门外,将门掩上,谢云岳笑道:“青儿,你喜欢大叔教你使用判官笔么?”
青儿一听,大叔要教他判官笔招,喜得稚笑出声,匆匆跑进自己房内取过适才谢云民夺自谭龙手中一对判官笔,本来青儿与他姐姐对这位大叔敬若天人,就有意请他偷教几招,这一自动开口,那还不喜出望外。
青儿跳跳蹦蹦跑出,立刻把判官笔交在谢云岳手中。谢云岳见这对判官笔寒铁铸成,铸作甚为考究,每一处都部合尺寸,趁手异常。
于是把这对判官笔出处用法说了,又把钟馗伏魔三十六打把式,细细讲解一遍,一长身形,将这三十六打慢慢演开。
可是这招式他已变动,比谭龙所施的,尤自不同,威力不知增进若干倍。青儿接过判官笔依式演开,偶尔也有部位身法不对时,谢云岳便从旁及时指正,大部都能中规矩,练至第三遍头上,竟然丝毫不差,谢云岳暗赞此子真个聪颖。
婉姑娘在旁凝视,不由意领神会,谢云岳见状道:“婉姑娘,你也来练一遍试试好不?”婉姑娘着应了一声,拿起判官笔来,身形旋开,但见笔走龙蛇,风声呼呼,把谢云岳所说笔招奥深处,尽都悟透,谢云岳见了,觉此两姐弟倒是上乘习武之材,不禁动了爱才之念,等婉姑娘笔招一完后接着笑道:“既然你们姐弟都喜习武,我再教你们一套白猿剑及九宫阴阳正反步法吧,一俟习练纯熟后,虽不能傲视武林,泛泛之辈已不堪一击,即遇上一二流高才,也可自保有余。”
两姐弟不由喜极,婉姑娘取出一柄长剑,谢云岳即把剑招及步法一一讲演练后,随命两姐弟学习,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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