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过了好一会,才听右首侧门内有一个苍老声音问道:“什么人在敲门?”丁少秋连忙走到有首侧门前面,接口道:“老管家,是我们,三个错过宿头的人,想请你行行方便,借宿一宵,明天就走的。”
右首侧门终于呀然开启,一个头发花白,腰背已弯的老苍头一手提着一盏灯笼,朝三人照着看了一眼,问道:“你们三个是做什么的?”姬青萍抱抱拳道:“我们赶考的,因为路径不熟,错过宿头,还望老管家行个方便。”
那老苍头眨动一双无光的眼睛,说道:“原来还是读书相公,快请进来。”姬青萍忙道:“多谢老管家。”三人跨进侧门,老苍头回身关上侧门,转身道:“不用谢,三位相公请随我来。”
他走在前面,从大门走到二门前,就折而向右,进入一条长廊,再折而向有,推开一扇腰门,进入一个小院落,走到一排三间的中间一间,推门而人,点起灯盏,说道:“这里左右各有一间房,里面被褥俱全,三位相公觉得可以吗?”
这是一间相当宽敞的起居室,陈设精雅,打扫得十分干净,一看就知是这座大宅院专门接待远客的宾舍。丁少秋道:“谢谢老管家,在下兄弟,只要有地方歇脚就好,这里太好了。”
老苍头道:“那么三位相公请坐吧,小老儿去拿茶水。”姬青萍等着老管头退出之后,就拉着池秋凤说道:“秋凤妹子,我们去看看房间,丁大哥,你坐一会。”
她们相偕朝左首一道木门推门走入。丁少秋独自留在起居室中,一会工夫,那老苍头已经把一把白瓷茶壶,沏了一壶茶送来,放到中间一张圆桌上。
然后又在右首靠壁的木橱中取出三个白瓷茶碗,放到桌上,含笑说道:“相公请用茶,时间不早,小老儿告退了。”丁少秋忙道:“多谢老管家,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不要紧。”老苍头回头笑了笑道:“相公们可以休息了。”他弯着腰,蹒跚的退了出去。丁少秋忽然感到老苍头有些古怪,但又说不出他古怪在那里?也许是他年纪老了,满脸都是皱纹,笑起来令人觉得有些狰狞可怖。
他当然不会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回到圆桌边上坐下,随手取过茶壶,在三个茶碗里斟满了茶,正好姬青萍、池秋凤两人从房中走出,这就含笑道:“你们快过来喝茶,老管家已经沏了一壶茶送来。”
池秋凤道:“丁大哥,你住到右首一间去,我和青萍姐姐就住在左边这一间,你说好不?”了少秋笑道:“你们选定那一间,就那一间好了,反正只住上一晚,我随你们的便。”
两人坐下之后,各自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姬青萍放下茶碗,说道:“想不到这茶叶还是上好的六安,茶味如此清醇,不是普通人家可以喝得到的。”
池秋凤道:“只要看这家人家的排场,就不是普通人家了。”三人喝了一会,丁少秋道:“好了,时间不早,你们已经累了一天,可以休息去了。”两位姑娘盈盈站起,同声道:“丁大哥晚安。”
就向左首房间走去。丁少秋跨入右首房间,他目能夜视,也就不用点灯,举目打量,这问房略呈长方,前后各有两扇窗户,床上铺着凉席,还有一条薄被,收拾得极为干净。他心中对老苍头的举止觉得有些古怪。
但寻思自己三人不过在此借宿一宵,明天一朝就要离去,未必会有什么事故,也就脱衣上床,盘膝坐好,运起功来。那知不运气还好,这一运气,顿觉一口真气竟然无法凝聚,心头大吃一惊。
这一情形,分明是着了人家的道,难道会是方才喝的茶水有问题?一念及此,立即披衣下床,取出“太乙解毒丹”服了一颗,一手提起剑囊,正待开门走出,去叫醒二位姑娘,要她们服下解药,以防万一。
那知伸手去拉房门,居然像是下了锁一般,不但拉不开来,而且触手生凉,这扇门竟是一道铁门。丁少秋暗暗冷笑,一道铁门,如何困得住自己?
由此可见面店掌柜指引自己三人前来投宿,和老苍头在茶水中下毒,安排到这里装有铁门的房间,都是早有预谋之事。
他心急二位姑娘安危,立即褪下青布囊,取出倚天剑,抬手朝铁门刺入,左右上下划了一个“口”字,左手直竖,随着朝外推去。
但听砰然一声大响,铁板朝前飞去,铁门上登时露出一个四方形的窟窿。就在此时,只所一阵嗤嗤细响,一蓬蓝芒由铁门窟窿外激射进来。丁少秋看得怒不可遏,口中大喝一声,功运左掌,迅即朝外推去,把一大蓬蓝芒卷得倒飞出去,这一刹那,但听室中登时响起数声惊叫惨号之音,至少也有三五个人伤在毒针之下了。
丁少秋左掌挥出,人已随着由窟窿中穿出,一下落到起居室中间,目光迅速一转,只见有五六个人影散立四周,正好把自己围在中间。这些人自己都会过,那是穿黄衫的北峡老人、鸩面老妇、南天一雕盛世民、自称古灵门主的古灵子,和天南庄副总领队荀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