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首那人第一剑被谷飞云避开,第二剑也快捷如风再次攻到。谷飞云展开“剑遁”身法,一个发掌,一个发剑,看去都极其准确,眼看就要击中。
但就是毫厘之差,一下子偏了过去。这是谷飞云在和冯小珍说话之时,他话声甫落,冯小珍已掣剑在手,咭的笑道:“我不会让他们逃走的。”
这可真把两个蒙面人激怒了,同时发出一声怒吼,两柄长剑陡然一紧,联手朝谷飞云展开猛攻。这两人虽非同门师兄弟,但每人都有一身极高的武功,否则也不会派他们来夜探少林寺了。
两人发现谷飞云极为扎手,就各自拿出最拿手的招术来,希望合二人之力,先把谷飞云制服了再说,因此这一轮攻势,当真非同小可。
但见剑光来去,快若闪电。一个在谷飞云左右前后,划出一圈又一圈的银圈,铺展如云,一个却对准谷飞云正面,飞刺出一簇又一簇的流动银芒,密集似雨,简直把谷飞云一个人影淹没在云雨之中。
冯小珍站在一棵大树下,看得也不禁为之胆颤心惊,明知道大哥不会有事,还是替他暗暗担心。
她心里暗忖:“这两个贼人一手剑法竟有这般厉害,自己方才幸亏没有抢着出手,不然还真接不下来,要大哥支援呢。”“唉,大哥也真是的,还和他们客气什么?”
就在她忖思之际,突然响起谷飞云的一声大笑,说道:“你们两个当真不知进退,在下可要不客气了。”话声中,突然左手疾伸,一把抓住左首那人的握剑右腕,同时锵的一声,用他长剑一下磕飞右手那人刺来的长剑。这一招他不但使出“捉云手”
还使出了“太清真气”但听“嘶”地一声轻响,把震飞的长剑刺空飞射出去两丈开外。右首那人眼看同伴被擒,自己长剑又被震脱手。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心念一动,立即双脚一顿,从侧面窜出,再一顿脚,像箭一般飞掠出去。冯小珍喝道:“你往哪里走?”身形急掠而起,往前追去。谷飞云笑道:“三妹不用追了,他跑不了的。”
原来他伸手抓住左首那人手腕之后,看到右首那人窜了出去,立即足尖轻蹴,飞射出几粒石子,打中对方身后穴道,已被制住了,冯小珍刚掠出一步,就刹住身形,喜得跳了起来,亲蜜地道:“大哥,你好棒啊。”
谷飞云笑了笑,从脸上放下蒙面黑布,然后也把两个蒙面人蒙面的黑布撕下,朝冯小珍道:“好了,我们可以回去覆命了。”两人押着穴道受制的两人,退出小径,还没走近少林寺山门。
只见至通已经站在那里,双手合十说道:“贫衲奉醉道友之命,已在这里等候二位多时了。”说到这里,目光一掠另外两人,忍不住问道:“谷施主,这二位是”
谷飞云含笑道:“大师,还是到里面再说吧。”至通身为少林寺长老,功力精深,自然看得出这两人身上穴道受制,是以不再多问。冯小珍问道:“大师,二姐和珠儿回来了没有?”至通合十道:“二位女施主刚回来不久。”
冯小珍道:“大哥,我们快走咯。”至通道:“谷施主两位请随贫僧来。”谷飞云、冯小珍押着两人跟随至通进入山门,再折入长廊,回到达摩院。达摩院的护法弟子几乎全出动了,在院内院外四周严密戒备,如临大敌。至通领着四人一直来到后院,只见中间一间大客厅上,灯烛通明,至慧大师、至清大师、醉道人、荆月姑、珠儿都坐在椅上。
珠儿看到谷飞云进来,忙道:“谷大哥回来了,咦,这两人是谁?”至通把四人领到厅上,便自退了出去。醉道人含笑道:“谷小施主两位辛苦了,你们还带来了这两个人,可见此行的收获不少。”谷飞云站着把方才经过的情形,详细报告了一遍。
这话听得至清大师脸色剧变,愤怒地道:“这还得了?本寺设置的岗位,就该严密无间,如今荆姑娘二位从西南方进入中枢地带,只举手打了个暗号,就通行无阻,谷施主二位从东南方进入,同样通行无阻,由此可见本寺这些警戒,业已形同虚设,这些逆徒难道全和通天教勾结了?”
从他的话中,可听出荆月姑、珠儿二人的行动,也是和谷飞云一样通行无阻。醉道人呵呵一笑,道:“大师不用激动,张少轩自幼在少林寺出入,买通也好,胁迫也好,只要他存心拉拢,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口气微顿,续道:“昨晚贫道请至慧大师一起去巡视一遍,他们这些心怀鬼胎的人,看到监守大师陪同一个素不相识的道士同去,脸上自会露出疑惧神色,即此一点,也就够了。
所以贫道要至慧大师把昨晚原班人马,今晚再派他们去值夜,主要就是为了要证实一下,看看这些人是否有毛病?现在既然试出来了,方丈大师的失踪,也就有了答案,此事就交给大师去处理了,不过有一点,大师务必注意,就是必须取得他们真实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