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火候太浅,只不过三成光景。最近南山老人要醉道人转交自己练的玄门“太清心法”则是道家上乘神功,同时可以克制旁门阴功,可能是自己初学乍练,才为妖道所乘。啊,不,自己昨晚只在大树下打了个盹。
直到此时,还没运气行功,可能运一回气,就会把渗入体内的阴气,驱出体外,一念至此,正待开口。逢自珍双眼紧注着大哥,焦急的道:“大哥,你怎么不说话呢?”
谷飞云道:“我在想,可能运一回功,就会把侵入的阴气逼出体外。”逢自珍忙道:“那就快些运功了,我给你护法。”
说话之际,迅速抽出长剑,站到大哥身边,催道:“大哥,可以开始了。”谷飞云冷得连牙齿都会发颤,盘膝坐好,身子依然稳不下来,索性不去管它,只是摒除杂念,缓缓吸了口气,依照“太清心法”专心一志,运起功来。
说也奇怪,他把一口真气缓缓提升,顿觉从丹田升起一股暖气,由尾闾循督脉直上,刹那之间,布达全身,如汤沃雪,阴寒之气随着消失,心中自是高兴,暗想:“早知如此,自己昨晚运一次功,不是早就没事了?”
要知他身兼佛道两种神功,不论哪一种神功,都有克制旁门阴功的能力,只是功力尚浅,还不到立生反应,故必须依法运功,才能把阴邪之气化去。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谷飞云运功完毕,觉得体内寒气全已化,就缓缓呼气,睁开眼来,人也跟着胯下蒲团。逢自珍咦道:“大哥,你这么快就运好了?”
谷飞云笑道:“我已经把寒气化去了,自然好了。”“不成。”逢自珍道:“既然把寒气化去了。
再多运一回气,不是更好吗?方才你抖得那么厉害,真把人吓死了。”接着啊了一声,又道:“天黑的真快,我们晚餐怎么办呢?”谷飞云笑道:“走,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的去吃一顿。”
“大哥真的完全好了?”逢自珍望着他,迟疑的道:“但这时候城门已经关了,附近又没有较大的镇,就算有吃的地方,也没有住宿的地方呀,我看就在这里住上一晚算了,只要找些吃的东西来就好,你说好不好?”
而谷飞云看他说话之时,一双眼睛宛如闪着星星一般,流露出欢愉之色,这就点头道:“好吧,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找。”逢自珍问道:“大哥要去哪里呢?”
谷飞云含笑道:“我很快就回来的。”说完,就往庙外走去。逢自珍想说:“大哥,我也去。”
但话声还没出口,谷飞云早已掠出庙门,一闪就不见了,他一个人留在黝黑的破庙里,心中未免有些胆怯,只好在殿前的石阶上坐了下来,一会工夫,忽然听到庙前响起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好像到门口停住,只是外面太黑了,连人影都看不清楚,心想:“这人一定不会是大哥,如果是大哥回来了。
就会很快进来,那么这人会是谁呢?”心念一动,忍不住伸手摸摸身边长剑,正待站起,忽见庙门外出现了一个矮小人影,缓步跨进庙门,走了进来。
逢自珍只觉这矮小人影极为眼熟,陡然间想起来了,他,不就是羊角道人?这下心头不禁暗暗感到紧张,大哥正好不在,以自己的武功,决不是他的对手。
羊角道人渐渐走近,黑暗之中,他闪着两点寒星般目光,盯住着逢自珍,阴恻恻笑道:“小施主只有一个人在这里吗?”逢自珍故意问道:“你是什么人?”
“贫道乃羊角真人也。”羊角道人手中拂尘朝前上甩,眯着眼睛,深沉的道:“小施主不是还有一位同伴吗?他人在哪里?”逢自珍故意拿目光偷偷的朝殿后一瞥,说道:“你有什么事?”虽在黑夜。
但这偷偷的一瞥,如何能瞒得过羊角道人?这不是等于告诉羊角道人,人躲在殿后吗?羊角道人沉笑一声,喝道:“谷小施主,你不用躲躲藏藏了,自己出来吧。”
大步朝殿上走去。逢自珍锵的一声长剑出鞘,拦着喝道:“你要做什么?”羊角道人哪会把他放在眼里?手中拂尘抬处,一下卷住逢自珍的长剑,口中喝了声:“滚开。”
拂尘带过,把逢自珍一个人向右摔出去三四步之多,身形闪动,一下掠到神龛后面,目光一凝,那有什么人影?但谷飞云中了自己一记“子午阴掌”今晚子时以前必然发作,没有人能顶得住,他马匹犹留在天井里,人不可能逃走,那么一定躲在附近了。
逢自珍被他一记拂尘就摔了出去,心头不大服气,口中怒喝一声:“你这老道士到底想做什么?”一个箭步,直欺过去,长剑挥动,刷刷刷一连三剑,急疾刺出。这三剑,快如电光,倒也使得相当凌厉。
但羊角道人是何许人?他身子随着转了过来,手中拂尘轻轻一圈,就把逢自珍的长剑压住,霎着小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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