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面前的却有一道叫围崭的土墙。
有好几顿没吃落地匈奴人全靠满腔的悲愤才走到了这里,围崭后面一排长长的长矛队,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刺向匈奴人。
就算是以人命来填,也没能再踏前一步。而这时,另外两面的大军也已赶到,等待匈奴人的是他们屠杀汉人时候的那般情景,只是,这次是充满了仇恨的汉人,屠杀匈奴人。
“杀,杀杀”这里的老夏不属于任何人,他只属于他们雁门的人,竖起了兵器,踏往复仇道路的血性男人。
“痛快,痛快啊,哈哈哈。”体内的血液不断的再***,每杀一个匈奴人,就像是喝了一杯酒,越喝***越痛快,全身暖呼呼的。
匈奴人兔崽子们。你们屠雁门的不会想到你们也有今天吧。瞪着一双豹眼,老夏在心中咆哮了一声,奋力冲出围崭,呼喝着冲向了匈奴人。
“杀软脚鸭还要躲在后面吗。大家并肩子上啊。”一个豪迈的西凉人佩服地看了眼一个人就敢上的老夏,大叫了一声后,也不服输。自己弃了长矛,抽刀子就上。
“哼,还怕了你不成。杀人就像是讨老婆,能让爷们爽。”带着点荤话的谩骂声中,西凉兵们一律,抽刀弃矛,嗷嗷叫的前冲。
什么玩意啊。躲在后面真憋屈。还不如血溅五步来的痛快。
论精锐,天下未必就找不出第二支西凉兵来,但论满心疯狂。谁能比肩。就连弓箭手也抽出挂在腰间的短刀,随着前面地西凉兵们一起上。
“咚咚咚”徐荣亲自擂鼓,带着一种古朴韵味的旋律不断的从这样简陋的乐器中震颤出来。
人数较少。极有纪律性的并州兵们也再不犹豫,互相看了一眼后,迈着苍劲的步伐,冲向本属于他们的屠场。
以屠夫之名,血洗匈奴。
本咬着牙,挨着饿,往前冲的匈奴人被这样的反击弄地一愣,就这么一愣间,成排成排的被以逸待劳的西凉兵们杀倒。
西凉兵所喜爱地是砍头。一颗颗头颅被泡飞,一口口血泉,喷出无数滴的血液。
“哼。”皇甫坚、郭汜所率的军队,差不多同时到达,狠狠的撞击了匈奴人一下后,高歌猛进。
不断杀戮。
董卓漠然的看着他一手制造的屠杀,后悔?这种东西在现在的他开来是多么的可笑,因为他不需要,并州的百姓也不需要。
需要这种感觉地应该是现在的匈奴人。为何要舍弃安逸的河套草原,而与汉人为敌。
如果现在于夫罗还活着,一定会被他的族人用唾沫淹死。汉人的强大,还不是目前的匈奴人能比拟的。
听着耳边那雄厚无比的鼓声,这是振奋他手下兵马的鼓声也是匈奴地葬歌。
董卓把手轻轻的放到胸口上,感受着腔内那颗随着鼓声而跳动的心,充满了野心、**,还有足够支撑这具身体能量。
亲手为匈奴人制造了这场葬礼的唯有自傲,别无其他。
当一颗好不容易涌出来。坚强的心。在更强大的力量面前崩溃的时候,也就意味着灭亡。
匈奴人以左达的死。爆发出来的热量注定要在董卓地这一批将士地手中消散。
蹦起的勇气一下子泄尽之后,唯有哀嚎,没有人同情地哀嚎。
杀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大军以微小的代价就杀光了数万个匈奴人。
血与泥土混合,充满的难闻血腥味的地面上,西凉兵们却享受着,不惜体力的,一个个的补杀光还没有死透的匈奴人。
匈奴几百年的历史,在董卓的手中只走过了短短的一个多
从洛阳带出来的卫士们只剩下了小小的几十人,随着王越他们一起,静静的看着董卓。
站在高坡之上,脚下的是匈奴右贤王,眼前的是修罗地狱般,数万人的坟墓。
董卓笑了,笑的畅快淋漓,大丈夫在世,当立功业。克定祸乱,消灭群雄根本不算什么,强兵出塞,杀入草原才是千秋功业。
会有无数个边关豪勇,将会为董卓的目标,抛头颅洒热血。
匈奴人使董卓深埋在血脉里的血液为止觉醒,为之***。
“丞相。”笑声未尽,前面却走来一个全身浴血的男人,他沙哑着嗓子,但任谁都能听明白他语中的痛快。
按仇后的痛快。但随之而来的也必将是无限的苦闷吧。复仇后的空虚。
“是夏言啊,本相知道你心中愁苦,去喝几杯酒吧,等整顿些日子后,本相将亲自前往雁门,祭奠数十万的亡灵。”想着,董卓面色一正,盯着这个外号叫老夏的男人,郑重道。
向他未来的边关将军。
而老夏却举起了刀,血淋淋的刀,带着肉末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