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飞快的窜入了帐中,匈奴使者只觉眼前金光一闪,一头他只以为是董卓帅旗上画着的奇异之物就已经趴在了董卓的脚边。
匈奴人尊崇狼,眼前这只似狼非狼,似狮非狮,但从它常常突出的口鼻上来看,无疑有狼的血统。
这样的神物应该是大草原上的王者,统帅无数狼群的王,而如今这个王却趴在董卓的脚边,舔舐着董卓伸出的手,模样乖巧。
但它偶尔看向自己的眼神却明明透着凶狠,天哪,祖先再上,眼前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驯服了这样一只凶兽。
“这是。”使者情不自禁道。
“哼,它凶狠,它野性难驯,但它同样忠诚,就像是忠诚自己的母亲一样。它才是獒,是本相的儿子。而你们匈奴人呢,你们臣服汉人才多久,转眼间,就屠戮汉人,视汉人如猪狗。”
“要是真的能做到像这只獒一样。本相就是下跪给你磕头,叫你一声祖宗也无妨。”董卓右手亲昵的抚摩着刑天金灿灿的长毛,左手并拢成剑指,直指匈奴使者,由于说话实在太快,胸部积聚起伏着,但眼神中仍透着浓浓的傲气。
为他有刑天这样一只獒而感到傲然。有一群忠诚而勇悍的士卒而骄傲。
就因为有他们,他董卓今日,才能傲然的面对被困成如丧家之犬一般地匈奴人。
这就是曾今强大的匈奴人。那个称霸草原无数年,曾今不可一世的狼群,历经两汉衰而不倒。今日,就要被他董卓逼到绝路,而且董卓相信,不久后,他会亲手挖起坟墓,埋葬了这支注定是汉人宿敌的民族。
董卓的态度已经显露无疑,永远也不相信匈奴人。永远也不相信狼能像獒一样,臣服在他脚下。
“那丞相以为大匈奴应该何去何从?”短短时间内,一连串的事情。让这个匈奴使者感到了绝望,归附人家不要,返回大草原地路又被堵,本信心满满的前来归附的使者,并没有得到脑子里想象中,董卓在接受强大匈奴人感到高兴异常的画面,反而是浓浓的森寒,透骨的刺意。
这就是现如今的大汉丞相吗?看透了他们本性的人,没错。打死他也不相信,匈奴人会成为獒,一头忠诚的獒。
身为匈奴人,他自然能理解匈奴人地骄傲,流传于血脉中,以骄傲,以偏执的态度来掩饰自身的嗜血,以狼为图腾,行正义之名。劫掠比他们弱小地民族。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字眼,在匈奴人的心中也同样有效。所以他们占领并州的方式就是屠戮所有汉人。
“你们的粮草还有一点吧?”对于这位匈奴人绝望的提问,董卓忽然露出了点希望。
“还能坚持十余天。”犹豫了一下,使者决定不再掩饰窘迫,在面对强者的时候,露出柔软的腹部吧。
使者无奈着。
“这样吧,本相附近还有一块骨头,难啃的很,但绝不会难倒大匈奴人,要是你们帮本相啃了这块骨头,本相就放你们北归,供应你们粮草,同鲜卑人争夺河套,但女人就免了,按照草原上的规矩,那些女人已经成了本相地私有财物。”绝望中,董卓给出了一个承诺,一个看似比较光明的承诺。
同样,也没有人跟这个匈奴使者说过,董卓曾今是如何的背信弃义,是如何的出尔反尔。
“是什么样的骨头让丞相难以下嘴?大匈奴一定先咬碎了,再让于丞相。”狼的皮被**裸的剥夺了之后,就只剩下了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匈奴使者,激动道。
“河西,有一个叫皇甫嵩的人,你可以像他炫耀一下大匈奴地实力。”见鱼儿如此简单就上了钩,董卓沉闷尽散,居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引得从头到尾看到的都是董卓那仿佛透着腥风血雨般的沉闷表情的匈奴使者受宠若惊。
皇甫嵩匈奴使者依稀记着,好像是汉朝有名的将领,但此时此刻,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断然道。“愿为丞相先驱。”
“好,你这就通知你们单于,请他明日五千轻骑前来,本相与他击掌盟誓。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能再騒扰当地汉人。”董卓痛快道。
“谢丞相。”既然董卓放出了“光明”匈奴使者就起了别样的心思,放大匈奴北归与卑鄙的鲜卑人互相撕咬?我们匈奴人才不干这样的蠢事,就算暂时依附鲜卑人,也要报了王庭之仇。
为了掩饰眼中浓浓的仇恨,匈奴使者赶紧低下头。
刑天似有所觉,朝着使者狂吼一声,作势欲扑。就像是冰凉地水一般,把匈奴人骇地身心冰凉。
董卓笑着拉住刑天,匈奴使者以要回禀单于的借口狼狈而逃。
“丞相,谈地如何?”接到消息的贾诩其实早已到了账外,却没有冒冒然的进来。
“驱狼吞虎。”董卓冷笑道。
“是西边的把。”贾诩了然的点了点头,随着董卓笑了笑。
驱狼吞虎。狼死之后呢,还不是供驱使之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