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的所爱,心中多少有些嫌隙。我老了,不想管小儿女之间的恋情。偶尔她出去找泰格,我当作不知情。泰格一直顾忌我,也原谅我夺了他的小恋人,对我是眞心的忠诚。所以,亚米露和他之间那点事,你我都忘了。”
“王公眞是大度,古藤自叹不如。泰格的确对王公忠诚,他多次提出要与亚米露夫人断绝关系。
自从上次泰格刺杀我之后,我想他永远不会再碰亚米露夫人,然而我要与王公谈的绝非泰格的问题,而是里加尔的威胁。”古藤停止一会,喝了两口茶水继续道:“里加尔的存在,对我以及王公都是一种威胁。
王公可以忽视这种既存的威胁,我却不能让他有机可乘,之前我让洪格尔转述愿意效命王公,但我毁言只是刹那间的事。”华修特冷然道“”
“古藤,我要取你性命,也是刹那间的事。”“所以在这刹那间之前,我得让王公了解一件事,那就是里加尔奸淫了玛洛丝。”“古藤!”华修特失控制地怒吼。“告辞。”古藤起身走离。
“等等,我们谈谈。”华修特挽留,语气稍微冷静。古藤坐回来。不等华修特发问,他解释道:“我也是昨日才得知此事,是我让洪格尔追查的。
玛洛丝的父亲是南部的富商,她的娘家离王府不远,每个月都跑几趟娘家。五日前,她回娘家的途中被里加尔截住,她随里加尔到了郊区的庄院。从庄院出来后,我的探子看到她哭了。”
华修特的脸庞现出轻微地抽搐。他垂首望着茶几,许久才道:“古藤”里加尔虽是我的将领,却掌控我一半以上的兵力。你有足够的能力把他扳倒?”
“若不把他扳倒,我不可能追随王公。因为我害怕我的女人也被他奸淫,更害怕我莫名其妙地死掉。”
古藤提起茶壶,为两人的茶杯斟满茶水:“奥丽小姐和安姆莉小姐的恋人都是莫名其妙地死掉,我不想步他们的后尘。里加尔野心勃勃”王公暂时能够压得住他,不代表王公的儿孙能够压得住他。
也不代表王公能一直压得住他。”华修特沉默良久,诚心地道:“古藤,我低估你。一直以为你能够如此嚣张地活着,是因为前有血玛的震慑、后有军团的护航。我显然错得离谱,你是我见过的年轻人当中最有城府之辈。在你的外表掩护下,人们看到的是你的单薄和谦恭,忽略你的强势和妄图。你和我说说计画,我才能做出决定。”
古藤道:“王公别把我说得太有个性,我只是寻求彼此的最大利益。里加尔兵权在握,麾下士兵都是他培养出来的”他们不会直接听命于王公。
然而他们毕竟是王公名下的军团,在他们的认知里,他们自己以及里加尔都是王公的部属。即使他们如何拥戴里加尔,只要让里加尔成为叛徒,他们对里加尔的忠信也会随之崩溃”
华修特抢道:“你要我诬陷里加尔?”古藤微笑道:“不是诬陷,里加尔从本质上已经背叛王公,我们只是把本质揭露。因此,我想请求王公让我追随储妃,则里加尔必然怂勇王公向储妃宣战。
若遭王公拒绝,他定然与王公发生争执,此时王公故意把事情闹大,声言收回他的兵权,逼使他举兵造反,储妃就以保卫亲族之名誉与王公联盟,如此便可以名正名顺地讨伐逆贼。”华修特道:“此计看似完美。
但储妃如何肯相助?哪怕储妃愿意相助,我又如何相信?若是里加尔兵败那日,你们掉转马头朝我踩来,我如何抵挡?
里加尔虽对我不敬,却依然服从我。铲除了他等于把我的臂膀折断。我凭什么与储妃、穆治对抗?你的算盘打得不错,可惜我不会上当。今晚你不把军团交付给我,我就对你们采取极端的行动。”
古藤扯着嘴角笑了,笑里含着冷酷与奸诈。“王公做任何事之前是否问过儿女的意愿?当王公不在人世,王公的儿女如何在里加尔的强势下生存?王公如此忍让里加尔。
无非是想维护王族的尊严。儿媳妇都被奸淫,何来尊严之说?假如王公不同意,请当我不曾提议。我仍然效命于王公,这是我与储妃的约定。”“古藤,你今晚之言行,让我无法相信你的忠诚!”“很抱歉,我只说效命,未曾说效忠。
无论对储妃还是对王公,抑或是对穆治,我都没宣誓忠诚,也不曾想过对你们忠诚,所以不需要你们相信。我只提供一个可行的计画,从而让你们获得长久利益的同时,也让我获得更有利的形势。
铲除里加尔,那些士兵仍然是王公的士兵。王公的力量并没有削弱,只是少了一个威胁”“但多出你这个威胁。”华修特冷冷地打断古藤的话语,喝了口茶。他站起来背对古藤:“姑且不论你居心何在,我且与你合作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