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人物浪迹天下。知道许多常人根本无法涉及的秘密,而安隆暗里的身份乃是位列邪道八大高手的人物,邪道八大高手声名不显于世,所以知道他们地人可谓寥寥无几。但其中排在第一,第二的两人却是令正邪两道为之色变地绝世强者,正是如今早已销声匿迹的邪王,阴后。
另外一人身形并不魁梧,却高挺潇洒,浑身含蕴非凡地力量,气质高贵,但他真正吸引人处,是那对深且温柔而微微发篮的眼睛,与其高耸的鹰鼻与坚毅的嘴角形成鲜明地对照,使人感到他兼具铁血的手段和多情的内在。虽然云翼扬不知道此人根底,但只从他能与朱粲,安隆相提并论的过人气度就可知此人地厉害程度。
看到这里饶是他心志坚韧无可动摇,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说在他们后面还跟随了两名身法高明程度不下于自己的美丽女子以及八名武艺高强的属下,光是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出手都足以將他们全部料理掉。叹了口气,道:“迦楼罗王如此之大的阵仗,实在是太高看云某人了。”
朱粲嘴角抽动,露出一丝笑容,淡淡道:“云大侠是聪明人,自然也该知道本王的来意,还是自己將那东西交出来吧,免得妄动干戈。”
云翼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朱粲倒显得有些吃惊:“你不愿意,难道是想迫我们动手?”
云翼扬叹道:“非是不愿,而是不能。”若是將那镖物交出,自然可以保全性命,但是铁血镖局的声名却也是毁于一旦,数年的苦心经营瞬息化为乌有。
“来了还想走,那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忽地一阵娇笑,却见那本在朱粲身后的其中一位女子身影微晃,挡在了焦邪等人面前。这女子千娇百媚,栗发棕目。明显非是中原人氏。此刻青春焕发的俏脸似笑非笑,野性的大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焦邪。
焦邪心头叫苦,在朱粲等人来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事不可为,若是一个不好,更可能將性命丢在这里。只因若是朱粲得了那东西为了保密绝对要诛杀所有知道的人,本想趁他们不备悄然退去,谁知别人早就注意到了这里。而这栗色发丝的女子的身法更是令他暗暗心惊。
焦邪知道绝不能让对方取得先机,惟有先下手为强才有一线生机,退步抽刀,同时发出指令,教属下现身围攻。他人随刀进,化作滚滚刀影,往那栗樊子潮冲
此时众手下纷纷赶来助阵。
“先將这小娘皮捉在手里,对方也好投鼠忌器。”焦邪心下一横,强大的刀气,狂潮般涌往栗樊子。
栗樊子露出不屑神色,纤弱修长的小手往小蛮腰一抹。拔出缠在腰间的软剑,迎风一抖,挺个笔直,遥指焦邪的刀锋,焦邪一刀劈出,快逾闪电,正中栗樊子软剑“当!”出乎他意料外,本是柔可缠腰的剑,竟毫无花巧地和他的宝刀硬拚一招。刀剑交触时还火花四溅。
剑芒再盛,与焦邪的夺命刀绞击纠缠。焦邪展尽浑身解数,挡到第六剑时,精钢打成的夺命刀竟给对方硬生生一剑劈断了。焦邪大骇下,把断剩一截的刀柄当作暗器往对方投去,同时提气急退。娇笑声中,那栗樊子一个旋身。不但避过激射过来地断刀柄,还脱手掷出长剑。焦邪明明白白看着长剑朝自己飞来。还想过种种闪躲的方法,但偏是长剑透体而入时。仍无法作出任何救命的反应。
栗樊子皓腕一转,便轻松的抽出插入焦邪身体内的软剑,美目倩兮,往后飘飞。落到刚赶至战场的两名焦邪的手下间。人旋剑飞,那两人打着转飞跌开去,再爬不起来。这些大汉均是刀头舔血,好勇斗狠之辈。剩下的人反激起凶性,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
栗樊子冷哼一声,化出百千剑影,鬼魅般在众大汉地强猛攻势里从容进退,剑锋到处,总有人倒跌丧命。中剑者无论伤在何处,俱是剑到丧命,五脏给剑气震碎而亡。
云翼扬神色微动,想不到便是连这女子也是如此高明,而他身后的众人更是心惊于此女的狠辣手段。朱粲微微一笑,赞道:“莲柔公主剑法更精进了,云国师有女如此,却是教朱某羡慕至极。”
那云国师微笑着看向栗樊子,柔声道:“朱兄之女媚公主冰雪聪明,权谋武功均是不弱于世间须眉男儿,岂会弱于小女?况且莲柔出手不知轻重,否则的话留下焦邪也能知道王须拔的一些情况,还望朱兄勿怪,”
此人说完话,云翼扬心中剧震,已知这云国师就是来自波斯的武术巨匠云帅,现乃是西突厥的国师。也因为此人地存在,西突厥无人能敌,更擅诡谋诈变之道,否则西突厥早给异族灭了。而那栗樊子则是云帅之女莲柔,另一女则是朱粲之女朱媚。
朱粲虽是雷霆手段诛杀焦邪等人,瞧往云翼扬时,眉头却也不由一皱:“云大侠该知既有我三人亲自出马,便是连十个你也保不住那样东西,纵然失了镖物,但谁也怪不得你们,何必伤了彼此的和气。”
云翼扬又叹了口气,他只有苦笑,小云怒视着朱粲等人,也不再说话,她虽然心思单纯,但却知道这些人是连哥哥也顾忌地人物,若是说话,反而会令哥哥分心。
安隆往他们瞧来的目光闪烁,却没有说话,脸上挂着嘻嘻笑容,谁也看不出他地想法。云帅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云翼扬好半晌后,微带不悦道:“朱兄何必与这厮废话,若是不予杀了即是。”
朱粲眼神一凝,沉声道:“云国师久在塞外,但也该听过昔年那位惊才绝艳的人物?”
云帅面色微变,却是想到一个人来,讶然的朝云翼扬望去,语声低沉:“难道你这小子竟还和那位帝尊还有关系?”也不知是否错觉,小云竟觉得云帅说出那‘帝尊’二字时,语气竟是如此的复杂,似是崇敬,又似畏惧。
云翼扬面色漠然,擦拭着手中地弯刀,冷冷道:“云某人却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小云目中露出一丝疑惑,她感受到了自己兄长心中的不平静,就在云帅说出那‘帝尊’二字时,他甚至能感受到兄长握住自己的手掌也是微微一颤,她心中更是好奇,那客栈内听来的故事,帝尊之战以及哥哥地神态再加上兄长此时的表现,她觉得自己的哥哥一定与那位大人有些关系。
”洛阳烟雨,随云逐流,十年夜雨话恩仇;一袭素衣上凌霄,名剑动九州。”
“天下宗师会京华,纵横宇内谁抗手?”
朱粲逸出一丝嘲讽,冷笑道:“若非你与那位帝尊有关系,你云翼扬的功夫虽是不错,却也不能保得这数年平静。”
“那位帝尊昔年杀戮相随,自然是仇敌满天下。后来虽然对中原武林有恩,但这么多年下来,恩情早就忘了,但仇恨却不会消磨。你当时跟随在他身侧,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若非顾忌到那位的存在,纵然是你有十条命,也未必能够活到现在,你若不將那件东西交出来,本王便一并將尔等杀了,到时参悟出其中秘密,炼就玄功,便纵然是那位亲至,也未必能够奈何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