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长生老怪物净弄些吓人的玩意,真拿他没有办法!”
蒙面人道:“异域邪教,竟也敢兴风作浪!哼!”鹰九扬道:“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天下无敌?这怪物喷口毒气,也能把你毒死!”
这时只见七八十个奇彩异服的人口中吹着一种奇异的口哨声出现在众人面前,当中一人须眉皆白,身着七彩罗袍,正是长生教的教主长生散人,他左右身旁立着洞中仙和玉壶子!
薛六郎慌忙跑到长生散人面前,行了一礼,用手一指王彩雯和夏劲道道:“师父,第一百个少女被我找到了,不过却被这两人从中搅和,还未曾得手!”
洞中仙叫道:“师父,这不是青城派的那个小道姑吗!咦,那个臭小子怎么了,怎么缚在小道姑的背上!”
玉壶子叱道:“薛师弟,这个小道姑不是处*女,怎么你看不出吗?”
薛六郎脸色发红,实在难以启齿,只好摇了摇头,以示不知!
长生散人道:“你们不要吵了!薛六郎虽然没有找到第一百个处*女,但他发现了这个臭小子,也是大功一件。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哼,这个臭小子受了伤,我看他还怎么用吸毒**!”
鹰九扬道:“长生老怪,你站在那里念什么经,还认得我老鹰吗?”
长生散人眉头一皱,道:“烧成灰,我也认得你,鹰九扬,我劝你最好别管闲事!”
那个蒙面人趁鹰九扬和长生散人一问一答之际,轻移脚步,欲要离开,长生散人觑得真切,口中发出一声尖利的哨音,只见那条怪蟒发出一声沉闷骇人的怪吼,张开血盆大口,直向蒙面人扑去,腥风四溢!
蒙面人喝道:“畜生,你也欺我无能吗!”身形不闪不避,两记劈空掌发出,轰若雷响,雄浑无比,但听两声震天巨响,蒙面人的劈空掌一记击在怪蟒头顶,一记击在怪蟒身上,怪蟒怪吼一声,扑起的身躯坠地“轰”的一声巨响,砸得地面乱颤!
鹰九扬拍手喝彩道:“好雄浑的掌力!”他话音未落,骇人的情况已经发生,但见那条怪蟒尾部一扬,一股恶风陡起,原来这条怪蟒浑身鳞甲,细密无比,蒙面人的掌力虽雄,击在怪蟒身上,已然消去大半,并没有将它震毙!
那怪蟒负痛,狂性大发,身躯在地上盘旋游走,看上去笨拙臃肿的身躯竟然灵幻无比,蒙面人竟然躲不过怪蟒这一击,被怪蟒的尾巴扫中肩头,闷哼了一声,张口吐出一股鲜血,身如断线风筝一般斜摔到王彩雯和夏劲道脚下!王彩雯早被他的武功吓怕了,双脚一跳,跳到一旁!
这时那怪蟒吐着血色长信已然朝蒙面人游了过来,看来这怪物也是凶残无比,它挨了蒙面人两掌,非要置蒙面人于死地不可!
蒙面人发出微弱之极的一声道:“救、、、、、、救我,我、、、、、、不能死!”伸手向王彩雯摇了一摇,突然又无力地垂下!王彩雯本不欲救他,但那蒙面人脸上的面巾被鲜血染满,样子凄惨无比,忽然动了恻隐之心,一时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跳到蒙面人身前,长剑舞起一团剑光,直朝怪蟒刺去!
鹰九扬大惊失色,大叫道:“姑娘,你这是找死,快快退下!”身形大鸟一般掠起,两掌钢钩一般抓向怪蟒!谁料那怪蟒一见王彩雯和夏劲道,突然发出一丝悲惨的怪叫声,身躯迅速盘起,浑身鳞甲发出“咔咔”的响声,看上去就象一座小山一般,十分怪异!
王彩雯和鹰九扬正自骇异这怪蟒何以如此之际,长生散人已经悄悄扑了上来,双掌发出两道七彩毒烟,喝道:“给我倒下!”
鹰九扬叫道:“好卑鄙,长生儿,你好不要脸!”身行飞起,七彩毒烟自他的脚下射过,他身形落地,连叫:“好险,好险,我老鹰险些遭了暗算!”
长生散人道:“知道厉害了吧!”双掌又发出两道七彩毒烟,这一回却是击向王彩雯和夏劲道,王彩雯大惊失色,方要避开,却见那条怪蟒怪吼了一声,声震天宇,庞大的身躯一盘而开,张开血盆大口,恰巧将两道毒烟吸入口中,接着直朝长生散人扑去!这一下谁都看明白了,这怪蟒是在保护王彩雯和夏劲道!
长生散人又惊又怒,气得浑身发抖,骂道:“畜生,真是畜生!老子白养了你三年!”口中一边连连发出怪异的哨音,身形一边连连后退!
那怪蟒对哨音恍若未闻,依旧向长生散人扑去,长生散人大惊失色道:“快撤,快撤!这畜生疯了!”回过头去,领着众弟子没命一样往来路跑去,那怪蟒闷吼连连,追在他们后面,一会便不见了踪影!
鹰九扬叫道:“哈哈,有趣,有趣!哎呦,哎呦,肚子痛!”说着弯下腰去,捂着肚子直叫起来!
王彩雯忙道:“老前辈,你不会是笑得肚子痛吧?”
鹰九扬白了王彩雯一眼,道:“小丫头,你敢取笑我!哎呦!”
忽听一个声音道:“鹰九扬,你这是中毒了,连这点常识都不懂,还怎么在江湖上混!”鹰九扬和王彩雯回头一看,却见那个蒙面人不知何时已经翻身坐起,抱元守一,正在运功疗伤!
鹰九扬道:“你胡说什么,我老鹰武功高强,怎么会中毒!”
蒙面人道:“信不信由你,长生散人的‘七彩罗刹手’其毒无比,再过一时半刻,恐怕你的肚子都会烂掉!”
鹰九扬道:“啊,有这么厉害!好,长生老怪,待我治好了肚子痛,一定找你算帐!”说着盘膝坐下,运功驱毒!
这时那个蒙面人已经疗好内伤,长身站起,大步向王彩雯走过来!
王彩雯一惊,不由自主退后一步,道:“你要干什么?”
蒙面人注视了两人片刻,突然发出一声长叹,身躯腾起,星丸一般向天空远处掠去,转瞬便不见了!
王彩雯望着蒙面人消失的方向,呆了片刻,心想:这个人真奇怪,他的内功、轻功之强,比自己师父青城师太还要高过许多,他虽然受了内伤,要杀自己还是易如反掌,可是他为什么不动手呢?
这时鹰九扬已将体内之毒逼出,跳起身形道:“啊,那蒙面人走了?”
王彩雯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鹰九扬又道:“奇怪,你怎么没有中毒?”王彩雯怔了一怔,忽然脑际灵光一现,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
鹰九扬道:“你快告诉我,我都要急死了!”
王彩雯一笑,道:“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我才说给你听!”她这一笑,忽然一阵目眩,脚下一软,险些跌倒,情知是劳累过度,现在危险已去,赶忙把夏劲道从背上放下,然后长剑拄地,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鹰九扬一见夏劲道呆头木脑的,大吃一惊,一把拉住夏劲道的手,连连问道:“傻小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我是鹰九扬,漠北神鹰鹰九扬!”
王彩雯休息了一会,情况略为好转,苦笑一声道:“老前辈,他不会回答你的!”
鹰九扬道:“为什么?”
王彩雯一时心痛如绞,强自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他!”遂把六大门派如何抓到他们,夏劲道为救自己不肯只身离去,自己假装和他恩断义绝,谁料弄巧成拙,夏劲道竟然变成这个样子,说到这里,脸上泪水涟涟,伤心欲绝!
鹰九扬一拍大腿道:“嗨!姑娘,你真傻,你也不想想,他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你却不跟他走,他哪能不伤心呢!岂只伤心,恐怕是伤心的肝肠寸断,再说这小子南下滇南,重返中原,来回不下万里,其间赴汤蹈火,出生入死,早已心力交疲,哪里还能受得了半点刺激!”
王彩雯更加伤心,道:“我知道错了!”
鹰九扬道:“姑娘,你不要哭了!这小子福星高照,一定能够转危为安,再说他只是受了一点小小的刺激,并无大碍,他的武功未失,平常之辈也奈何不了你们!六大门派的事就包在我老鹰身上,那静尘牛鼻子还是要给我老鹰一点面子的!”
王彩雯拭去脸上的泪珠,道:“多谢老前辈关心!”
鹰九扬连连摆手道:“你别这样,我老鹰最见不得别人对我客气!”说着解下背上的长箱道:“这箱东西是白娘娘交给我的,让我转交给夏劲道,现在我找到了你们,物归原主,再说大理王府的高手已经大举追来,我武功高强,当然不怕,不过带着这箱东西,终是不便!”
王彩雯吃了一惊,她年纪虽小,可也知道大名鼎鼎的大理王府,大理段家的“一阳指”是天下无双的绝技,王彩雯不止一次听师父青城师太谈起,言语之间,倍加推崇,所以记忆犹新!她双手接过箱子,只觉分外沉重,也不晓得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口中道:“老前辈,我们武功低微,被大理王府的人给发现了怎么办?”
鹰九扬道:“不会,不会!他们追的是我,又怎么会发现你们呢!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
王彩雯心中忽然一动,道:“老前辈,追你的人是不是司空无畏?”
鹰九扬道:“奇怪,你说的是哪个司空无畏?”
王彩雯道:“当然是剑帝司空无畏了,他不是僻居滇南么?”
鹰九扬的更加奇怪:“你怎么会想到是他?不会,不会,依司空无畏的个性又怎会替王府卖命!”
王彩雯道:“我不是无缘无故想到的,昨天,我在贤武镇见到了司空无畏!”
鹰九扬道:“你怎么知道那人是司空无畏?”
王彩雯给鹰九扬问得一怔,迟疑道:“我也只是猜想而已!”
鹰九扬道:“这就对了!如果真的是司空无畏,那天下武林当真又要大乱了!好了,你们多加保重,我走了!”说着双臂一振,施展“神鹰九扬”轻功,飞上半天空,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王彩雯看得连连咋舌不已,心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叹罢多时,忽觉肚子饿得要命,放眼四望,这附近也不见有什么村镇,只得扶着夏劲道一步一步又捱回贤武镇!
刚一进镇,便见大街之上人们三五成群的正在议论什么,看上去个个兴高采烈!只听一人道:“薛六郎一向欺压百姓,无恶不作,这下遭了天谴,真是大快人心!”
另一人接着道:“可不是,那条大蛇足有贤武镇这条街这么长,腰粗得象一头大水牛,两眼大得象一对大灯笼,所过之处,俱都夷为平地,不光毁了薛府不说,而且还吃了七八十个人呢!”
一个又道:“真是活该!听说这方圆百里失踪的黄花大闺女还和薛六郎有关呢,前去看热闹的人们在薛府的地窖里发现了她们,嗨,那个惨呀,就甭提了!”
王彩雯心中暗自好笑,找了一家饭馆,拣个干净之处扶着夏劲道坐下,然后将那口长箱放在桌上,这口箱子形式古雅已极,虽然磨损得略显破旧,大门一看便知价值不菲!饭馆里的人目光“刷”的一齐集中到了王彩雯和夏劲道的身上,惊奇当中满是艳羡,其中也有认的二人的,忙扯同伴的衣袖,低低道:“哎,伙计,可别生歪心眼,这两人来历复杂,你没瞧见昨天他们和那白衣人在一起吗?”
那人忙道:“哪里,哪里,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王彩雯佯做视而未见,要了饭菜,先喂夏劲道吃饱,然后自己一阵狼吞虎咽,将剩下的饭菜全部消灭,饭菜下肚,自然精神百倍,兴冲冲待要掏钱付帐,可当手伸进兜囊之中,却不由一呆:盘缠已尽,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