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宋楠安慰了忠叔几句,显然这两位侯爷是故意不露面的,春风楼上的宴席都是朝中官员赴宴,两位侯爷怕是不愿公然赴宴;但很明显,送了礼却不来赴宴,那是肯定有原因的,宋楠可不愿意不明不白的领这份情。
于是,在五月初的一个温煦的夜晚,宋楠命人拿着自己的名帖请来了焦正泰和高虎两位侯爷,在春风楼三楼包间里隆重的摆了一桌,单独宴请这两人。
天黑之后,两位侯爷穿着便服联袂而来。
宋楠在楼梯口拱手相迎,两位侯爷神色有些鬼祟,寒暄后双目在四周乱看,宋楠知其意,笑道:“两位侯爷放心,今日春风楼我已经包下了,便是特地为了补偿怠慢两位侯爷之故;两位侯爷送了礼却没喝到我宋某一杯薄酒,宋某心中甚是过意不去。”
焦正泰和高虎听宋楠这么説,神色安定了许多,焦正泰跟宋楠也算是熟人了,替宋楠引见了高虎后,三人落座包间内,酒菜摆上,开始吃喝起来。
吃了几杯酒后,焦正泰脸上的麻子颗颗泛起了红光,神情也自在了许多,放下筷子来对宋楠笑道:“宋侯爷定觉得我二人有些奇怪,宋侯爷家中有喜事,定没有想到我团营中除了英国公之外还有人来道贺吧。”
宋楠呵呵笑道:“确实,而且道贺的人还是你焦侯爷,我没记错的话,一个月之前曾经冒犯过你呢。”
焦正泰哈哈大笑道:“那不是冒犯,那是咱们联合的演练,宋侯爷忘了?”
宋楠点头道:“是,是演练,还是焦侯爷记性好。”
焦正泰道:“其实我焦某人对宋侯爷并无恶感,相反对宋侯爷还蛮佩服的,宋侯爷宅中有喜事,我们来道贺一番也是应该的。”
高虎也道:“是啊,本候和焦侯爷关系最好,二十年前我和焦侯爷在雁门关外联手御敌,早已结下了生死之交;焦侯爷那日跟我説,须得来道贺宋侯爷喜得公子千金,本候也觉得应该,故而便命人送了些小小礼物。宋侯爷又何必今日破费来专门宴请我们。”
宋楠拱手道:“多谢二位了,手下人办事不周,三天宴席都没去请两位侯爷,这般失礼自是不该,我怎么也要请两位侯爷来吃顿饭,表达一下谢意以及歉意。”
焦正泰笑道:“我们是故意不来赴宴的,其中原因想必宋侯爷心里也明白。”
宋楠摇头道:“我还真不明白。”
焦正泰道:“宋侯爷是装糊涂,团营侯爷们对宋侯爷的态度想必宋侯爷也是知道的,我二人来给你贺喜,还跑去赴宴,若是被他们知道了,还不要活活气死么?我两人立刻便要成为他们口中的叛徒了。”
宋楠故作不解道:“那又是为何,我从来都没得罪过你们团营的侯爷啊?干什么对我抱有成见?”
焦正泰摇头道:“宋侯爷,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你莫要生气。”
宋楠微笑道:“请讲。”
“譬如某条街上住着几家富户,其余住着的都是乞丐和百姓,平日里富户们过的逍遥自在,百姓和乞丐们也都惧怕他们,奉承他们。忽然有一天这些百姓和乞丐中有一个人了横财,攀上了权贵,一下子对这些富户们不敬起来,您説这些富户们心中作何感想?”
宋楠哈哈笑道:“原来是这样,焦侯爷这故事还算贴切,富户便是侯爷们,乞丐相必就是我宋楠了,原来侯爷们是眼红我宋楠忽然变得跟他们平起平坐了,在他们眼中,我便该一辈子当乞丐,当百姓是么?”
焦正泰道:“説好了别生气,我这是实话实説,这等事原也不需要什么理由的。况且宋侯爷你也并非没有得罪过人。”
宋楠微笑道:“我得罪了谁了?”
焦正泰嘿嘿笑道:“当真要説么?振威营钱太昌钱侯爷之子选驸马的事情”
宋楠忙摆摆手道:“得了,别説了,不提也罢。”
焦正泰和高虎呵呵笑了起来。宋楠心中有些疑惑,这两人到底是什么目的,看上去没什么恶意,但却猜测不出他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