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得虚名。”史连马屁拍的山响,一心想jin kuài 糊弄的宋楠放了自己。
宋楠摆手笑道:“多谢夸奖,其实你这件事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朱长顺之妻美貌风骚,偏偏嫁给朱长顺那般的人,真是有些糟蹋了;而你史连史先生满腹经纶一表人才,你这不是在偷人,是在救人才是。”
“大人説笑了,在下汗颜无地。”
“我説了这不是大事,本来我dǎ suàn 放了你们罢了,我锦衣卫来宁夏可不是来抓谁偷了谁的老婆,谁睡了谁的妹子这等事的;可是刚才你提到了安化王爷,要我看在安化王爷的面子上放了你,我请问,我凭什么要给他面子?嗯?”宋楠脸色忽然阴沉起来,语声也冷厉起来。
“啊?”史连张大嘴巴发愣,自己搬出安化王zhè gè 靠山来难道居然起了反作用不成?
“安化王,嘿嘿,谁的面子我都会给,偏偏他的面子我不能给,你不会不知道今晚在灯市发生的事吧,过了今晚,你以为我还会给安化王面子?你真是蠢得很。”
史连猛然想起来,今晚上王爷派了叶保仁和叶保义趁乱杀宋楠反被宋楠击杀之事,肚子里乱骂自己愚蠢之极,居然忘了这一节;叶保仁和叶保义既然动手了,宋楠焉能不知是王爷要趁乱杀了自己,还怎么可能再给王爷的面子;抓到要制自己于死地的人的手下,又岂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可笑自己还天真的认为抬出王爷来便可让宋楠有所忌惮。
“史连,你是没救了,ming ri 你这一对奸夫淫妇若能熬得过九十杖算你们运气,你不必dān xin 会游街,更不必dān xin 以后如何做人,因为ming ri 你会被活活打死在街头;安化王想杀我宋楠,我便先给杀了几个狗腿子还以颜色,教他明白我宋楠岂是轻易可惹得的。叶保仁和叶保义死了,现在轮到你了。”宋楠冷笑道。
史连身体冰凉,全身无力的摊坐在地上,从宋楠的话意中他听出了意思,今夜之事并非偶然,而是宋楠刻意命人去捉奸,为了便是当着安化王的面杀了自己还以颜色,自己这算是成了夹在王爷和宋楠之间的牺牲品了。
万氏在一旁什么也没听懂,但她也隐约觉得自己摊上大事了,zhè gè 前几日来家中求王府地图的泥水匠人怎地忽然成了朝廷大官儿,那天自己还将他当成是想偷入王府的盗贼,特意让朱长顺乱画地图,本以为这些家伙进入王府后便再也没命出来,却不料在此又见了面。
见宋楠的目光转向自己,万氏心虚的垂下脸来,做出一副楚楚可怜之相;就听宋楠开口道:“万氏,你背夫通奸不守妇道之罪可认?”
万氏哑声道:“大人饶命,奴家该死,求大人开恩。”
宋楠喝道:“zhè gè 恩是开不了了,你夫妇都不是好东西,那日你夫竟敢画假地图给我,便存着害我之心,光凭这一点,你和那朱长顺便都该死。今日我们本是去拿朱长顺的,没料想晦气的紧,发现了你们的丑事,不过你放心,我的人留守在你家中,朱长顺一回家便会拿住他,当日你们使坏心之时便该知道有此报应。”
万氏万念俱灰心中悔恨难当,回想起自己从灵州被赶来来到宁夏镇之时,朱真于饥寒中。将自己救起来,嫁给朱长顺之后,朱长顺对自己百依百顺言听计从,日子过的虽然不宽裕,但也算是平平稳稳;都怪自己水性杨花,心中一股邪念不死,自勾搭上了史连之后,对朱长顺百看百不顺眼,以至于落到今日的下场,真是悔之晚矣。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万氏良心发现,滚滚泪水横流之中抬起头来道:“大人,奴家自知无颜苟活,但我丈夫朱长顺却是个老实人,那日他本要画真地图给你们,是我dān xin 你们是盗贼想入王府偷盗,所以逼他画了假地图让你们进得去出不来,这一切跟朱长顺无干,都是奴家所为。奴家一无所求,但求大人明鉴,能饶过我丈夫,他是无辜的。”
侯大彪怒骂道:“原来一切都是你这淫妇在捣鬼,你这等女子便该被千刀万剐。”
万氏哀哀哭泣道:“是,奴家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史公子,ming ri 我们ming ri 便要死了,你告诉我,你对奴家是不是真心的,你曾説过要讨了奴家为妻是真话么?”
史连厌恶的移动身子避开道:“若不是你这淫妇,我岂会落得如此地步,离我远些。”
万氏眼中失望之极,身子瘫软在地上,痛苦起来。
宋楠看着这一幕冷笑道:“史连,你这人不地道,看来这万氏是真心喜欢你,而你则是玩玩她而已,甜言蜜语説了一箩筐,只是哄人家上床偷欢罢了,你这等人比万氏还要该死。”
史连怒道:“关你什么事,反正要死了,老子也不怕你;莫怪我没警告你,识相的便放了我,不然王爷绝不会饶了你。”
宋楠hē hē 冷笑道:“这世间偏偏就有你们这些不开眼的东西,瞧谁饶不了谁,来人,堵上他的嘴,上了锁链牢牢看住,ming ri 一早,咱们街头看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