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这般一针见血,你应该是田中尘,对吗?”赵景石回敬道。
田中尘点头,抬手道:“请坐。”
赵景石环视周围一眼,皱眉道:“王义泉那个混蛋呢?他说要还我的钱,不会因为见到我,他又逃跑了吧?”
田中尘心中无奈,王义泉背信弃义,卖友求荣,以为来人是王月痕,自己怕被捉住,把田中尘扔下逃跑。这事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他只好道:“没有逃,只是有事先离开片刻。这次找你来,是我听说你有钱,且人又仗义。”
“慢,说我有钱,这不敢当,说我仗义,根本就是胡扯了。你既然是在王义泉那里知道我,自然知道我的为人。”赵景石正经道“明白人面前不说暗话,直接说你找我来的目的。”
田中尘笑道:“你比王义泉强很多,不像他那般做婊子还要立牌坊。”
“你的嘴巴果然恶毒,指桑骂槐的来讽刺我。”赵景石满脸佩服道“怪不得家姐对你那样咬牙切齿。可惜她没有出钱悬赏你,不然我可以把你卖给她,即使一文钱也行,因为你这人实在可气。”
田中尘笑道:“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看来男人的气量比女人强的多,要是换做玉儿姐,说不定我现在就被她打了。好了,现在我们来谈一谈咱们之间的生意。”
赵景石眼珠转了转,道:“谈生意?据我所知王义泉除了对女人感兴趣,其他的一概不问,他能够做什么生意?如果是你和我做生意,你好像身无长物,唯一的一粒春花露也被张婉容抢走了,你和我也没有合作的可能性。如果你们幻想在我这里借到钱,我建议你们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十年前,我就已经发誓不再借给王义泉银子了。”
田中尘点头道:“不能把银子借给王义泉,这点我十分赞同,但我并不是让你把银子借给他。”说着他从怀中掏出那作废的六十两银票,道:“看一看,你有什么感想?”
赵景石扫了银票一眼,惋惜的摇摇头,道:“你很倒霉,六十两啊,就这么没有了。可惜啊!”他眉眼挤在一处,一副痛苦难当的表情,泪水险些落了下来。
田中尘再次领教吝啬鬼的强悍,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的郁闷,指着银票道:“银子就是这般脆弱,如果你总是握在手里不去使用,早晚有一天它们会变成无用的废物。存在钱庄里,钱庄可能会倒闭;存在家里,可能会被别人偷走。再者,银子留在手中,十两在十年后还是十两,永远不会增多。十年前,一两银子可以买到的东西,现在可能需要二两银子才能买到,这样的话,十两银子在十年后就变为了五两银子。银子不是用来存的,而是要拿出来用的。怎么样,愿意借给我银子吗?生意成功可以算你一份。”这是二十一世纪经常见到的理财观念,八十年代的一块钱几乎相当与九十年代的十块钱。钱存在银行里,虽然有利息,但相对外面的物价来说,它们却是越来越少。
赵景石也是聪明人,田中尘的这番理论虽然不能够完全理解,但也明白一个大概。在盛世年代,钱会越来越不值钱。思及王义泉无赖的为人,他不放心的说道:“可以借钱给你,但我需要一个物件来做抵押。”
田中尘眉毛一挑,笑道:“这容易,我可以给你抵押的物件,但我希望我以后可以将它们赎回来。”
赵景石眼睛一亮,问道:“什么物件?”
“春花露,九粒春花露,这够不够让你放心。”
话语方落,一个人影猛然从高墙后窜出,一个横掠,他瞬间来到田中尘面前。“春花露?好兄弟,我来借钱给你。”王义泉双眼放着寒光,右手急切的向田中尘怀中摸去。
田中尘看他摸过来的手,急声道:“给他了。”
王义泉快速转向赵景石,手直接抢了过去。赵景石翻身而起,让过王义泉的恶手,然后右手上翻,一把短剑猛然显于手心,接着就见他短剑上撩,直接切向王义泉的手腕。
王义泉见到寒光闪现,心中一惊,缩掌回收,不妨赵景石挺剑追击,只见剑光忽闪,寒气四溢,一缕剑气顺势撩出,直刺他胸前要穴。王义泉顿足后撤,半空中翻身侧让,堪堪躲过那缕剑气。王义泉重新站定后,剑眉倒竖,怒道:“姓赵的,你出手太狠了,想要我的命吗?”
赵景石回敬道:“五两银子还给我,不然今天咱们不死不休。”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不死不休就不死不休,你以为我怕你。杀了你,我再找春花露。”王义泉杀气腾腾的说道。
田中尘看的目惊口呆,想不通两人为了五两银子也会拼命,特别是赵景石,初始见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没有想到涉及银子的事他竟然会这么激进,很有拉登小弟悍不畏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