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本来就该留在这里,我答应帮可瑄姐一年的,现在一年还没到,我不能走。”
“谁要你这个贱人留下来!”夏可晴依然嘴巴不饶人。
“我真的想留下来。”她被夏可晴的话刺伤了,但不管怎么说,她一定要留下来,她一走,不就招认了她跟韦同是真的有什么吗?
“不要,你给我走!”夏可晴推着她往楼上走“你去收拾行李,给我走!”
“可晴,别这样。”拉住她的是白瑞哲。
“白大哥,连你也帮她?!”夏可晴怒道。
“我没有帮谁,你先听听可瑄怎么做决定吧。”白瑞哲摇摇她的手。
夏可晴跑过去夏可瑄身边“姐,你怎么说?”
“如果她要留下来就留吧。”夏可瑄考虑了一会儿才说。
“姐,你怎么也”夏可晴真的气死了!
宋小雅大受感动,可瑄姐让她留下来,她是相信她的吧?
“你小心养虎为患!”夏可睛不客气的扫她一眼。
听了她的表态,韦同觉得她是个看不清事实的笨蛋,却也莫可奈何,他对着她叮咛:“你自己好自自为之。”
她看着他,又看到一脸泪痕对他恋恋不舍的夏可瑄,她真的感到于心不忍。
“有什么事,你再和可瑄姐谈谈嘛!”她央求。
“不用了,我已无话可说。”他断然的拒绝,不再看任何人一眼的大步走出门口。
“韦大哥”夏可晴追上前一步,然后气急败坏的转头对夏可瑄说:“姐,你就这样让他走?!”
夏可瑄抹抹泪,他的绝情离去伤透了她的心。
“我想休息,可晴,你陪我上去。”夏可瑄唤来妹妹,在夏可晴的搀扶下,两人上楼去了。
男女主角都离开了,留下她这个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的第三者,她觉得好无辜好孤单。
“希望你明白你在做什么。”
她差点忘了还有一个白瑞哲。听到声音,她正想跟他诉诉苦,他已经过她身边走上楼去了。
好沮丧好无助的空虚感包围着她,那种感觉又回来了被人指着说她是小偷,她却百口莫辨。
这还不够打击她吗?
被指是小偷她认了,但偷了别人的男朋友这罪名太大了吧?!
最后她还是硬着头皮留下来,尝尽了无数次被当作靶心的滋味;但就算被扎得千疮百孔她也要摔下去,因为这关系到她的清白。
问了这么多天,她还是想替可瑄姐做一些事,她不明白韦同对可瑄姐说了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弄成这样呢?他们的感情明明很好的不是吗?
因为这个事件,她不再替可瑄姐出外亮相,在家里也没有人愿意跟她说话;夏可晴老是以恶毒的眼神瞪她,白瑞哲对她则是一副冷淡的神情,而夏可瑄,她更见不上面,因为她这几天都在房间待着,根本没有出房门一步。总之,她是处在一个很大很大的低气压中。
这些天她最常做的事就是踏着步数数儿,一间屋子被她绕了十遍有余,无聊是无聊,可是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别的事好做。
“两百八十三,两百八十四”她绕了今天的第二遍,正从屋外绕进屋内。
“啊姐姐你别吓我啊!”听到夏可睛在楼上叫喊的声音,她也顾不得自己现在不受欢迎,拔腿便往楼上冲;等她冲进夏可瑄的房间,只看到白瑞哲和夏可晴都忙成一团,而夏可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困难。
“可瑄姐的气喘又发作了?!”她跑向床边,本来是想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却被夏可晴一手挥开。
“你走开,别再来害人!”夏可晴瞪着她。
“我只是想帮忙。”
“你还是别来插手,”白瑞哲指挥着大局“可晴,我们送可瑄去医院,这次的状况很不对。”
“我也去!”她插嘴。
“不行,你去了,万一被人看到你,到时要怎么解释?!”
她想他说得有理,也就没再要求跟着去;她看着他们三个人出门前往医院,这一去,便两天没有消息,把她给急死了;到了第三天早上,夏可瑄出院了,但脸色还是很不好看,生病加上情伤,让她整个人更加的憔仲。
“可瑄姐!”见她一进门,她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幸好可瑄姐没事。
“你走开,我姐姐没死,你很开心是吧!”夏可晴粗鲁的推开她,不让她接近夏可瑄。
她委屈的退到一边,她明明没有不安好心眼啊!
“小雅,你过来。”
她的委屈在听到夏可瑄喊她时顿时消失了一半,她急忙跑上前,夏可晴在夏可瑄的示意下让开路。
“可瑄姐。”
“可以请你帮我做一件事吗?”
“当然!你要我做什么你说,我一定做到!”她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了。
夏可瑄握紧她的手,请求道:“帮我找韦同来。”
“不行,我做不到!”她猛摇头,她是韦同的谁啊?她没那个能耐。
“如果你有心的话,就去帮我姐姐把韦同找来。”夏可晴也帮腔附和。
“就当我求你,我真的很想他,除了你,我找不到别人可以帮忙了。”
夏可瑄惨白的面容让她起了同情,更何况,她要是能让韦同来见她,不也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用力的点着头,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
“真的吗?我就靠你了。”夏可瑄紧握她的手,不断的摇动。
夏可瑄高兴的神情可让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能以尴尬的笑容回应。
因为前面的路严重塞车,所以宋小雅给了车钱后便跳下计程车,直往“王朝”画廊奔去。
用肉眼判断,她下车的地方离“王朝”画廊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一路上她都是用跑的;其实她大可慢慢走,但是不知怎的,她就是想用跑的好消弥掉心口那股纠结的苦。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喜欢韦同的,而且是非常的喜欢;但是隔在他们之间还有个夏可瑄,再怎么说,她总是后到的那一个;如果他们分手的原因真的是因为她,她一定会非常痛苦的。
她从来就不是那种可以把别人的痛苦当作自己的快乐的人。
她像想发泄掉所有精力似的拼命跑、拼命往前跑,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所有委屈忘却。
她没有心情欣赏街上的景物,只记得要痹篇路人,她跑得拼命、跑得认真,汗水从她额间滴落,连带着,泪水也跟着飘出眼眶。
她想唱歌,脑海却出现一堆乱七八糟的几何图形,没办法,便只有自己胡乱编着哼,哼着不成调的曲,歌词却是重复的那几句。
“如果你脑旗乐,我就能感到幸福;如果你能幸福,快乐就是我的”
这也是她在母亲坟前许的愿望,更是她现在的想法,而以这种非达成目标不可的意念,她终抵达了“王朝”画廊。
原来“王朝”画廊这么大!她被眼前这栋建筑物的富丽堂皇吓到了。
想起刚认识韦同时,她还怀疑过他当画家能赚多少钱呢,想来她的想法太天真了。他究竟做了怎么样的努力才有今天的这番成就?可就算她再推崇他的成就,但他对爱惜的态度那么随便,却让她气不过。
一个个客人踏进“王朝”画廊门口,她站在门口当门僮守了好久,还是没有那个胆量进去;她倒不担心自己会被误认,因为今天她是做了万全准备才出门的大墨镜、鸭舌帽,再扎起马尾,脸上没有化妆,被误认的机率几乎等于零了。
她决定再让三个人进去,然后不管如何,一定要鼓起勇气进去找韦同。
一个太太进去了,第二个推门而人的是一个中年绅士。
“还有一个人。”她张望着四周,寻找可能的第三个人选。
这时,门被推开了,但不是有人进去,而是有人出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找我吗?”
韦同一出门口就看到站在门边的宋小雅,当他又看到她布满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的脸,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你在搞什么鬼?弄成这样!”
“我是来找你去见可瑄姐的。”她没料到他会这样走出来,情急之下,话都来不及修饰?*党隼戳恕?br>
“你从家里跑来的?”
“不,因为前头塞车。”她指着前头的方向。
“你一路哭着来?”他的心揪疼了一下,她哭了,为他?为她自己?还是夏可瑄?
啊!被发现了。她连忙用手抹抹脸,哪知道不抹还好,一抹脸便花成一片,连鼻涕都要流出来了。
“这是汗水啦!不信你可以看仔细一点。”
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二话不说就拉着她进去“进去洗把脸。”
她瞥见他顺手提起的行李“你要离开?”
“去纽约。”美国9ll事件,纽约的画廊营运上出了点问题,此行他就是要去处理这件事的“还有一点时间,来得及的。”
“那你不去见可瑄姐了?”她大惊。
“我的行程都排定了,不能更改,而且也没必要。”他拉着她一路往办公室走去。他关上办公室的门,将她推进盥洗室“进去洗个脸再出来。”
一分钟后,她脸上还挂着湿淋淋的水珠便冲了出来。
“你真的那么无情?你知不知道可瑄姐两天前气喘发作住进了医院,今天早上才出院?!”她质问。
“既然出院了,就表示没事了,我有时间再去看她,现在我有事做。”他瞄瞄手表。这很像夏可瑄的作风,总是要他随传随到,不管他是否有要事待办。
“你不再爱可瑄姐了吗?”她问。
“很难了。”
“为什么?”
“很多因素,一时也说不清。就像你为什么不能接受你那个邻居哥哥一样的道理,我想你也很难告诉他一个完整的理由。”他靠在桌子边缘。
“是很难没错”等等!她怎么反落入了他的圈套,这根本是两回事!“你不能这样比喻。”
“不都是感情的事?”
“不一样,你们相爱了那么多年不是吗?”她眨眨眼。
他冷笑了一声“我自己都怀疑我们那样算不算爱情。”
她瞪大眼,他是这么无情的人吗?
“总之我跟她的事你别管。”
“我不能不管啊!”看他弯腰拿行李,她急忙抢下他的行李“我答应了可瑄姐要把你带到她身边。”
“我并没有答应。”他又将行李夺回。
她无法相信这个男人是她认识的那个韦同;韦同再狂再做,也不会无情到这种地步。
他就这样残忍的对待可瑄姐?
“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可瑄姐,她做错了什么?!”
“有些事还是不要讲明的好,免得大家难堪。”他想起那叠资料还放在他的抽屉中就感到难堪。事后征信社又陆续送来了其它的报告,而且他自己也查了她的钱财往来和她名下另外一间屋子,他甚至看到他们在屋于楼下接吻的镜头。夏可瑄欺瞒他的真相一件件被抖出来,他的心一次次被伤害,看似负心、薄情郎的他,又怎能启齿告诉人家他其实是个爱情冤大头呢?
他讲得斩钉截铁,一点也没有软化的迹象,她心一横,在他面前跪了下去。
“你在干嘛?”他冷冷的看着她,没有伸手扶她的意思。
“我在求你。”只要他肯去见可瑄姐,叫她做什么她都肯。
看来她也是被夏可瑄收服的一个,正在走当年他走的路,为了她好,他不得不提醒她一句
“小心一点,你一个人在那边不小心点是不行的。”
“小心什么?”怎么又扯到她了?
“总之你好自为之。”他临走前又瞥她一眼,然后扯下脖子上的十字架项练递到她面前“也许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这个就当作道别的礼物吧。”
她看着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项练,脑中想的却是他说的话。他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经他一提,她才想到。
她失神了很久,等她回过神时,韦同早就不见了,惟一提醒她的是,她手中那条十字架项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