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吧。”
覃可眉心紧拧着,直觉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
他笑了,眼神却冷极了:
“每次皇上动情时流下的汗,都带着惑人心魄的香味。”
“一种令臣魂牵梦绕的味道。”
他唇角放平,蓝眸里眨眼燃起熊熊怒火,直盯着覃可。
似乎恨不得将她一把掐死。
吓得覃可脖子都往后缩了缩。
这吕修远的鼻子,还真是比狗鼻子还灵。
汗味不都一样吗?
怎么可能是香的?
她自己都没嗅到。
下一刻,她就听吕修远接着道:
“可臣在悬崖下的石块上、客栈的房间内、那摇晃的树梢下,皆嗅到了那味道。”
这话直接让覃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口中的地点,确实是她与耶律鑫、夏峋、傅枭邪鬼混过的地方。
糟了,被他发现了。
给她一种学生做坏事,被老师当场抓包的错觉。
好尴尬。
大写加粗的尴尬。
他这鼻子真是一绝。
“皇上还记得对臣的承诺吗?”
“啊?”覃可一脸懵逼。
她啥时候给他承诺了?
当初的肉偿,她早就还过了啊。
吕修远自嘲地笑笑:“是臣奢望太多,皇上还真是个渣女,见一个爱一个,却唯独不爱臣。”
对上他眸中那抹一闪而逝的伤痛与悲凉,覃可心中暗叫不好。
果然,下一瞬她就听他道:“既然皇上不爱臣,那臣就将皇上所爱之人,一个一个杀掉。”
“让皇上最后只剩臣一人能爱。”
覃可的三观被震碎了,幼年的不幸造就了吕修远的患得患失。
得不到的他宁愿毁掉,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覃可怕了,决定摊牌。
就在他剑进一步刺入傅枭邪身体里时。
她忙开口制止:“吕修远,孤爱你,只爱你,永远不会抛下你,乖啊,放下剑。”
瞧着他眸中的动容之色,覃可再接再厉:
“孤留着傅枭邪还有用,孤要与迎巧国签订百年交好的协定。”
“眼下迎巧国新帝刚登基,若吕爱卿杀了他,定会让几个藩王争斗不休,届时孤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迎巧国作为极度国的邻国之一,若是内斗开启,被隔壁白域攻打将会岌岌可危。”
“一旦迎巧国被白域占领,对极度国来说无疑很危险。”
“还请吕爱卿以大局为重。”
覃可语速很快,不待停的说完一大堆,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好在吕修远总算听进去了,将剑从傅枭邪的身体里抽了出来。
吕修远语气有些冷,“与逍遥国那份协定上,有皇上对臣的承诺,皇上回国后好好看看吧。”
“嗯?”覃可瞧着他,满眼不可置信。
逍遥国文字她不认识,当初签那协定时,她是完全相信吕修远的。
没想到真有坑。
她恨不得立马回去,翻出那文件来,找人来翻译一下,弄清楚到底写了啥。
正想着,就见榻上的人缓缓掀开了眼皮。
覃可大步走过去,坐在榻边,抓起他的手,“傅枭邪,你醒了。”
“疼,疼。”傅枭邪眉毛微拧。
覃可看看他的手,又看看吕修远,“你还打他手了?”
“没有。”吕修远给了傅枭邪一记眼刀子,真是会装。
傅枭邪回他一个挑衅的眼神,看着覃可假装满眼痛苦道:
“覃可,我心口好疼,我快死了,你快帮我揉揉。”
覃可扯开他的衣衫,“好,我给你揉揉,这就帮你上药。”
这一幕震惊了吕修远,他后悔了,后悔方才没一剑杀了他。
偏偏傅枭邪还在故意气他,“覃可,你让他先走,我有话跟你说,关于刘双筱的。”
覃可扭头看向吕修远,“你先出去吧。”
吕修远长剑一挥,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