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修远放下剑,你若杀了夏峋,孤立即咬舌自尽。”
喇叭声音很大,贯穿了整个林子。
吕修远的剑尖已经刺穿夏峋的衣袍,一点点插进他的胸膛里。
血珠子冒出来,染红了夏峋心口的衣袍。
覃可这么一喊,他指尖上的内力一收,握着剑的手一顿,没了下一步动作。
扭头朝覃可看来,眸中满是不可置信,“皇上竟为了夏峋跟踪臣?”
关键他一个有内力的人,竟然没发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的跟踪。
难道是他的内力退步了?
一时间吕修远陷入自我怀疑中。
就在他看过来之际,覃可已将喇叭收进了丝带空间里。
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刀,抵到了脖子上。
她就这么看着吕修远,没有解释跟踪之事。
若她说是买的活物瞬移,估计会把他吓死,还会以为她是什么怪物。
索性她也懒得解释了,他觉得是跟踪就跟踪吧。
她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吕修远孤是认真的,放开夏峋,不然孤死给你看。”
吕修远眉心紧蹙,满眼受伤,“皇上为何如此逼迫臣?”
他一双蓝眸里恨意滔天,“夏峋都敢给皇上下药了,他不该死吗?”
这误会大了。
覃可先是一惊,而后眨了眨眼,尽量语气缓和道:
“吕爱卿误会了,夏峋没有给孤下药。”
“昨夜孤在迎巧国皇城内瞎转悠,误食了十几个求欢果。”
她伸出五根手指,冲他比划了下:
“那玩意儿凶猛得很,相当于五倍剂量的鱼欢散,是孤糟蹋了夏爱卿的身子。
哎,是孤不对。
吕爱卿你上次说得对,孤定力不够,很容易被药物操控理智,一不小心就变成了渣女。
昨夜夏爱卿是拒绝的,是孤硬缠了他一夜,孤……”
吕修远冷冷截断她的话,“够了,臣不想听皇上说细节。”
他宽大的袖袍一甩,夏峋甩了甩昏沉的脑子。
方才他是怎么了?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同时,吕修远一下拔出长剑。
剑尖带出丝丝血迹,顺势在夏峋衣袍上擦了个干净。
“唰”一声将长剑插回剑鞘里,动作干脆利落。
吕修远冷冷勾唇,“本相饶他狗命,皇上可满意?”
覃可松了口气,将小刀收好。
夏峋的命算是保下了。
这吕修远疯起来她是真害怕。
夏峋脑子彻底清醒,手指向吕修远质问道:“你方才对我做了什么?”
吕修远微挑了下眉,云淡风轻地拍了拍夏峋心口的衣裳:
“皇上说了,都是误会,夜深了,夏统领请回吧。”
夏峋正想说话。
覃可身后的竹林深处,走来一行人。
带头的男人一身明黄色袍子,直盯着覃可瞧。
吕修远第一时间就想跑到覃可身边,将人藏起来。
那男人却比他更快,大手扣住覃可的腰,将那根白玉簪子插入她的发髻里,笑了笑:
“美人,让朕好找。”
吕修远和夏峋拔出长剑便冲了过去。
男人眸色一暗,微抬了下手,一群带刀侍卫便与两人厮杀开来。
覃可一眼便认出他就是小树林里,被叫太子的男人。
他方才说什么?
朕?
皇宫内到底发生了何事?
太子这么快就继位了吗?
耶律鑫和欧阳将军还好吗?
刚想着,耳边一股灼烫的呼吸靠近:
“小美人偷吃了朕用来炼药的求欢果,该如何赔给朕?肉偿可好?”
这话直接震惊了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