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这么一动作,覃可疼得想打人,眉心都蹙了起来。
一颗晶莹的泪珠夺眶而下。
她指甲一抓,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子来。
她吸了吸鼻子才道:“耶律鑫你混蛋,滚开啊,你弄疼孤了。”
听她这么一说,耶律鑫身子一僵,彻底不敢动了。
他轻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
“是臣不好,太过着急才会失了轻重,臣会好好补偿皇上的。”
“乖,别哭了。”
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抱了她一阵儿,耶律鑫才试着将她托起来了些。
一点点缓慢地将她放到地上站好。
努力压下身体内躁动的因子,将她敞开的袍子迅速整理好。
又捡起地上的腰带,给她系好。
耶律鑫这才将人打横抱起,飞速朝树林里跑去。
连地上他那身被血水染红的衣袍都顾不上捡。
几乎是两人刚一走,吕修远与一群玉林卫便找来了。
行军打仗多年,耶律大军常年在林子里穿梭演习。
对于这片林子,耶律鑫相当熟悉。
此刻的他,如一只敏捷的猎豹,快速在昏暗的松林里穿梭。
即使抱着覃可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
本想直接用轻功的,但又怕皇上冷。
所以他果断选择了这种方式。
覃可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犯困得厉害。
完了,她忘记吃朵朵的药丸了。
这一睡不知要睡几日。
刚赶到小河边的吕修远,瞧着大石块上的血衣。
眉毛都拧成了麻花。
石块上还残留了些痕迹。
他身子蹲下去,指尖粘着那些痕迹,凑近鼻端嗅了嗅。
一双蓝眸都微睁了一瞬。
眸中霎时寒霜万里,咬牙切齿道:
“该死的耶律鑫,本相要杀了你!”
“都给本相进林子搜,今夜抓不到人,你们全部去死!”
一群玉林卫战战兢兢应了声“是”。
这吕相发起疯来,谁不害怕?
耶律鑫穿行了好一阵儿,才抱着覃可穿出了林子。
来到一条大路上。
远远望去,月光下,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已经等在那里。
翠青冲他们挥手,“将军,这里。”
耶律鑫抱着人,快步跑过去。
翠青笑了:
“还是翠金聪明,她冒充我带着大家去跟吕修远干架。”
“我负责在此处接应将军。”
耶律鑫没同他啰嗦,自顾自地抱着覃可上了马车。
翠青也不敢在耽搁,驾着马车一路前行。
行至一个分岔路口,他扭头捞开帘子问:
“将军,我们是回军营还是皇宫?”
为何没说将军府,因为那里已经被耶律家族的人霸占了。
不安全。
耶律鑫蹙着眉摇头,“去边城。”
翠青满眼诧异:
“将军,是与迎巧国隔一条河的那个边城吗?”
耶律鑫点点头:
“嗯,就是那里,快走,别拖,皇上好像发烧了。”
耶律鑫后悔了。
后悔在荒郊野岭要了皇上。
定是受了风寒,皇上才会发烧。
怎么办?
翠青狐疑不已,“将军,要不要通知夏统领来接皇上?”
耶律鑫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必。”
翠青点点头,手上的马鞭一甩,继续驾车。
发现覃可昏死过去了,耶律鑫剑眉紧蹙,着急不已。
待她醒来,已是七日后。
她缓缓掀开眼皮,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相当喜庆的房间。
身上竟然穿着大红色新娘装。
红袍上的刺绣是鸳鸯戏水,绣工精致漂亮。
她拍了拍晕晕的脑袋。
她这是在哪里?
这身新娘子的衣裳,又是谁给她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