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射到她帽子上、金丝软甲上,又落到地上。
并未伤她分毫。
跑了好一段狭窄的山洞隧道,又转了一个弯,里面霎时豁然开朗起来。
一个铁架子上,几十簇烛火摇曳间,照亮了整个石洞。
石壁很高,足足有两个覃可那么高,石室宽敞极了。
覃可第一眼便看到了谢水程。
此刻他以后背朝上的姿势,被绑在一张石榻上。
头发乱糟糟的,额头上满是汗,裤子还被脱到腿弯处。
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正坐在榻边,手上拿着带血的刀。
正在一刀一刀割谢水程屁.股上的肉。
覃可眼眸狠狠一颤。
不好,对方是在割可证明谢水程身份的红色竹叶胎记。
“住手。”已顾不上那么多了,覃可大着胆子冲过去。
对上覃可一双担忧的眸子,谢水程努力挤出一抹笑,虚弱道:“程程终于等到可可了。”
“嗯,孤来带你回宫。”覃可刚一说完,谢水程便再也支撑不住般,眼一闭,晕死过去。
男子拧着眉心看来,“哟,这不是我那个废物皇帝姐夫么?”
他言语里满是不屑,听得覃可捏紧了拳头,想打人。
“你就是香妃那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弟弟,谢水舫。”
书里也就是他,差点将谢水程弄死。
后面谢水程虽杀死了他。
但也是他联合玉秦对谢水程各种羞辱压迫。
才导致谢水程彻底黑化,最终成了个好战的杀人狂魔。
她绝不能放任其剧情像书里那样发展。
谢水舫一下扔掉手上的刀,直走到覃可跟前,围着她转了一圈,满眼嫌弃。
“小皇帝,我姐长的貌美如花,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个断袖?还真应了那句,好白菜被猪拱了。”
覃可眉心蹙起,“民间说孤是断袖那些谣言,是你传的?”
谢水舫十分不屑地瞧了她一眼,“关我屁事,皇上自己得罪了谁不知道吗?”
覃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怕此次绑架谢水程。
并不单单是谢水舫与玉秦策划的。
他们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为何又要先引她去醉晚楼兜一圈?
目的是什么?
书里写这个谢水舫心眼子坏的很,就算她问,他估计也不会告诉她。
懒得跟他再多费唇舌,覃可直点重点。
“你伤了程程,看在香妃的面子上,孤可以留你一命。”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随孤回宫去领八十大板子。”
谢水舫发出一声嗤笑,“一听藩王要造反,皇上跟太后急了吧,想着用谢水程打感情牌吗?还真是异想天开。”
“皇上以为今夜能救走人吗?”
“你什么意思?”覃可立即警觉起来。
谢水舫眸色一暗,跑过去手掌按在石壁上。
砰——
一声巨响。
一个巨大的铁牢从天而降,尘沙四起,震得地动山摇。
将覃可整个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