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细看其中的摆设和园林植物地修剪,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独孤阀比之杨广在位的时候没落了许多,可是仍是世家大阀,普通地贵族根本比不过,大概荣凤祥在洛阳的宅子能比西寄园大上一点。
正想着,独孤凤已经带着水玉儿在重重地房舍中绕来绕去,直到一间院落地大厅内,才停下来不好意思地说道:“玉儿姐姐,你先等等,凤儿要去和婆婆说一声。对不住啦!”
水玉儿点点头表示不在意,留心观察了大厅内的一些字画,记得那幅寒林清远图不就是独孤家偷偷卖掉地嘛,就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挂出来。
不多时,只见独孤凤,掺扶着一位白发斑斑,一对眼睛被眼皮半掩着,像是已经失明,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却贵族派头十足的佝偻老妇人,缓缓地走了出来。
這老妇身穿黑袍,外被白绸罩衫,前额耸突,两颊深陷,而奇怪地肤色却在苍白中透出一种不属于她那年纪的粉红色。這怕足有一百岁的老妇人身量极高,即使佝偻起来亦比娇俏的独孤凤高上半个头。
此时来到厅内的主位坐下,还没开口就是一连串的咳嗽,看起来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嗽出来的模样。水玉儿见之不禁恻然。
无论她以前武功多么的强悍,其实這世界上最大的敌人就是时间。似水流年,红颜霎那间芳华老去。
尤楚红接过独孤凤递过来的茶水喝了口,抬眼向水玉儿看过来,立时手中的茶杯抖了抖,里面的茶水都有几滴溅到了她的身上。
“碧秀心?!”尤楚红沙哑中仍然有些尖细阴柔的声音成功的让水玉儿抖了抖。
“前辈,在下水玉儿,并不是你口中的碧前辈。”水玉儿定了定神,忘记了尤楚红肯定见过碧秀心,這下见到她,一定让她惊疑不定。
“是啊,她不可能还是這么年轻。水玉儿、水玉儿”尤楚红那双看似老眼昏花的眼睛忽然精光四射,尖声道:“你是寇仲和徐子陵那两个小子的妹妹?”说完又一口气没有上来,掏心掏肺的咳嗽起来。
水玉儿坦然地点点头。
独孤凤则怕尤楚红倔脾气上来,不让水玉儿给她治病,连忙劝道:“婆婆,你先别急,玉儿姐姐医术很好的,说不定能给你的陈年旧疾治好呢!”
尤楚红摆摆手,倔强的说道:“不行!我不会接受的!”
水玉儿面色一沉,她来這里也不是为了看這个倔强婆子脸色的。当下冷哼道:“既然尤前辈這样的话,水玉儿也不自找没趣了,告辞!”
说罢也不管身后独孤凤传来的焦急声音和尤楚红愈加强烈的咳嗽声,转身离去。内心非常不爽。
本来她也是好心,想为一个被疾病缠身的老人治病,但却也知道這世上的所有事不会像她所期待的那样发展。出了大厅,迎面的风雪使她精神一振。
嘿嘿,既然来了,她不装作迷路去到那个北边的井---杨公宝藏的入口处晃晃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