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闿拔剑出手了。
行刺者拔剑再刺,张闿却一脚踢翻案几,那行刺者一剑刺在案几上。
另四人此时也抽出短剑,想要将二人围杀,却只见张闿将阎象护在身后,剑尖连点,将刺客杀死二个。
直到此时,大厅中众人才反应过来,顿时宾客惊走,尖叫声不绝于耳。
这五人,正是陈珪族中死士,今日不杀死阎象,他们便是死。
杀死阎象,他们也是死。
剩下三人知道张闿厉害,但拼着身死,也一定要杀了阎象。
只见张闿再一剑,刺入一人左胸,此人竟然不管不顾,也是一剑刺出,从张闿腋下穿过,直刺阎象。
可怜阎象,视线被张闿挡住,呼见胸前出现剑刃,情急之下,只是躲过了要害,肩头又被一剑刺穿。
张闿杀了三人,另两人直朝张闿扑来,采取的还是同样的换命之法,不过只剩两人,张闿便游刃有余了,他本想杀死二人,但转念一想某种可能,便拼着手臂被割了一剑,也奋力调转短剑,以剑柄将这二人击晕。
二人倒地,张闿只觉得全身精气神全部用尽,再也支撑不住,也倒在了地上。
这样的力量高爆发,这么短的时间,便是张闿自认高手,也直接脱力了。
楼上人全部跑光,张闿休息了几个呼吸,勉强站起,在死士身上搜索了一番,被他找到了一块木牌,这木牌是死士身上唯一的东西,不过木牌上的字迹却早被涂抹掉,但张闿一看,就发觉不对,这是雁翎卫的腰牌,每一位雁翎卫腰间都有。
张闿将木牌藏好,正好此时几名郡兵上楼。
郡府,刘云很快得到了淮南使者遇刺的消息,他很快赶到了郡立医馆。
来到郡立医馆,只见阎象上身包裹着纱布躺在病榻,几名医护人员围成一圈,张闿在旁边面色冷峻。
张闿此时正在思考如何脱身,他甚至连与阎象商量的机会都没有,而且也不敢提出回到淮南商队落脚的客舍之中去。
他们此番前来,派出了百余人的商队,带了三千石粗盐,一百石蜂蜜,粗盐的价值便不用说,蜂蜜的价值,比起粗盐来说,更甚数倍,这些加起来可是相当于至少二十万石粮食的财富,对方想黑掉也很正常。
“阎主簿伤势如何?”
刘云一来,便直接问阎象伤势,阎象可不能死在这里,他现在还不想直接跟袁术敌对。毕竟现在周围强敌环伺,谁都想要吞掉梁郡,一旦袁术也来,说不定自己只能逃离这里。
医馆人员回道:“已经用酒精消过毒,伤口也缝合了,所幸阎大人受的是皮肉伤,不过需要休养一些时日。”
刘云稍微放松了些,于是把张闿单独叫到一间单独的房间,询问张闿事情经过。
张闿望了一眼病榻上的阎象,跟着刘云到了医馆房间。
“张闿,把事情经过与本郡说一遍。”
张闿将整个经过说了,想了想,还是把木牌之事说了出来,他是老江湖,也不会仅凭一块木牌,就断定是刘云干了刺杀之事。
如果是刘云要刺杀阎象,按理说也没有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这也是张闿的疑惑。
看到张闿的木牌,刘云说出了两个字。
“阳谋!”
不管是不是刘云干的,袁术都会跟刘云翻脸,这主使者,极其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