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那些厌恶劳动的学生们就该好好向缭子先生学习学习。”
“周先生过奖了。”尉缭子谦逊道:“缭子只不过是说了一点做人的道理,一些经验罢了。人之不同,经历不同,学习的方法也不同,不能强求之。圣人不是有言‘因材施教’,王敖和我一样,喜欢劳作,我就教了他这方法。要是换作一个喜欢静思的人,这方法就不适用了。”
周冲是击掌叫好,道:“先生之言让周冲茅塞顿开。因材施教,圣人虽有是言,却给夫子们歪曲了,往往用一个尺度规范了所有的人。教得倒是中规中矩,却失去了活力,不能独立应对问题。”(按:有此等经历的朋友们不在少数吧!感叹!)
“人之不同,其天性也不同,不能泯灭其天性。”尉缭赞同周冲的看法,道:“要想一代比一代强,保持其天性,善诱之才是正途。”
周冲大加赞赏,在心里感慨道:“也许这就是战国时期能够‘百家争鸣’,而到了后世却成了儒家的‘一言堂’,中国由强转弱的一个原因吧。”
三人一边交流一些学习心得,一边把树木砍成小段,堆在一起,点上一把火,烧木取灰。
草木灰有了,三人动手挖了一个水塘,把树皮扔在里面,再把草木灰放在里面,进行浸泡。数日后,树皮变软,再把水放掉,把树皮放到一个天然石窝里捣碎。
加水制成纸浆,捞取,晒干,就得到了纸张。
纸成之时,尉缭小心地用手指头弹了弹,纸张完好无损,忍不住兴奋起来,道:“成了,成了,没破,没破。我们以往做的纸可是一弹就破,根本就没法书写。”
王敖如乃师一般表现,也在纸上轻弹几下,兴奋得叫了起来:“真神奇,太神奇了。”
对师徒二人的惊奇表现,周冲也不以为奇,在心里想:“这也惊奇?这就是古人吧,虽然聪慧过人,却难以理解超越时代的事物。要是你们知道后世有一门学科叫化学,能够进行‘无中生有’的物质的神奇转化,估计你们会得心脏病。”
人是有情感的,并非不激动,只是没有找到搏动他心神的窍门而已!高人如尉缭师徒在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新事物面前,其表现和常人没有区别,眼里蕴含着泪水,激动难已!
“洁白如玉,欺霜赛雪!”尉缭对纸张赞不绝口,一屁股坐在一块圆石上,左手抚石,右手虚握之状悬在空中,大声道:“八体书生侍候!”
周冲一听就迷糊了,心道:“八体书生,那是谁?没听说过,会是哪位高人?”
王敖拔腿就跑,飞奔进了半仙居,很快就出来了,手里捧着一物,以唱回应尉缭的话:“八体书生来也!”
周冲看清了他手里的物事,卟哧一声笑出声来,差点笑翻在地,心里想的是:“你们这些古人,真够厉害的,这样平常的物事,居然取出如此有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