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言语的冷先生拿起酒瓶,一大口酒咕咚入肚,道:“老瘳,把你的手拿出来,我看看。”
瘳总和耿不服同时一愣,不知冷先生想干什么。
冷先生道:“老耿,你也把手拿出来,我看看你们还能活几年?”
见冷先生一脸的严肃,瘳总与耿不服同时伸出了手臂。
冷先生同时伸出左右两只手,一只手搭在耿不服的手腕上,另一只手搭在瘳总的手腕上。
大约过了一分钟光景,冷先生拿起酒瓶子,朝耿不服与瘳总的手臂上倒了一滴酒,然后用力揉搓二人的手臂,十几秒后,再次将双手搭在了二人的手臂上。此时,冷先生微微闭上了眼,时而锁紧了双眉,时而仰起头望着布满蛛网的天花板。
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分钟。冷先生微微睁开了眼,脸上神色不大对劲。
耿不服呷了一口酒,笑道:“老冷,你说吧,我还有多少年好活?千万别吓着我,说我能活一百岁!”
瘳总微笑着看着冷先生,期待他的说话。
冷先生沉思了好一阵子,才道:“老瘳,你今年五十八岁,老耿今年是六十二岁,你们俩真是天生的挚友啊!”瘳总与耿不服对视一眼,现出一副摸不着头脑的神色,不过,俩人的表情都很凝重。虽然面上谈笑风生,但内心里却是严肃得很。毕竟,一旦涉及生死问题,任何人都不会马虎。
瘳总笑道:“老冷,二十年前,你为八个人预测了他们的生死,这些年来,这八个人已经死了七个,只剩下城西的虞土根了。我调查过其他七个人的死亡时间,跟二十年前老冷预测得一模一样。”
此言一出,耿不服大惊,道:“老瘳,此言当真?”
瘳总笑道:“我瘳德操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耿不服不吭了。
冷先生点了点头,道:“你们二位,寿命都不太大!”
耿不服与瘳总同时一惊,道:“老冷,你卖什么关子嘛,我们这帮老骨头,经历过多少生死场面了,现在还会被你的一句话所吓倒?”
冷先生道:“三年后的五月初八!”
“什么?”耿不服道:“三年后的五月初八?你说的是谁呀?是我还是老瘳?”
“你和老瘳都应该在这个时间!”冷先生冷冷地道。
“什么?老冷,你可说清楚了,我和老瘳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死?这,这可能吗?”耿不服不可置信地道。
瘳总直直地盯着冷先生的脸,笑道:“老冷,我相信你说的话。”
“什么?老瘳,老冷的话你能相信?”耿不服道。
“我相信!”瘳总笑道,说着,重开一瓶酒,咕咚喝了一大口。
“还有一个人,跟你们二人同时。”冷先生道。
“谁呀?”瘳总和耿不服异口同声问道。
“城西的虞土根!”冷先生道。
“什么?我,我老耿怎么会跟这种人一起死?”耿不服急道。
“呵呵,老耿,你也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也许,我说的是不对的!”冷先生一边灌下一口酒,一边朝耿不服道。
耿不服不再言语了。
三个老头同时举起酒瓶子,一口气干完了瓶中酒。
突然,耿不服一把拉住冷先生的手臂,道:“老冷,你光预测了别人的生死,那么,你是什么时候死呢?”
冷先生嘿嘿一声冷笑,道:“我已经预测到了,三年后的五月初九凌晨!”
“什么?”耿不服与瘳总同时愣住了。
瘳总扶了扶眼镜,笑道:“老冷,你比我们晚了一天啊!”耿不服嚷道:“老冷,依我说呀,你就跟我和老瘳一块儿死吧,好不好?咱闪兄弟三人,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多好?”
冷先生抬头望了一眼存车棚的天花板,悠悠地道:“天意啊”瘳总正色道:“二位兄弟,既然我们的死期已经快要到了,那么,我看不如这样,在未来的三年内,我们哥三个要联起手来,干一番大事,奉献最后的光明,你们说呢?”
耿不服道:“干大事?老瘳,你别做梦了,老子以后得天天喝酒,好好享受了,哇哈哈哈”冷先生盯着二人,良久才道:“哎,昨天早上,我给田浩做了接鞭手术,他走的时候,我预料他二十四个小时后一定还会到我那儿去,老瘳,你帮我问问田浩,他现在怎么样了?”
瘳总道:“我虽然是海中日报的主编兼社长,但是,跟田浩压根不是一路人,已经好久没有跟他打过电话,现在突然间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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