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却是项它与合传胡害一起,送来了几把刀剑。项它说自己父亲和张良等人都尚宿醉未起,就不来相送了,这几把刀剑,权当是昨日的好酒的回礼,日后有缘,自能相见云云。
刘常满知道,张良几人这是避祸隐居,所以不愿过多露面,甚至连居住的地方也不让自己知道,还是存有戒心的。因此也没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取了两块金子塞给合传胡害,以作购买刀剑的费用。
想想也是,以张良之智勇,能和自己把酒言欢,已经是不小的机缘了,想把他那样的人收到手下,恐怕还真得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由合适的人比如自己老爹出马,才能做到这种事情,自己怕是机缘本事都够不上了。
“公子,我想起来了,那个合传胡害!”走在回彭城的路上,韩信突然说道。
“喔?”刘常满有些疑惑。
“那个合传胡害,怕不就是在博浪沙击秦王的力士!”韩信说。
“公子记不记得,那合传胡害走起路来,右腿稍稍有些跛,也从不见他露出左臂,恐怕是在击秦王时为弩箭所伤。合传这个姓氏,只有辽东才有,韩良击秦之时,力士是由沧海君提供的,沧海国就在辽东,隔着东胡和燕地相望。还有他左袒衣袖,也是辽东风俗。”韩信一下子分析了一大堆。
“喔,这么说来,这个合传胡害还真有可能就是那个力士。如今看来,他不说话,也是怕露出辽东口音,被人注意到了。”刘常满说。
“公子说得不错。只可惜了这么一个力士,竟然成了残废,只能打铁为生了。”韩信叹道。
“不过他打造的刀剑真是不错!”丁义兴奋的把剑抽出来,在空中刺了几刺道。
这么说来,看起来东胡人善于冶铁的是真的,沧海国刘常满知道,就在东胡和大海之间,也就是朝鲜半岛附近,距离东胡极近,是东胡的属国。没理由冶铁这么重要的事情,附属国会的,东胡国反而不会。
韩信的“祖传宝剑”,当然也换成了一把真正的锋利的锻铁宝剑,一行人回到马场时,这几把罕见的精铁武器,吸引了不少庄客羡慕的目光。
人人都知道马场的实际缔造者,乃是吕大公子的外甥刘常满小公子,因此刘常满在马场里说的话,效力等同吕泽,比吕释之还管用。
虽说这次去淮阴,吕泽带走了十几匹马前去售卖,不过马场里依然有将近二百匹好马,所以傅宽、张遇等人都留在马场,由吕释之坐旌,负责照顾马场。不过庄子里事情也多,吕释之又是个坐不住的,因此吕泽不在时,马场的实际负责者就是傅宽,那二十个楼烦人也在丁复的劝说下留了下来,倒是增加了不少好手。
刘常满回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看傅宽那里配种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
现在是始皇帝三十六年腊月,离始皇帝驾崩越来越近了。刘常满算了算,马场里如今的马匹,距离目标六百匹还远得很,而且暂时还没有理由不让吕泽售卖,所以把种马与草马配种就成了头等大事。
所谓草马,就是中原本地产的马。而北方草原上产的马称为口马,个头高大,足有一米五以上,西域出产的马称为大宛马,身高更是可达一米六,而且都骨架强壮,耐力持久,适合骑乘;草马则个头偏矮,一般只有一米三多点,骨架细弱,耐力不足,不适合作为军马使用。
因此上中原地区,长期以来都会选用良种口马、大宛马种公,来为本地草马配种,以求改良马种,吕氏马场着手这项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但仔细询问了配种情况以后,刘常满却弄了个透心凉。
要说起来,配种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傅宽尽力收购了五十余头母草马,丁礼更是将沛县附近养母草马的人家都告知了一遍,让他们等母马发qing后牵到吕家庄子上配种,产出马驹后只要符合要求,由吕家一体收购。
目前已经有十余匹母马发qing怀崽,这样算下来,等到来年秋天,至少能再增加一百余匹马驹,而且成本比起前往草原换马来说,要低得多,也尽够在淮阴售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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