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初恋

是因为独孤凤身体不适，才没有让火烧起来。

    次日，独孤凤将小白虎寄养在独孤家在当地设置的落脚点。两人来到江边雇了艘小船，准备同游三峡。船主是个沉默寡言的老渔翁，因为擅长叉鱼，又烧得一手好鱼汤，而在当地小有名气。

    独孤凤今天换了一身打扮。一身红黑花斑的绸外衣，领子开的很低，将优美白嫩的脖子显露出来。里面是一件薄薄的白色丝衣，却没有带肚兜。原来独孤凤以前有束胸的习惯，因此便一直没用肚兜。昨天去买新衣服的时候，又嫌肚兜刺绣太粗糙，就没有买。这可大大便宜了秦川，秦川时不时就把魔手从独孤凤领口里伸进去，袭击一对玉兔，采撷一对樱桃，弄得独孤凤又爱又恨。独孤凤今天梳了个少女常用发形，插了三根乌木发簪，又在上面挂上了红丝带作为点缀。虽然仍没有施脂粉，甚至连耳环都忘记带了，但是比之从前还是性感，有女人味多了，让秦川赞不绝口。秦川大笔一挥便将独孤凤此时的形象给画了下来。（请看“独孤凤的形象设计”那部分。）画完后，独孤凤一把抢过画像，又惊又喜，心中不断赞叹秦川的神笔画技，连秦川不怀好意的魔手，又伸了进来也顾不上了。

    小船沿江行了一上午，老渔翁便将其靠岸停泊，叉了几尾鱼。不多时，便端了盆热气喷喷的鱼汤送到船舱里来，自己却很识趣的回到船头，拿出个酒葫芦，就着剩下的鱼汤喝起来。秦川带了些美酒牛肉上船，亲自送了份给老渔翁，又回到舱里，和独孤凤喝起交杯酒来。两人喝了几杯，借着几分酒意干柴烈火起来。两人郎情妾意了很久，都快到爆发的边缘了。若非独孤凤下面又开始淅淅沥沥，落红不断，两人早就在舱里巫山云雨了。为了冷一下心中的火，两人将酒菜抬到了船尾，一边吹着江风，一边享用起来。

    秦川见独孤凤“恨恨”的望着自己，心中大叫不妙，琢磨着如何引开她的注意力。原来刚才在船舱里，因为小船不断摇摆，秦川不小心在独孤凤胸前樱桃上咬了一口，咬破了点皮。独孤凤当时还没有觉察，后来发现胸前有点痛，仔细一看，这才怨上秦川了。秦川突然面带微笑，心中有了主意。他摆出一脸深沉的神色，开口呤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果然独孤凤马上变得一脸崇拜地望着秦川，不断咀嚼着诗中意境，眼神由崇拜渐渐到欣喜。独孤凤娇声道：“师傅，你太有文采了！凤儿能得到你的宠爱，真是太幸福了！”

    秦川嘿嘿一笑，心道：打铁要趁热。又开口道：“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晴。”

    独孤凤欣喜至极，喝了口酒，亲自用嘴渡给秦川，又撒娇道：“师傅，你太厉害了！好美的诗啊！凤儿还想要听！”

    秦川心中大乐，长得帅文采又好，果然就是不一样。想想看：自己的相貌在这个开放的时代已经可以令无数少女疯狂了，再加上一肚子的诗词，又画的一手好画，脑子里还有几曲世界名曲，试问天下美女有谁可以抵挡自己的魅力？正得意洋洋之际，一眼望见行囊袋中露出一个画卷，正是那散花天女图，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师妃暄！至少还有师妃暄！再想深一层，自己甚至就是因为不敢去追她，害怕失败，害怕带来悲剧的宿命，才会与独孤凤恋爱的。想到着，秦川心中一片羞愧。我究竟把凤儿当成什么了？我是不是真的爱她？难道我只是因为害怕自己会爱上师妃暄，才强迫自己爱上凤儿的吗？

    独孤凤见秦川神色大变，低头不语，急忙推了推秦川，叫道：“师傅，你怎么了？快醒醒啊！”秦川摇头茫然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此言一出，气氛顿变。独孤凤叹道：“好诗句，只是太凄美了些！”

    秦川回过神来，心想自己刚才口中不知不觉冒出了这两句，也实在太杀风景了。两人原本正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不祥之言，心中同时抹上了一层阴影，气氛顿时变得极为尴尬起来。过了会，独孤凤强笑道：“师傅，你才华如此出众，相貌又这么俊俏，将来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爱上你！你到时候可不要忘了凤儿哦！”秦川连忙道：“凤儿，你永远是我唯一的爱！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决不分离！”

    独孤凤喜道：“骗人！我才不信呢。凤儿调皮又冲动，一点也不贤淑，将来师傅一定会讨厌凤儿的！等师傅见到那些温柔贤淑的美人之后，一转眼就会把凤儿忘得一干二净。”

    秦川道：“既然凤儿不信，我就对天发誓”

    独孤凤连忙用小手一把捂住秦川的口，说道：“不，不要！凤儿相信师傅。”

    秦川笑道：“凤儿如此美貌可爱，一定有很多年青俊杰喜欢你。不知凤儿有几个看得上眼？”

    独孤凤娇羞道：“凤儿只爱师傅一个。那些苍蝇，凤儿见了就烦，有多远躲多远。”

    秦川笑道：“人家喜欢你，是一番好意。你怎么能说他们是苍蝇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师傅！不许取笑凤儿。”独孤凤大发娇嗔“对了。在遇到凤儿之前，师傅有没有喜欢过别的女子？凤儿要听真话，师傅你可不许哄我！”

    秦川心中想起了白菲儿，顿时默然。独孤凤神色一黯，轻轻问道：“她是谁？”

    秦川又不自觉的将手一指，指向那幅散花天女图。独孤凤身体一颤，缓缓打开画卷，过了良久，叹息道：“她真美！难怪师傅会喜欢！也只有她才配得上师傅这样的人才。”

    秦川见独孤凤黯然神伤，心道：我是怎么了？怎么可以如此糊涂？连忙道：“她只是我的一个梦，曾经的一个短暂的梦。可是凤儿却是我的最爱，我的全部，我所有的梦想，我的整个灵魂。”

    独孤凤露出惊喜的神色，可是很快又转为黯淡，道：“真的吗？太好了！师傅，你对凤儿真是太好了！就算只是骗凤儿，凤儿也永远感激你！”

    秦川连忙动用三寸之舌，反复游说，终于哄得独孤凤又开朗活泼起来。当晚，两人相拥而眠。秦川竟然规矩起来，没有再故意揩油了。独孤凤心中暗自叹息，知道无形中两人的距离已经拉远了。

    次日，船过了雄伟壮观的夔峡，行到了风光旖旎幽深秀丽擅奇天下的巫峡。秦川与独孤凤都走上船头欣赏起美景来。昨日两人只顾干柴烈火，反把沿透景致都凉到一边去了。巫峡分东西两段，西段由金盔银甲峡、箭穿峡组成，东段由铁棺峡、门扇峡组成。此时江面上云雾弥漫，两人身在云雾之中，一切美景都如梦如幻。秦川又呤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凤儿，此诗是特意为你而作，用来表达我对你的爱。”

    独孤凤听到如此痴情刻骨的诗句，一时都痴了，不知不觉流下泪来。她软软的靠在秦川身上，泣道：“师傅，你对凤儿实在太好了！凤儿好感动！”

    秦川用手温柔的抹去独孤凤眼角的泪珠，笑道：“凤儿，这下你应该放心了吧？即使再美丽的女子，在我眼中，也比不上凤儿你！就象经历过沧海水、巫山云的人不再以其他地方的水云为水云一样。小傻瓜，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笑一个给我看。”

    独孤凤嫣然一笑，有如梨花带雨，道：“没想到师傅能作出如此痴情的诗句，原来师傅也是一个痴情之人！我原本还以为师傅和侯希白一样，是个风流好色之徒呢！”

    秦川心道：为人与为文岂可混为一谈？这痴情刻骨的诗句其实出自元稹之手，元稹本人却是个风流好色，喜欢始乱终弃的家伙。秦川干笑一声，道：“既然凤儿以前认为我是个好色之徒，为什么还不躲开，非要羊入虎口呢？”

    独孤凤娇声道：“谁叫师傅这么风流倜傥，这么才华出众？凤儿情不自禁，就算最终被师傅始乱终弃，凤儿也心甘情愿！就如同飞蛾扑火一样。”说到后面，神色又开始黯然。

    秦川连忙上前安慰，又是发誓，又是哄逗，才让已经变得多愁善感的独孤凤开朗起来。两人入了船舱，秦川将独孤凤的衣裳半解开，温柔的拨弄着两颗樱桃，柔声问道：“凤儿，胸口还痛吗？”

    独孤凤娇喘道：“已经好了。师傅，你今天要了凤儿好吗？”

    秦川摇头道：“凤儿，你身子不适，不用急于一时。要相信我对你的爱。再过几天，等凤儿好了。我会好好品尝凤儿这朵最美丽的鲜花。”

    独孤凤柔情似水的看着秦川，道：“凤儿听师傅的。凤儿的一切，包括身体与灵魂，从现在起已经不再属于凤儿了。这些都送给师傅了，任凭师傅处置。”

    秦川轻轻吻着独孤凤的耳朵，轻声道：“凤儿，我要娶你！以后我的一切，还有我们孩子的一切，也都交给凤儿了。你说好不好？”

    独孤凤“嗯”了一声，便将火热的樱唇献上。两人又是一个销魂的长吻。

    不多久，独孤凤躺在秦川怀中沉沉睡去，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秦川看着怀中的独孤凤，心中感慨万千。他明白，是自己凭借剽窃诗词的手段，让独孤凤爱上自己的。起先或许还有几分利用她来摆脱自己悲剧宿命的味道，可是到了后来，自己也渐渐真爱上她了。一切原本好好的，可是自己却偏偏糊涂透顶，竟然把上个时空中，自己的梦中情人白菲儿给瞎搅和进来了。把好好一个活泼可爱的天真少女弄得多愁善感起来，还使其纯真的心灵抹上了浓厚的阴影。爱情是如此迷人，又是如此伤人！秦川暗自发誓，自己一定要忘掉前世那个虚无飘渺的梦，好好疼爱怀中的少女，给她幸福，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下章简介：虽然秦川与独孤凤真心相爱，但还是走向了别离。黯然神伤之后，秦川又振作起来，开始了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