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府的铁血卫士们,闲散了一段日子以后,再度一起纵马奔腾,仿佛就有了上阵杀敌的感觉。这些人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勇士们身上,本就有一股异于常人的凶悍气息。眼下得了李世民号令,就如同嗜到了血腥味的狂鲨,浑身都喷发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明德门的守城卫士们,看到这副阵仗,几乎都没敢上前盘问一句。手忙脚乱的就打开了早已关闭的长安城门,放李世民一行人出了城。
夜色里,空无一人的官道上,十余骑策马快奔,马蹄声响成了一片。这些经历过夜战训练的战马,也不是一般的马匹所能比拟的。黑夜之中没有丝毫的怯慢,奋蹄飞奔,速度不亚于白天。
高固一直就跟在离李世民半个马身的后方,隐隐感觉今天可能是发生了某些大事了。虽然汉王没有将此行的目的说个清楚,但高固清楚的知道:眼下长安城里的事情正忙,又是查卢杞奸党,又是要追查粮税一案,汉王却在这个时候,大半夜的直扑华原,肯定是发生了重要的事情。
其他人所想的,也跟高固差不多。一行人路上几乎没人说上半句话,只顾埋头狂奔赶路,终于在天亮之时赶到了华原。跨下的宝马,几乎全都要口吐白沫了。
李世民留了两个人去看管料理马匹,带着高固和唐汉臣等人,直扑华原县衙。到达县衙门口时,正巧大门刚刚打开。两个睡眼惺忪的衙役见到一群人扑面冲来,顿时吓得醒过神来。细眼一看,不得了!来的人个个腰束长剑身穿一身明光战甲,神情凶悍霸道之极。细下一看,为首的那人。不正是前不久来过的汉王么?
李世民仍然穿着一身紫色盘龙袍,头上一领远游三梁冠,衙役们却感觉他比那些披坚执锐的甲士更加骇人!
李世民眼神如刀,逼视着那两个衙役,沉声说道:“你家县令呢?”
“回、回殿下!”衙役惊慌的道“在、在县衙后堂,正在更衣准备升堂理事。”
“嗯?”李世民疑惑的惊咦了一声。抬脚就朝县衙里走去。唐汉臣牛高马大跟随在李世民身边,伸手一叉,就将那两个有些碍路地衙役推到了一边,踉踉跄跄险些摔倒。衙役大气都不敢出,只得在一旁暗自捂着有些闷胀的胸口。眼睁睁的看着汉王领着一队甲兵闯进了县衙,惊怕的想道:这些人,个个都是阎王,哪里敢惹
眼下这世道,谁不怕当兵的?更何况。今天带兵来的人,还是威震天下、手底下了结过万人性命的大元帅----汉王!
李世民走到县衙公堂上地时候,里面一队人仓皇的迎了出来。为首一个绿袍小吏。领着衙役捕快们惊慌的跪倒迎接:“卑职华原县丞周平,拜见汉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平?县丞?”李世民懒得跟他客套,硬梆梆的说道“武县令呢?”
“回、回殿下话”周平显然被眼前的阵势吓坏了,有些结巴地说道“武县令因涉嫌贪赃枉法滥用职权,被雍州刺史派人索了去。眼下,刺史大人让卑职暂代县令之职。处理华原公务。”
“武元衡贪赃枉法滥用职权?!”李世民声调陡升,怒声喝道“周平,你站起来,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原本的给本王说个清楚!其他人等,退下。各归岗位。”
一群衙役捕快们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双腿,惊慌的闪人了。
周平瑟瑟的说道:“昨日清晨,雍州突然派了法曹和州府里地衙役过来,传出公文,将武县令抓了去。他们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武县令涉嫌贪赃枉法、滥用职权,要拘押到雍州接受审问。武县令没有多作申辩,也就跟着他们去了。”
“真是岂有此理!”李世民大喝一声,愤怒的双手一击拳“刘德海,居然敢循私报复,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吓得周平浑身一颤,倒退两步险些摔倒在地。
李世民斜视的瞟了周平两眼,一扬手说道:“走,去雍州!”高固等人齐声应喝:“是!”但李世民转念一想,回头对周平问道:“武元衡地妹妹呢?”
“武小姐,昨日午时就离了县衙,动身离开了华原。卑、卑职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周平低压着头,胆怯的说道。
这个时候,武琦云离开华原,莫非去了雍州替哥哥申冤?李世民心中暗自思忖了一下,马上带着人转身就走,离开了华原。
华原县衙里的一干人等,则是不约而同的擦起了冷汗,各自长吁了一口气。
一行人简单的吃了一些干粮,让马匹也略作了一下休息,即刻启程前往雍州。雍州州府离华原并不太远,三五十里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赶到。李世民这一行人在华原这样现了一下身,也让百姓们惊愕了一番。有些百姓认出了他是汉王,纷纷欢喜的暗底里口耳相传:汉王来了,武县令有救了!
习惯了冲刺奔袭的战马,在平川大路上信蹄飞奔,没多久就赶到了雍州。雍州是关内上州,也算是个军事要地。城防之处守备比较森严,往来的行人也时常被盘查。但守城地士兵们几乎没人敢上前盘问紫袍亲王领头的这一队甲兵,个个站得笔直让李世民一行人径直冲进了雍州城里。
随便打听了一下,问清楚了刺史府所在,李世民等人不作停歇的直接到了府门前。刺史府前有一队值哨的衙役,同样也被惊吓了一番,但还是职责所在的上前问道:“敢问将军,来刺史府有何公干?”
高固冷眼看着上前盘问地小吏,沉声说道:“快进去叫你家刺史大人出来迎接。就说,汉王殿下大驾光临!”
“汉王?!”小吏惊愕的看了李世民一眼。慌忙拜道“殿下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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