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已经不由自主地顺着衣服流了下来。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进他的耳朵“你想到哪里去呢?加里菲特大魔导师!”随着声音,那只有力的手已经紧紧地扣住了他的咽喉,虽然只是三根手指卡在他的咽喉,但是加里菲特已经感觉到空气在瞬间距离他是那么遥远。
他的喉头卡卡作响,但是却只能发出几个颤抖的声音“你会后悔的”
“是吗?我倒不觉得为什么要后悔?”方真的脸上挂着轻松地的笑容,对于空间魔法他已经研究得很透彻了,对于这种空间瞬移他更是了如指掌。加里菲特再开启空间折叠,方真的神念已经找到了他临时设在那擂台边缘的魔法印记。同时他也肯定那个萧然一定在这里,不然的话加里菲特没有必要做和自己动手的打算。因此用最简单的办法他就制住了加里菲特。如果两人真的打起来,绝对要多费几分力气。
就在这时,一个阴戾的声音从两人的头顶传了下来“放开他!”
方真根本不回头也知道说话的人正是晚上刚刚见过的萧然“你说放就放啊!你以为你是谁?我偏偏不放你能怎么样?”
“呵呵,很好,果然有股锐气,那么我为加里菲特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一个老人的歉意呢?”只是一句话的工夫萧然已经到了方真的身后。
方真心头一凛,这个萧然使用的绝对不是空间魔法,而且自己可以感到附近的空间有灵力的波动,嗯,有点意思!他手指一用力,连带着加里菲特转过身去。只见那个萧然已经换了一套极其华贵的红色长袍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满是笑意。
“哼,那么我倒想请问,你们派了原先的猎鹰小队去袭击我是什么意思?如果能让我满意,我就放了这条狗!”方真的语气十分的不善,大有一言不和当即动手的趋势。
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性格在决定留下来之后已经发生了一些细小的变化。比如在之前,他还从来没有下过重手伤人,但是刚刚他却已经把索拉丹打成了残废,一个人浑身经脉俱断,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尚且难以忍受,何况索拉丹原本是一个耀星战士。
而且现在对于萧然以及加里菲特等人,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跳脱顽劣的少年心性,反而换作事事猜度。从刚开始威胁那些袭击自己的黑衣人到现在把加里菲特扣在手上当做人质。其实以他的实力完全不用如此,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其中是隐藏实力的打算,还是别的什么,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至少从他使用的手段上看,他已经变的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了。
萧然的脸色变得极其愕然“这是什么意思?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派人袭击你?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看中你那五百万金币吗?真是可笑,不要说五百万,就是五千万也不值得我这么做?嗯,难道是加里菲特知道了你有这么一笔巨款,私自派人去的?”
方真心念急转,马上知道萧然想要做什么了。弃车保帅!可笑,他还没有愚笨到这种地步,因此他马上手上用力,不然加里菲特发出任何声音,以免他受到萧然的引诱,马上承认是自己做的。
“哦,真的是这样吗?不过我听说有一种叫做灵魂枷锁的黑暗魔法,可以让一个人把他知道的全说出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方真淡淡地说,但是锐利的眼神直刺萧然的眼睛。
听到方真的话,萧然陡然一震,但马上就笑道:“很不巧,我这里没有黑暗系的魔法师,所以不过我看你也没有任何损失,不如我代替加里菲特对你进行必要的赔偿,这里毕竟是我的地方,他也是我的手下,我应该为他的所作所为负责!”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呢?你能给我多少赔偿呢?”方真神色不变,但是语气已经有些缓和了。
萧然心中一喜“呃,不如这样,既然是加里菲特派人袭击你,那么我就把他一年的薪水付给你好了。一百二十万金币,怎么样?”
方真摇摇头“太少太少,怎么也得弄个五百万吧!这位可是一个堂堂的大魔导师呢!怎么就值那么点钱?”
萧然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但是却满口答应“好,我们一言为定,来人,给我拿墨晶卡来!”他身后马上有人答应一声,一块小小的石头和墨晶卡同时递给了他。
“你看,五百万金币,这是墨晶卡的限额了!”萧然说着话,把手里那张墨晶卡和石头接触,原本黑色的墨晶卡上居然马上显示了一排数字,正是五百万金币。
方真呵呵一笑“果然,这种卡片倒是很奇怪呢!”他一伸手把那张墨晶卡放进怀里,自然在探手入怀的时候已经放进了乾坤戒指中。他扣着加里菲特喉咙的手一松,转而扣住他的肩井穴“灵魂枷锁!”
一道缥缈虚无的黑色气雾忽然显现在众人面前,萧然脸色突变“好小子,居然跟我玩阴的,大家快退!”
灵魂枷锁也是一种高级魔法,而且黑暗的魔法最为阴毒,不管是哪一种施放出来都带有强烈的腐蚀性,而灵魂枷锁就是专门针对人的灵魂。换句话说,这种魔法不但能让人说出自己心中的秘密,还能让被黑色气雾沾染到的人变成白痴。即使是最高阶的牧神出手,也无法消除它的效力,但是它的唯一缺点就是范围固定。因此萧然才让所有人离开那道黑色气雾。
加里菲特的声音在黑雾中响起,他的语气在魔法的作用下变得死气沉沉“是血卫大人吩咐我,派人试探一下方真的实力,如果能杀死他就当场格杀”
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声音已经变成了惨叫声。因为几十支锋锐的弩箭在瞬间穿透了他的身体,而中了灵魂枷锁的他自然没有任何抵抗的力量,短暂的哀号过后,他彻底地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