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喔!是吗?”黎嘉穗的口气充满不信任的味道。
“讨厌!小穗晨讨人厌了,谁稀罕你的帮忙?自负鬼!就算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也一样可以做得很好。哼!我讨厌你!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老羞成怒的黎嘉柔气愤不已,忿忿的跺个脚,冒出一大串不堪入耳的脏话后,一个旋身,火速奔上二楼。
“少爷——”放不下心的莉莎想尾随过去, “还是让我上楼去看看好了。”
“不准去!她已经够大了,任何人都不许上楼帮她。”
“可是,少爷——”莉莎看着黎嘉穗那双不容异议的犀利眼眸,只能无奈的说: “唉!都怪老爷太宠爱小姐了。”
莉莎口中的“老爷”就是黎嘉穗这对孪生兄妹的父亲,也是“南伊顿”的现任总裁黎立宇。他们的母亲则是英国南伊顿伯爵的独生爱女贝妮坎恩斯南伊顿;在一次旅台的行程中,贝妮巧遇了从不知情爱是何物的黎立宇,一见钟情的他们,恋情仿佛像是干柴碰上了烈火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燃烧起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如此“稀罕”的爱情,当然免不了有许多现实的阻碍;像是身分不相配啦!两人均各自拥有了未婚夫 (妻)等等的俗套模式。
但两年过后,他们还是排除万难,如愿以偿地踏上了红毯的另一端,并育有一双令人称羡、俊秀绝伦的孪生子女。
除此之外, “南伊顿”各分部的长老们更是做了个决定,他们一致认同黎嘉穗是下一任南伊顿伯爵的继承人,而黎嘉柔则握有“南伊顿”集团名下百分之四十五 —的股分,亦是“南伊顿”总裁的继任人。
这项决议简直爆出冷门,就连身为他们父亲的黎立宇也感到震惊不已,担心会招致杀机。
果然,此爆炸性的宣言一公诸于世,立刻引来他们兄妹的舅舅雅各坎恩斯南伊顿的不满;为了保全一双儿女的宝贵性命,焦虑难安的黎立宇只得忍痛将他俩送往故居台湾,美其名是赴台留学,代父视察与“罗氏”财团合作的新兴商业圈的企画案,实际上则是为了要躲开雅各发布的无情猎杀令。
但他们真逃得了雅各舅舅的亡命追杀吗?万一摆脱不掉死神,独留下孤苦无依的妹妹,以她柔弱纯真的个性,她该怎么在这个现实功利的社会上求生存?黎嘉穗真的不敢想像。
唯今之计,他只能以严苛的训练,尽可能洗去妹妹——身稚气未脱的纯真,让她学着独力撑起大局。
用力咬了口火腿三明治,黎嘉穗朝楼上大喊: “小柔,你还有一分又十五秒的时间吃早餐,我可不想在第一天上课的时候就迟到,do you understand?”
“我知道啦!还有——最若人厌的臭小穗,我的年纪和你一样大,你的老是小柔、小柔的一直喊,习把我给喊小的!”
将最后一口三明治丢入口中,黎嘉穗轻拍掉手中残留的面包屑,浅笑说: “不错嘛!至少她还没有被闷坏,听起来挺有精神的。”
他离开餐桌,缓缓走向客厅,帅气地往软软的沙发上一坐,神情悠哉地翻开了报纸,也跷起了二郎腿,边阅读早报边说: “小柔,你已经没啥时间了,动作最好再快一些!”
一阵劈哩啪啦地跑下楼的声音,伴随一声尖叫:“啊——”
黎嘉柔急忙捂住莉莎的嘴。
黎嘉穗顿时嗅到一丝不好的预感,挑眉问: “发生了什么事?”
黎嘉柔用眼神示意莉莎别多嘴,回答他说: “没事!是莉莎被一只小蟑螂给吓着了,没事。”
望着眼前衣冠不整的黎嘉柔,莉莎实在不明白,不过是穿衣服而已,为什么她竟可以把自己搞成这副邋遢不堪的鬼模样?
于心不忍的莉莎开始着手打理黎嘉柔难以入目的仪容, “小姐,我来帮忙你。“
“不可以!”黎嘉柔退了一步,拒绝了她的好意。“莉莎,你难道忘记了吗?小穗不准任何人帮我,不然他会很不高兴的!我不要小穗不高兴,所以,你就别帮我了。”
莉莎微微笑了,她深深觉得黎嘉柔的思路还真教人搞不懂呢!
客厅里的黎嘉穗收起了报纸,缓缓往厨房走去。
他有种直觉,顽皮的黎嘉柔肯定又惹出了灾祸。
黎嘉穗来到厨房,马上就明白莉莎为什么会无故尖叫了。
“小柔,你这副德行好像刚与人打完架——”
边说,黎嘉穗边认命地为她扣好衣服上的钮扣“这就是你花了一个钟头在楼上‘苦战’的成果吗?”
黎嘉柔仰着小脸,让他将脖子上的领结打好。
“奇怪?我也是每个洞里放一颗扣子啊!怎么跟你扣得不太——样?”黎嘉柔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她做就不—样呢?
黎嘉穗无力地翻翻白眼, “的确是不太像。”
拜托!有谁会把一排扣子扣得跟只毛毛虫一样?
依他之见,也就只有他这个笨蛋加三级的傻妹妹,才做得出这种愚蠢事。
v v v
黎嘉穗骑着脚踏车,与黎嘉柔一起去学校。
这是他们在英国上课时,最常使用的交通工具,亦是他们的最爱。
纵然身处在南部郊区,仪表出众的他们仍吸引了不少赞赏和爱慕的眼光。
身为孪生子的他们本来就已经够受人瞩目了,再加上他俩承袭了母亲一双碧绿色动人的深邃明眸和一头源自于东方父亲的神秘黑发,最后,再配上连艺术家都梦寐以求的绝世容颜与贵族后裔的傲然血统,这样的容貌,难怪路人们会将视线的焦点全投诸在他俩身上。
“你千万要记住,小柔——”丝毫不察流动在他们四周一股诡谲的气氛,黎嘉穗边注意着路况,边细细叮咛着后车座上的黎嘉柔。 “下课后,你一定要赶紧来找我,千万别被新奇有趣的事物给吸引,小柔,你听清楚了没?”黎嘉穗认定那些人绝对不敢在人多嘴杂的学区里动手。
如此一来,他们的危机也就无形中减低了不少。
“我不明白!”不解世事的她,完全不能体会黎嘉穗的隐忧,就连舅舅雅各要索取他们的性命,黎嘉柔也浑然不知,只因,她就是这么的单纯: